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遲遲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盛若庭知道他的指紋是假的,但他的唇紋,肯定是真的。
他一旦親在她臉上,她臉上的粉絲液就會把他的唇紋給記下來。
然後,用唇紋一對比——
萬事俱備,就等他親下來了。
可他卻隻是摸了摸的她臉,根本就沒有進一步的親密接觸。
“我不喜歡強人所難。”
他忽然起身,從盛若庭身上離開了。
盛若庭趕緊坐了起來,受了驚嚇的身軀微微顫抖著。
她吸了吸鼻子,抱住肩膀。
“那……King先生會封殺我嗎?”
King冷哼了一聲:“聽盛姐才藝不錯,我今也不為難你了,給我唱個歌,我給你一個代言。”
完,就轉身跨了出去。
盛若庭心裏腹誹:不是吧?這還是個男人?
果然是King,自控能力非同一般。
這都不上鉤。
看來,之前派出去的空手而歸的那批人也輸得不冤枉。
“我會唱點昆曲,您要聽嗎?”
King已經坐回圓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唱。”
盛若庭把一邊的琵琶抱了過來,準備一番之後,撥弄了兩下弦,開始邊彈邊唱。
“……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一邊唱,一邊偷偷地看King的神色。
他分明對她很感興趣的樣子。
看來,要從長計議。
以後肯定還有機會。
盛若庭的唱腔婉轉悅耳,琵琶聲也是極為清雅,King似乎聽得如癡如醉,一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輕輕地點在圓桌上跟著曲調打著拍子。
唱到一半,門外忽然傳來兩聲悶響。
盛若庭耳朵一豎,嗓音一顫。
抿酒聽曲的男人忽然翻身而起,將手中的酒杯砸了出去。
隻聽見‘叮’一聲脆響,一枚飛鏢和酒杯撞個正著,偏離了原定的飛向,深深地紮進了房梁上,整個埋入,力道驚人。
但是那將飛鏢準確擊中的酒杯更驚人。
與此同時,雨點似的飛鏢從窗戶、門外、房頂上刺進來,目標都是King。
“啊!!”
盛若庭尖叫一聲之後,琵琶一扔,手忙腳亂地藏到了屏風後麵,再也沒有出來了。
她躲在屏風後麵光明正大地看著。
殺手用的都是冰鏢。
殺傷力很強,而且,在融化之後,什麼罪證都不會留下。
想讓King死的人太多了。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
‘咻咻咻’!
冰鏢像是雨點一樣,密密麻麻地射了進來了,不出意外,King將會被射成篩子。
敢在這樣的地方殺人,對方不敢拖延時間,主要目標是King,角落裏的盛若庭根本沒人管。
忽然聽見一陣脆響,King一把抓起了桌布,拎著一揮,快速地卷了一圈之後,擋住了那密密麻麻的冰鏢。
一陣叮咚響之後,桌布上都是洞,但他本人卻毫發無傷。
桌上的酒菜散了一點,盛若庭眼疾手快地撿到了幾顆車厘子,一邊吃一邊看戲。
果然,King還是有些本事的,本身也是個高手。
第一輪沒有幹死他,很快,暗中殺手現身了,都是身穿緊身衣、身形靈活的殺手,從窗戶、房頂跳下來的。
那都是專業殺手,帶的都是致命的武器,十個人對付一個人。
當King也不是這麼對付的,隻見他身形迅捷如風,一看就是練家子,操起一個凳子砸出去,就把一個殺手給砸暈了過去了。
他利用手邊的桌椅茶幾和殺手們搏鬥著,卻絲毫不慌,遊刃有餘。
不到幾分鍾,一半的殺手就折在地上了。
而門外已經傳來了大量腳步聲。
殺手也知道錯過了最佳時期,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就從窗戶跳出去跑了。
眨眼,房間就安靜了下來了。
地上的幾個殺手也成了死屍,King看了一眼,都是平平無奇的長相,整齊得像是同一個整容醫生隨意割出來的。
這些人出任務之前就已經把臉、指紋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全部消除了。
此時,King的保鏢和銜泥築的保鏢們已經衝了進來,看見這場景,都嚇了一大跳。
“老板,您沒事吧!”
King扔了手裏那條被當武器的桌腿,上麵訂滿了各種毒針毒鏢。
“沒事。”
他掃了一眼那遍地的死屍,眼裏沒有絲毫憐憫。
“是扶桑國的忍者路數。”
扶桑國忍者!
眾人一凜。
而King再也沒有多一句,而是快步走向了屏風後麵。
屏風早已經在打鬥之中倒下了,盛若庭縮在羅漢床後麵,一邊哭一邊抖。
“我是不是……要死了?”
King忙蹲下身,安慰她:“沒事,你看,救兵來了。”
盛若庭還是縮成一團,哭得十分傷心,King扶起她,沒想到,她站起來又坐了回去。
“我腳軟了。”
King搖了搖頭,十分無奈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盛若庭似乎是害怕極了,攬著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了他的頸窩裏。
“我送你去醫院。”
“……好。”
聲音裏充滿了驚恐,再搭配上那一張我見猶憐的淚臉,任誰都會升起憐香惜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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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娜趕到醫院接盛若庭的時候,King的人已經走了。
“你嚇死我了,我就讓你不要這麼衝動的嘛,你看你看——”
可盛若庭卻滿臉成功的喜悅,她從自己的額頭上取到了一個唇印。
“誰的?”賽琳娜兩眼放光。
“當然是King的。”
他終究還是百密一疏,他抱盛若庭來醫院的時候,慌亂的盛若庭一直往他懷裏拱,將他的唇印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看來,King的身份,將不再是秘密。”
終究還是敗在她這個刺客之王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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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經六點了,一推門進去,就看見江森在客廳看電視,廚房已經傳來了炒菜的聲音。
“回來了?”
江森依舊看著電視,順口就是一問。
電視裏正在講今銜泥築發生刑事案件的事情,是有恐怖分子跑進去殺人,警方正在調查。
“恩,回來了。”
江森還是問了一句:“今銜泥築那邊出事了,你沒遇上吧。”
盛若庭彎腰換鞋:“我不清楚,我吃完就走了。”
一想到今自己在銜泥築裏,為了得到King的唇印,和他虛以為蛇半,雖然隻是被摸了幾下臉,可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對不起江森。
就……差點給他戴綠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