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宋家家主,宋清荷之父宋遠征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痛失愛女的他,在大悲大恨之下,整個人須發倒豎,麵色通紅,眼眶裏都是凸起的血絲。

“我宋家子弟,個個忠肝義膽,都是堂堂正正的華夏兒郎,怎能做你扶桑人的狗!”

頭頂著被烽火染成昏黃的,腳踩著自己被自己愛女的血浸透的地,他的身軀依舊巍峨挺立。

可話音才落,他的長子便發出一聲慘叫,被扶桑軍刀刺穿了胸膛。

可就算如此,宋家長子依舊高風亮節,喉嚨裏發出了嘶啞的咆哮。

“父親,兒子死不足惜,宋家的製香術萬萬不能給扶桑人!”

話才落音,軍刀刺入肺腑,生生地攪碎了他的內髒。

緊接著,是次子。

可就算親妹慘死,兄長死不瞑目,宋家次子依舊沒有屈服。

“倭寇盡管來殺你爺爺,但宋家製香術,你們休想!休想——”

接連四子一女,都慘死眼前,可宋遠征沒有半點猶豫。

他的四個兒媳和年幼的孫子孫女們也被抓到了他的眼前,跪成一排。

就算是女流之輩,可身為宋家的媳婦,她們也沒有半點猶豫。

“爹,媳婦們去了就去了,爹千萬要守好我們宋家的香方,就算帶下去見祖宗,就算宋家傳承就此斷絕,也好比讓給扶桑人!他們不配!”

就連年幼的孩童們,也咬緊了牙關,把哭聲憋了回去。

“爺爺,孫兒不怕!”盡管都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了,可還是強裝鎮定。

在一陣槍響之後,一切歸於寂滅。

宋遠征眼見著和自己所有的後代慘死在自己麵前,他仰泣血,一陣狂笑之後,猛然朝扶桑人的軍刀上撞去,自己斷了這千年的製香傳承。

多麼慘烈的一幕啊。

大島津至今午夜夢回,那一幕幕依舊在夢中循環著。

他趴在血水裏大哭,悔恨已經無用了。

“你們好要放過他們的,為什麼騙我——”

他伏在宋清荷的屍體上痛哭著,悔的是自己參與了這項計劃,恨的是宋遠征為什麼死也不願意把宋家製香術交出來換一家性命。

最後,他被人提了起來。

宋清荷的屍體被隨意地扔進了屍堆裏,一輪補刀之後,又是機槍掃射。

與此同時,宋家所有珍藏的古籍、香方、藏香都被一一搜出,大島津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帶著人去一一尋找藏東西的暗格,把宋家裏裏外外都掏空了。

最後,整個宋家被澆上了汽油,一場大火,一日一夜不滅。

傳承千年的製香世家,就這麼沒了。

場景再度變化,大島津似乎離開了那個地獄般的地方,再度回到了宋清荷的身邊。

她一如初見,清麗絕俗,將餓暈在路邊的他抬回家時候,他睜開了眼,看見了一雙靈巧清澈如鹿的眼。

那是他這一生,最摯愛的一幅畫麵。

“清荷,我看到我們的曾孫了,她叫宋悅,她和你長得好像,特別是這一雙眼。”

大島津撫摸著那雙眼。

“對不起,對不起……”

他完全沒想到,宋清荷竟然沒死,她從死人堆裏爬了出去,甚至還生下了他們的兒子。

他偷走了宋家的翠雲龍翔,學到了宋家製香的手藝,修修改改,成了大島家族的升龍香。

可最後,升龍香依舊敗在了宋家的翠雲龍翔之下,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此時,宋清荷撫摸著他的臉,深情款款。

“君逸,我們宋家不隻翠雲龍翔,其餘的香方在哪裏?可以給我看看嗎?”

大島津笑了笑,望著宋清荷,他甚至願意為她去死。

他顫抖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那裏有一枚玉佩。

“都在這裏了,清荷,所有一切,我都藏在這裏。”

他取下玉佩,掰開,一枚芯片藏在了裏麵。

‘宋清荷’收了玉佩,又柔情似水地問他。

“當年京都城破,扶桑軍隊圍城,無數皇陵古墓被盜,你可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盜掘?皇陵陪葬物和墓主遺骨現在在什麼地方?”

大島津一臉迷茫:“我不知道……我知道,扶桑文化界聯合軍方開展了大規模盜墓和轉移文物行動,目的是全麵盜取華夏文化,讓扶桑文化徹底取代華夏文明成東方唯一的正統,我隻是受命奪取華國最優秀的製香術,盜掘皇陵一事,我沒有參與。”

宋清荷卻聲音一厲,逼問他:“那這些墓裏出土的文物現在在哪裏,你一定知道一些線索,快!”

可此時的大島津卻神色巨變,眼前的迷霧似乎也消散了。

“不,你不是清荷,你是誰?”

眼前宋清荷的臉,慢慢變得陌生。

盛若庭緩緩站起身,看向了一邊的香爐。

沒想到自己用了能讓人產生幻覺的香,讓大島津交出了宋家香方,卻依舊問不出那批被扶桑人盜掘的皇陵的去向。

看著眼前這已經清醒過來的大島津,她也不再浪費時間了。

“狗賊,你活得夠久了,宋家一百多口人,還在下麵等著你。”

手起刀落,一刀割喉,結果了大島津的狗命。

咚。

大島津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一滴老淚還凝固在眼角上。

收割了一條人命的盛若庭眼中毫無溫度,收拾了現場之後,帶著那枚芯片揚長而去。

**

1501,盛若庭忽然從臥室裏推門出來,身穿浴袍的她,頭發濕漉漉的,似乎還帶著玫瑰的香氣。

沙發上的江森也已經換好了一身浴袍,正將電腦放在膝蓋上辦公。

聞聲,他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

“洗個澡你洗了50分鍾,夠久啊。”

而盛若庭則是在廚房裏翻箱倒櫃找吃的,但隻找到了一些水果和糕點。

她端著餐盤,赤腳踩著地毯走到了江森坐的沙發前。

大概知道他垂涎自己的美貌,所以對他頤指氣使。

“餓了,給我搞點吃的。”還用腳勾了勾他的腿示意她。

對於指揮江森這種事情,她都熟練了。

她不僅要指揮他,還不給他好臉色。

她就是個渣女。

江森忙著辦公,頭都不抬。

“我給你買了巧克力,自己拆。”

盛若庭在禮物堆裏隨便刨了一個出來,拆開,是鑽戒。

不能吃,扔一邊。

第二盒拆開,是首飾。

扔一邊。

一會兒時間,所有禮物都拆開了,衣服首飾香水包包到定製的抱枕,應有盡有,可就是沒吃的。

“玩我?”

她把那個‘騙色夫婦’定製抱枕給江森狠狠地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