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破雲

盛若庭笑而不語,很隨便地取出了其中一把,看見劍刃的時候,她眼裏滿是喜愛。

“龍淵劍,凝視劍鋒時如同俯視深淵,故而得名‘龍淵’,這把有千年曆史了,是我在國外一個拍賣行上買的。”

江森接過劍,見刀身細長,寒芒閃爍,是真貨沒錯,古代的武器鍛造技術比今人想得先進多了,劍刃曆經千年,不腐不鏽。

盛若庭沒價格,可江森估算,這一把,怎麼也得上億。

這樣的劍,盛若庭有六把,看樣子,這把還是最便宜的,今隨手就帶出去當道具了。

放回龍淵劍,江森看向了那把他早就注意到,卻一直沒機會摸到手的劍。

“那把青銅劍呢?”

盛若庭把那把青銅劍拿了出來。

“這把來頭更大,是鑄造於春秋戰國時期的一把諸侯劍,擁有兩千多年曆史,也是無價之寶。”

江森對冷兵器也有研究,但是對古代寶劍沒什麼研究,可他也能看出,這把寶劍絕對價值連城。

古書過:“子二十而冠帶劍,諸侯三十而冠帶劍,大夫四十而冠帶劍,隸人不得冠,庶人有事則帶劍,無事不得帶劍”。

劍在那個時代裏,是身份的象征,人分三六九等,劍也分了三六九等,依次是庶人劍、大夫劍、諸侯劍、子劍。

子劍暫時還沒有發現實物流傳,但諸侯劍出土了不少,每一把都是無價之寶。

盛若庭這把諸侯劍,劍鞘精美無比,劍身上更是布滿了精致的暗紋格,曆經兩千年,劍刃依舊鋒利,吹毛立斷。

更奇特的是,兩千年前的劍,肉眼可見的,是由兩種不同的金屬打造的,這種複合技術一直到工業革命之後才出現了,可兩千年前的故古就已經熟練掌握了。

這把劍,如果讓司馬容采看見了,他肯定會激動得當場撅過去。

可奇怪的是,江森對手中這把劍的存在聞所未聞,但一拿到劍,莫名的熟悉感覺就來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曾經擁有過它。

江森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十分熟悉地揮了揮。

立馬被盛若庭嗬斥了:“玩壞了你賠不起。”

江森將劍拿在手中,眼裏隻有那光亮得能照人臉的劍身,便就隨手回答道:“肉償。”

“做夢。”

著,她拿過了另外一把劍。

“這把最便宜,隻有幾百年曆史,曾經是一個越朝皇帝禦用的尚方寶劍,你玩這把。”

可江森接過那把尚方寶劍,卻完全沒有那種熟悉的感覺,他依舊關注著那把青銅劍。

“這把劍是什麼來頭?你是怎麼得到的?”

盛若庭把尚方寶劍放回去,才回答,“這把寶劍相繼落入了許多皇帝手中,最後到了傅氏皇族手裏,戰亂的時候流失海外,我在國外一個地攤上湊巧看見了它,就當廢鐵買回來了。”

這種價值上億的寶劍,怎麼都不可能出現在地攤上。

可江森也沒有過問,隻是細細地欣賞著這把劍。

見江森抱著劍不放,盛若庭一把拿走。

“別看了,吃飯了。”

江森這才如夢初醒。

剛才拿到劍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怪異了起來。

“我先去吃飯了。”

“恩。”

盛若庭心翼翼地把那把青銅諸侯劍擦了又擦,才鄭重地放了回去,眼裏充滿了虔誠。

江森發現,她對那把劍,格外重視和愛護。

那把劍,到底是什麼來頭?

莫名的熟悉感又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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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此劍名為‘破雲’,曆經千年不腐,還能吹毛立斷,是一把傳世名劍,朕今日,將此劍贈與你,弟,朕的江山,有你一半。”

“謝皇兄,臣弟願為皇兄肝腦塗地。”

“弟,你鎮守邊關抵禦外敵,朕坐鎮皇城掃清奸佞,我們兄弟齊心,定能讓大越王朝千秋萬代。”

‘蹭’一聲脆響,寶劍出鞘,光是聽聲音,就淩厲無比。

他拿著那把寶劍,劍身光亮,清晰地照出了他的臉。

可是……又似乎不是他的臉。

是一張十分年輕,眉眼充滿殺氣和剛毅的少年臉龐,眉峰鋒利如刀,氣勢如虹。

忽然,一聲盛若庭的聲音傳入了夢中。

“……恩恩,好,我知道了,文件先給我看看,我到學校之後回複。”

江森睜開眼,發現自己在送盛若庭去學校的路上,盛若庭正在一邊打電話,而他竟然打了個盹兒。

自從昨摸了那把劍之後,他晚上一直在做夢,剛才一上車,他又睡著了。

江森按了按太陽穴,隱隱作痛。

盛若庭的聲音傳來。

“著涼了?看你今臉色一直不對。”

江森:“心口疼,頭疼,媳婦兒你如果能給我揉揉,我大概就不疼了。”

盛若庭正在用筆記本辦公,抽空回複。

“多喝熱水,比什麼都好。”

江森喝了口熱水,然後看向了盛若庭的電腦。

“在忙什麼?”

盛若庭把電腦往下一扣,下巴不悅地抬起:“分分鍾百萬的入賬的大生意。”

江森笑了一下,十分好奇地問了起來。

“媳婦兒,講真,你平時到底是在做什麼生意?總得給我透個底吧?”

她她收租為生,可名下房產全無。

身為演員,又被雪藏,沒戲約,沒代言,連個綜藝邀約都沒有,挖到了價值連城的沉香,卻僅僅隻是收藏。

可她從來不缺錢花,甚至家裏還收藏著價值連城的古劍。

“要你管。”

盛若庭到了學校,收好電腦就下去了。

江森目送她離開,之後,車子駛出一中,朝國家博物館的方向去了。

江森心裏有一個疑問,或者,司馬容采能解答他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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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博物館。

“昨盛姐捐給我們館的那枚手鐲,我連夜組織團隊的人做了檢測,確定是越朝時期的文物了。”

司馬容采看起來又像是一晚上沒睡,兩個眼圈都鼓了起來。

“阿森,你快過來看。”

江森到了司馬容采淩亂的工作台前,見上麵堆滿了各種資料。

“你看,這幅是《建和帝品香圖》掃描件,圖中這名女子,正在跳百香舞,他是鎮北王季沐川的愛妾,擅長歌舞,時常隨著季沐川入宮獻舞。”

“你看,這是盛姐捐的手鐲,和鎮北王愛妾手腕上戴的鐲子,一模一樣。”

江森把兩張圖一對比,果真,一模一樣,花紋如出一轍。

不過他對這個發現沒什麼感覺,他今來,是想問清楚一件事情。

“你看,這張圖片上的劍,你認識嗎?是一把春秋戰國時期的青銅諸侯劍,這玩意兒十分稀有,你肯定知道他的來曆。”

他把今早才拍攝的那把劍的高清圖片點出來給司馬容采看。

司馬容采趕緊戴上眼鏡,將他照的幾張圖片謹慎無比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忽然,他猛抽了一口大氣,然後兩眼一翻。

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