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你知道我是誰嗎!!”
鄭飛揚掙紮了兩下,每掙紮一下,頭頂就是一陣鑽心的疼。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凱撒就這麼拖著鄭飛揚到了廚房後廚,那裏有個潲水桶,食堂的員工們把學生們吃剩的飯菜都倒了進去。
此時,桶裏花花綠綠,內容頗多,令人作嘔。
“凱撒,你完了,你——”
鄭飛揚威脅的話語還沒完,一個巨大的腳就踩了下來,直接把他的頭踩進了潲水桶裏。
“嘶……”
眾人一陣抽冷氣的聲,江拾肆更是頭發發麻。
那家夥一腳把鄭飛揚的腦袋踩進了潲水桶裏,鄭飛揚在裏麵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但是那家夥,卻依舊半睜著眼,仿佛隨時都要睡著的樣子。
用一張頹廢無神的臉,卻做著暴力血腥的事情。
“飛揚哥!”
一個鄭飛揚的嘍囉撲上來救人,可也眼前一花,直接被凱撒給踹了回去。
期間好幾個人都想來救鄭飛揚,都被凱撒給打了回去,最終,學生們就隻能看著鄭飛揚頭在潲水桶裏,身體拚命撲騰掙紮。
“好狠……”
江拾肆目瞪口呆。
果然是盛若庭的兒子啊。
比盛若庭還狠。
幸虧,伏虎隊很快就來了。
“助手。”
顧越修進來之後,看見那場景,大喝一聲。
凱撒回頭看了他一眼,半睜的眼稍微地睜大了一點,露出了稍微多的眼白,然後,似乎有所忌憚,收了腳。
鄭飛揚這才從潲水桶裏逃了出來,坐在一邊瘋狂咳嗽,鼻子眼睛裏都是食物殘渣,看起來惡心得要死。
顧越修趕緊上去查看了一下情況,人都翻白眼了。
“送醫務室!”
他一聲大吼,一邊的學生這才回神,趕緊忍住惡心,把鄭飛揚給抬了起來。
鄭飛揚走之後,顧越修果然朝凱撒發難。
“子,你這是在殺人!”
任憑誰都能看出來,晚來一會兒,鄭飛揚可能就會被活活地溺死在潲水桶裏。
沒想到,對麵的少年卻隻是蹙了一下眉頭,辯解道:“我在吃飯,他潑我咖啡。”
解釋的聲音,都是這麼輕輕緩緩的,仿佛根本沒把這個事情放在眼裏。
江拾肆趕緊出來解釋:“我來證明,剛才我和凱撒在吃飯,這個人忽然跑過來潑了凱撒一頭一臉的咖啡,你看你看,是他自己活該。”
顧越修看了看那一頭咖啡的金發,猜也知道是鄭飛揚挑釁。
“我會把這個事情如實地轉告教務處。”
放下話之後,顧越修走了。
食堂安靜下來了。
江拾肆趕緊抽出濕紙巾給凱撒擦頭上臉上的咖啡漬。
“完了完了,嫂子知道一定會把我吊起來打的。”
可沒想到,凱撒忽然伸手,擋開了他給他擦臉的手。
“給她打電話。”聲音又輕又柔,似乎即將斷氣。
“誰?”
凱撒出了那個名字:“克裏斯汀。”
**
很快,盛若庭的車就停在了學校的停車場裏,她迅速地進了學校,衝進5班,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少年。
他頭上,臉上和身上,都是黑色的咖啡漬。
那頹廢喪氣的臉微微垂著,看見盛若庭來了,他抬起了頭,嘴巴一撅,似乎無比委屈。
“這是怎麼回事啊?”盛若庭看著他那委屈的樣子,趕緊抽出濕巾給他擦臉。
眼裏的心疼是貨真價實的,就跟看見自己兒子被欺負了一樣。
江拾肆趕緊解釋:“是鄭飛揚……”
凱撒:“我被潑咖啡了。”
話之時,抬起一雙濕漉漉的眼望著盛若庭。
一邊的江拾肆又看傻了。
這他媽怎麼回事?
他剛才把人一腳踩進潲水桶裏,那模樣明明威得不行啊。
怎麼,盛若庭一來,就變成委屈了?
“好了,誰讓你跑學校來了,走,回家。”
盛若庭又氣又心疼,可又無可奈何,隻得趕緊把他的書包收拾了起來。
可凱撒卻輕淡地將頭看向了窗外,“我不回去,你不在家,不好玩。”
“那找你弟弟妹妹去。”
凱撒又看向了盛若庭,眉心一皺,幹淨如同白豆腐的臉上,添了幾絲委屈,“我要跟你走。”
盛若庭愁眉苦臉:“別鬧了,我這幾在醫院照顧人。”
凱撒不話了,望著窗外,也不走。
背影委屈到不行。
盛若庭很快敗下來:“好好好,走走走,去醫院。”
凱撒這才起身了,手揣在兜裏,而盛若庭把他的書包給背上,兩人就要離開了。
江拾肆又在一邊目瞪口呆。
果然,是真的當兒子在養啊。
“七嫂,你們……就這麼走了?”
盛若庭:“恩,走了,我接卅去醫院待兩。”
然後就真的這麼走了。
盛若庭現在已經不想什麼了。
這祖宗真是令人頭大。
“你就不能消停點嗎?”聲音裏帶著抱怨。
荊卅:“我就是想你了。”
盛若庭知道荊卅對自己的感情,可她也一早就明了。
“我準備跟江森結婚了,你死心吧。”
荊卅:“他對你不是真心的。”
盛若庭:“真心或者不真心,我知道得比你更清楚。”
荊卅:“他現在有麻煩了,他一定會甩了你的。”
走在前麵的盛若庭腳步一頓,回頭看荊卅。
他依舊一副無欲無求的頹廢性冷淡模樣,可盛若庭比誰都了解他。
“這次的事情,你也參與了。”
而是疑問,而是肯定。
荊卅也並未掩藏:“是,我參與了,江森,他不是真心的。”
盛若庭聳聳肩:“這一次,你可能要失望了,江森可不是慕川。”
荊卅似乎很自信:“男人,都一樣。”
上一次,荊卅成功了。
成功地讓盛若庭和談了多年的男朋友慕川掰了。
盛雨萌和王碧琳可能不知道,她們的計劃之所以實施得這麼成功,是有高人,在背後默默相助。
上一次,得知荊卅的計劃,盛若庭也是這麼自信滿滿。
“我和慕川一起長大,我相信他。”
然後,荊卅用盛雨萌的手,三兩下一挑撥——
這一次,盛若庭依舊信心滿滿:“你要是有本事讓江森從我身邊滾蛋,也算是你的本事,我還要好好地謝謝你呢,替我把這塊狗皮膏藥撕下來了。”
身後的少年隻是唇角一勾。
“如果我成功地幫你撕了這塊狗皮膏藥,你就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