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臻忽然站起來,一指盛若庭,一臉正義:“我今,看見盛姐從GR出來之後,和一個年紀很大的男人卿卿我我地離開了!”
但完,她又趕緊給自己留了餘地:“興許是我誤會了,不定那是盛姐的父親或者是長輩,但希望盛姐您句話,不要讓誤會繼續下去。”
江森懷裏的盛若庭抬眸,懶洋洋地看了一眼那兩個女生。
半晌才用冷清的聲音:“我無話可。”
江鳶氣炸了:“好啊你,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裝糊塗,你真覺得你有副好皮囊,又有點狐騷功夫,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七哥受你蠱惑,但我們江家也不會受你蠱惑!”
“臻臻都看見你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了,你以為裝傻就能糊弄過去嗎!”
就在江鳶張牙舞爪的時候,一張GR黑卡輕飄飄地扔到了茶幾上。
“給若庭花五百萬的老男人,就是我,有意見?”
江森這話的時候,目光是盯著白臻臻的。
目光觸及那張鑲金黑卡上的字眼,白臻臻的臉倏然一白。
原來這張卡,是江森的!
給盛若庭花五百萬的那個人就是江森!
那她……竟然在江森麵前謊了!
她根本沒有看見盛若庭離開後的情景。
她張嘴就想辯解:“森哥哥,我——”
可江森已經懶得聽她辯解:
“白姐,我們不熟,你把我認成一個老頭子也是正常的,但出了這個門,我如果聽見任何有損若庭名譽的流言蜚語,我都會算到你頭上,明白嗎?”
“對、對不起——”
白臻臻委屈得快哭了:“我和森哥哥也是很久沒見了,都怪我,眼神不好。”
江森笑,故意高聲:“今下午在GR門口,我穿的就是現在這件衣服,一模一樣,你也能認錯,眼神是不好。”
句句不留情麵。
白臻臻不敢話了。
唯獨江鳶還不可置信地把那張卡翻來覆去地看。
“不可能!七哥,你怎麼有GR的卡!還是我從未見過黑色會員卡!”
江森把卡拿了回去,絲毫不留情分。
“無可奉告!”
好不容易抓到了這個女人的把柄,卻被江森給出手化解了,望著盛若庭在江森懷裏惺惺作態,江鳶惡心得要死。
“哼,才認識幾,就讓我哥花五百萬,盛姐,這五百萬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你就不怕做噩夢?”
盛若庭正想解釋點什麼,江森摟她的力度陡然加重。
“怎麼?我自己的錢,我給我的女人花,不行?”
江森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吊兒郎當。
完,還摟著盛若庭,又親了一口。
“我媳婦兒這麼漂亮,我喜歡給她花錢!”
盛若庭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此時也不能再沉默了,忙幸福地稱讚了一聲:“森哥對我真好。”
白臻臻看著他們那親熱的樣子,恨得眼睛裏都要出血了,卻隻能暗自咬牙。
想不通自己到底輸在哪兒了!
盛若庭怎麼比得上她!
江鳶對盛若庭的惡意都寫在臉上了,見他們竟然當著自己的麵還敢這麼親熱,她忙拽著江展鵬撒嬌。
“爺爺,你看看,七哥才接手了家裏的產業,又還沒有做出成績,平時花銷都是靠家裏的分紅,他的錢又不多,還養了一個這麼會花錢的女人,七哥早晚都會被這個女人榨幹的!你就不管管嗎!”
江展鵬早就不厭其煩了。
“好了,閉嘴,是你的七哥帶女朋友回家,又不是你帶女朋友回家,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江鳶見老爺子也如此袒護盛若庭,急得七竅生煙。
一旁的白臻臻忙把她握了握她的手腕。
“好了,今是森哥哥的大喜日子,你就不要搗亂了。”
完,還朝她使了個眼色。
江鳶這才把火氣壓抑住了。
今有白臻臻在這兒,這個女人討不了好!
見她們兩人不吵不鬧了,江展鵬才眉開眼笑地和盛若庭繼續話。
“若庭啊,來來,我們繼續那部電影——”
可江鳶卻偏要作妖,不等盛若庭話,就湊過來陰陽怪氣地問。
“嫂子,你家裏是做什麼生意的?你家裏有幾個人,父母都是些什麼人啊。”
這話一問出,盛若庭的眼睛就是一寒。
她的資料,無論是公開的,還是私底下的,想必江鳶都調查好了。
現在問,就是留著坑羞辱她。
雖然她隻是來陪江森演一場戲應付老爺子的,但不代表,她的尊嚴可以任人踐踏!
可就在此時,那眉開眼笑的老爺子忽然老臉一沉。
“江鳶!”
聲音陰沉,鏗鏘有力。
被叫了名字的江鳶在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老爺子,是真的動怒了。
“爺爺……”
江展鵬手一指大門,十分冷酷。
“滾!”
那剛才還笑得憨態可掬的老爺子,和現在這個冷酷嚇人的老頭,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現在的江展鵬已經退休不過問世事了,世人似乎都忘記了他年輕時候也曾在京都叱吒風雲過。
江鳶也知道老爺子這是真的生氣,連忙改口。
“對不起,爺爺,我知錯了,我也想和嫂子話,不要趕我走——”
她委屈無比地埋著頭,一麵偷偷地看盛若庭。
爺爺竟然為了這個女人罵她!
她可是他的親孫女!
這個女人看來是有些手段的,不僅迷惑了江森,還迷惑了江展鵬,所有人都為她話。
江展鵬這才收斂住了怒氣,轉向盛若庭的時候,又是憨態可掬。
“若庭啊,你可別見怪,都怪我教導無方,不知道輕重。”
盛若庭也溫和地笑道:“還是個孩子,難免頑劣。”
她家裏的情況,江展鵬肯定都是知道的,但卻沒有過問,她家裏一攤雞毛狗碎,問出來反而尷尬。
這個老頭,還是不錯的。
盛若庭也認真地回答了。
“不瞞你,我出生在寒冷的北歐,十六歲才把國籍和戶口轉回國內,我的母親是已故的影星蘭玲,她真名盛蘭玲,我的姓氏傳承於她,我的生父是京都盛家的盛淮,但生父與我的母親早已經分手,我與盛家不親,母親去世之後,是繼父在照顧我。”
“繼父對我視如己出,也十分支持我的事業,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我們一家感情很好,是清白人家。”
此時,江森那握著她的手,也不禁加重了。
她提到家人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