伊森也問了馮盼盼:“盼盼,你為什麼選兔子啊?”
馮盼盼紅著臉:
“……我想選熊貓的,可是熊貓被秋波姐提前拿走了。”
鏡頭轉向了歐戈,這位貴公子似乎是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似的,一臉得意。
伊森問歐戈:“歐先生,你是怎麼找出盼盼的呢?”
這是唯一一對,一開始就把隊友給找出來的。
歐戈恢複了麵癱臉:“我一開始以為她是熊貓,但是走近了發現身高不對,我知道她拿不到熊貓一定會選兔子,因為她是兔子,急了會咬人。”
馮盼盼的臉更紅了,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伊森宣布:“那就恭喜兩位嘉賓了,成為了今天第一對完成任務的嘉賓,你們可以去一邊休息了,請各位嘉賓稍作休息,馬上就開始下一曲。”
男女嘉賓們退場了,下去重新挑選麵具了。
馮盼盼和歐戈也準備要退場了。
可馮盼盼轉身的時候,手腕忽然被人拉住了。
“前輩,怎麼了?”
拉她的人,正是歐戈。
歐戈微微垂下頭,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道:“這次換你來找我了,如果你找不到我,那你就死定了。”
馮盼盼心裏如同小鹿亂撞,自然知道歐戈那一句‘你死定了’是什麼意思。
“可是我想休息了。”
明顯的,歐戈還不想休息。
他不想休息的話,她也休息不了了。
很快,第二場開始了。
這一次是一首十分激昂的舞曲,嘉賓們也躍躍欲試。
舞會這種東西是從國外傳進來的,所以這次伊森邀請的舞者都是外國的舞者,跳得十分激情昂揚,氣氛很快就調動起來了。
大家也逐漸的樂在其中了,就算不是任務,把這個當做是一般的舞會也是可以的。
第二輪,麵具和之前的又不一樣了,這一次走的是華麗的風格,麵具也精致了許多。
戴著麵目的馮盼盼在人群之中焦急地尋找著歐戈的身影。
忽然,他看見了一個帶著金色狐狸麵具的男人,燕尾服下包裹的身材已經過了一米九了。
馮盼盼高興地朝他走了過去。
這華麗而貴氣的狐狸麵具,一看就是歐戈喜歡的風格。
可沒想到,她還沒走到歐戈的麵前,一個人先她一步把金色的狐狸男士給搶走了。
馮盼盼看著那攜手進入舞池的兩人,心裏難過極了。
歐戈沒有認出她。
她終究,和他隻是有緣無分。
她和他的相遇,是一場錯誤。
可是她還傻乎乎地陷了進去。
無論她怎麼努力,她都無法跟上他的腳步,他於她,是天邊的神,可望不可即。
馮盼盼站在原地,哭得如同一個孩子。
唯美如同夢幻般的舞池裏,她就是個穿著華麗的小醜。
“她怎麼哭了?不就是舞伴被人搶了嗎?”
戴著紫色麵具的盛若庭,美瞳也懶得戴了,紫色的麵具和紫色的雙瞳十分適配,和她共舞的男士戴著金色的狐狸麵具。
狐狸麵具之下的江森說話了。
“興許是把我當做了歐戈吧。”
踩著華爾茲的節奏點,盛若庭圍著江森轉了一個圈,華麗的裙擺隨著舞步被撩起,她如同一朵怒然綻放的火紅玫瑰,撩紅了江森的眼。
“現在的小孩子,太脆弱了,吃不了愛情的苦。”盛若庭低聲道。
江森:“她比你大,你才是小孩子。”
哭泣的馮盼盼吸了吸鼻子,準備離開了。
忽然,手腕被一隻手狠狠一攥。
她驚愕地看向了那人群中伸來的手,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張黑色的狐狸麵具。
一雙沉如黑墨的眼藏在了麵具的下麵,似乎和那黑色融為一體了。
“你是把別的男人當成我了嗎?”
麵具下,傳來了歐戈壓抑著怒氣的質問。
馮盼盼看著眼前的黑色狐狸麵具,和那雙眼睛,又驚又喜,麵具後麵的臉都哭得濕漉漉,可嘴角卻笑出了兩個酒窩。
“恩!”
她高興地點點頭。
原來剛才那不是歐戈。
原來歐戈沒有跟別的女人走,他還把自己一眼就認出來了。
可她的回答一出,立馬就換來了歐戈一個更冰冷的眼神。
手腕間的力量忽然收緊了。
馮盼盼臉色一變,忙搖頭。
“沒有,沒有,我剛才一眼就看出了那個人不是你。”
就算一番狡辯,歐戈的眼神還是變得冰冷而憤怒。
“馮盼盼,第二次了。”
每一個字都醞釀著驚天動地的怒火。
馮盼盼就知道,今晚回去少不了一頓操練了。
“剛才、剛才……我是想和老板說話來著。”
第一場的時候,她還以為戴著墨鏡麵具的人會是歐戈,沒想到那是宮翔。
她差點就把宮翔當初歐戈一起組隊了,幸好,戴著竹子麵具的歐戈及時地過來把她給拉開了。
“走,跳舞。”
歐戈壓抑了怒火。
“哦。”
馮盼盼的手主動地放在了他的手心裏,跟著他一起進了舞池。
心裏又是甜蜜,又是愧疚。
他每次都能把自己認出來,可她每次都沒能把他認出來。
她感覺自己真是太沒用了。
跳舞的時候,馮盼盼暗下決心,下一次一定要把歐戈一眼認出來!
一定!!
趁著跳舞的時間,她悄悄問歐戈。
“你下次會選什麼麵具啊?提前和我通個氣唄!”
話問出去,她就後悔了。
歐戈那憤怒的眼神裏帶著恨鐵不成鋼。
“馮盼盼,如果你稍微上點心,也不會連睡你幾年的人也認不出來。”
馮盼盼一呆,臉蛋又迅速地紅成了蘋果。
“……我下次一定會把你認出來的。”
沒想到歐戈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馮盼盼,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五年了,他以為是塊石頭也該焐熱了。
可馮盼盼,還是連他都認不出來。
馮盼盼沒有說話,認慫了,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衣服,似乎是想在衣服上抓出了一個皺褶了,方便自己下一次認出來。
除了馮盼盼和歐戈是混進來的,另外一對混進來的盛若庭和江森也在偷偷說話。
“你的舞技有長進了,至少不踩我的腳,你以前還會踩我的腳。”
狐狸麵具下的人笑道:“練出來了。”
當年,荊煜在京都學會了宮廷舞蹈,回京都之後,閑暇時分就和季沐川一起來兩支舞。
盛若庭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回憶著記憶之中的舞步。
“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