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那老者品了口茶後，看著裘曄淡淡道：“殺人！”
“殺人？”
裘曄目光一閃，頓了頓道：“殺人的話，那地方可能不太適合吧？”
沒錯。
那地方聲波衝擊的確很大。
但江小白江小白和聖主不一樣。
聖主是有任務在身，必須去承受。
但江小白卻沒有這個任務在，如果覺得不對，走就是了。
根本不用常留那裏。
雖然他走之前，特意加了一句，不能亂走動。
可麵對生死危險的情況下，單憑這一句話，可限製不住一個人。
當下他開口道：“用不用我派人，將那地方封禁起來，讓他無路可退！”
“不用！”
老者搖頭中，抹了抹胡子，吸溜了一口茶道：“我和護山妖祖商量了下，晚上它會將衝擊力開到最強，而且隻會衝著他的方向！”
裘曄一聽，神色出現了變化。
那感情好。
或許一嗓子就可以讓江小白當場昏迷，嚴重的話魂靈破散都有可能。
畢竟那護山妖祖極其特殊。
江小白就算再強，直行麵對下，也會出現問題。
在他雙目冷光浮動中，當下看向老者道：“那我用不用讓方賢準備下，承受那半格之力？”
“嗯？”
那老者眉頭挑起，看了裘曄一眼道：“我殺人可不是為了方賢！”
裘曄一聽，滿臉不解。
“哎！”
那老者搖了搖頭，再次喝了口茶道：“罷了，你跟了我這麼久，和你說說也無妨！”
說著，老者聲音一頓道：“方賢歸來後，我當天讓他嚐試去拿放在聖院的聖令！”
說到這裏，老者目光帶著銳利道：“但，聖令沒了！”
“什麼？”
裘曄一聽，臉色瞬間變化。
“前段時間，界碑出現過波動，我也以為隻是單純的界潮，可現在聯係起來可就不對了！”
老者雙眼微眯起來道：“所以我專程調查了下，雖然空陵之地一如往常，但我嚐試了下，界碑已經有主！”
話音落下。
裘曄臉色再次變化，目光不停地閃爍起來道：“界碑有主，那豈不是空陵之地！”
“嗯，空陵之地現在可以說是脫離了聖堂！”
老者輕輕點頭。
“那和這個小子……”
裘曄說到這裏，瞳孔收縮道：“莫非，他就是那個人？”
“嗯，我親自調查了下，那天咱們聖堂誰去過空陵之地，當時很多人看到一個人衝上了頂層！”
老者冷光一閃道：“最後通過我詳細追查，確定了他的身份，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這個小子了！”
“總之，他不該染指聖令，甚至還把界碑之主拿到了手……”
說著那老者一雙小眼，閃過寒光：“現在聖主即將出關，我必須在聖主出關前，將其平息了才行。”
“原來！”
裘曄震驚地說著，不過那目光不停地連閃。
“行了，你去吧！”
此刻那老者開口道：“第二天了，記得把人給我帶過來，如果還有一口氣的話，當場打死，絕對不留命！”
“否則，被老三知道這個消息的話，怕是要針對聖主了！”
“是！”
裘曄點頭，轉身離開了。
那老者搖著頭，繼續喝起了茶，隻是那雙小眼睛中的銳利消失了，看著裘曄的背影，看上去充滿平靜，甚至還有一抹森冷在。
……
傍晚時分。
江小白找了一把椅子坐在院落中，看著天上已經出現的星空，神色帶著波瀾。
他現在和大美妞同在聖堂。
說實話，現在的他，內心根本無法平息。
這時外邊腳步聲響起。
江小白抬頭看去，發現之前離開的皇淩月走了過來，可以看到那眉宇間明顯舒緩了下來。
“小白！”
皇淩月說話間，來到了江小白的身邊，隨後抬起手，將一個妖獸形狀的雕塑遞了過來。
“這個是？”
江小白看著那雕塑有些疑惑。
“這個是我從掌會一位長老那裏求來的，可以抵抗妖祖的衝擊！”
皇淩月那空靈美妙的聲音響起中，眉宇間浮現出笑容道：“放到屋子裏即可！”
“哦？”
江小白一聽，眉頭不由挑起，再次打量了那雕塑一眼，直接將其放到了一邊，隨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皇淩月明白什麼意思。
先是拘謹了下，隨後臉蛋潤紅的坐在了江小白的身上。
當靠在江小白懷裏後，眸子也看向了星空，享受著此刻的安靜。
不過半個小時後，皇淩月還是主動站了起來，空靈入耳的聲音響起：“小白，我不能在這裏常待，不然被別人看到，會誤會的！”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分得清情況。
所以哪怕她內心也希望留在這裏，但她不能。
江小白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將皇淩月送到院落外後，他開口道：“你知道誰把我安排到這裏的麼？”
“之前不知道！”
皇淩月開口道：“但後邊我了解到了，是華老，是他安排你住在這裏的！”
“這個華老是掌會的人？”
江小白再次問道。
“嗯，是四代聖主下的大長老！”皇淩月輕輕應聲。
“四代？”
江小白滿臉驚訝。
這得多大歲數？
詫異中，江小白再次問道：“那你這個雕塑是從哪位長老那裏求的？”
“絕老，同樣是四代聖主下的一位長老，不過排列第三！”
皇淩月好奇道：“你怎麼問這個！”
“沒事！”
江小白笑了笑，隨後隔著麵紗在皇淩月的臉蛋上親了下道：“回去了好好休息！”
“嗯！”
皇淩月麵色紅潤的點頭道：“你也一樣！”
說完，看了江小白一眼，依依不舍地離去了。
目送皇淩月離開後，江小白重新回到了院落。
坐在椅子上後，江小白將那雕塑拿在了手中，打量片刻後，開口道：“說實話，你們覺得這件事情有趣麼？”
“有趣！”
九尾貓冒出了頭，帶著嘲諷道：“有人要殺你，也有人要保你，看來這掌會並不是一條心！”
“是啊！”
江小白雙眼微眯起來，開口道：“不過，現在要殺我的，不一定是壞人！”
“而現在保我的，不一定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