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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中央這個座位是留給我的?”
江小白來到裏邊後,看著擺放在過路中央的座位,神色帶著驚訝。
聲音落下,一個充滿冰冷的聲音響起道:“是專門為你江宮主留下的座位,你是坐還是不坐?”
此刻開口的人正是師劭。
那目光盯著江小白,盡是殺機。
太清宮的人此刻低下了頭。
鞏傑一臉的暗歎。
而俞老在旁側也搖了搖頭。
他們真擔心江小白現在就直接爆了。
但讓人意外的是,江小白含笑的聲音響起道:“這個座位好啊,既然是專門給我準備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他直接坐了下來,隨後回過頭道:“你們去一邊坐著吧!”
這次審判的是他,和程韻,姬鳳夕沒有任何關係。
譚璟和賀煬雖然作為遁世宮的人,但同樣無關。
程韻這時帶著姬鳳夕去了一邊。
譚璟和賀煬遲疑了下,也跟了過去,最後隻留下了江小白在那裏坐著。
那真的是鶴立雞群,搶眼。
這時他的目光好奇打量了四周一眼。
大部的人,看上去都顯現的有些陌生。
但也有眼熟的,比如太清宮的。
其次就是坐在最前邊的,俞老和鞏傑了。
但那座位上還空著三個,明顯還有人沒有來,他也不著急坐在那裏耐心的等待著。
氣氛安靜,隻是偶爾傳來嗑瓜子的聲音。
而嗑瓜子的人正是譚璟和賀煬。
這聲音,無疑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但兩人看上去麵色不變,該吃的繼續吃。
這無疑讓人震驚了。
遁世宮的人這麼囂張?
宮主被審判,下邊的人嗑瓜子?
當這裏是什麼地方?
片刻後,師劭忍不住了,抬起頭看向鞏傑道:“鞏老,在這等嚴肅之地,遁世宮的人在那裏嗑瓜子,有失風雅,還請您做個主!”
鞏傑聽到師劭的話,內心頓時暗罵這家夥。
他也看到了。
但他不想管!
一點都不想的那種。
這師劭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但師劭說了,他又不能不開口,當下目光看向了譚璟和賀煬道:“你們二位,嗑瓜子的話,聲音小一些!”
聲音落下,四周原本滿臉冷笑和等著看戲的人,頓時愕然。
那……那踏馬是聲音大小的問題麼?
這……
在場的人都有些難以置信。
師劭也怔了怔。
他想看到的可是鞏傑強勢禁製。
怎麼就小一點了?
太清宮的人頭壓低了。
鞏傑為何這麼說,他們懂。
俞老詫異地看了鞏傑一眼,隨後有些古怪。
這大名該不會知道一些什麼吧?
否則說話上,絕對不會如此輕聲細語。
“嗯,我們盡量!”
賀煬抬起頭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鞏傑應聲也不再說話。
而譚璟和賀煬聲音小了麼?
並沒有,該磕繼續磕。
遁世宮的麵子不能就這麼落了。
天王老子來了,他們該磕也得磕!
宮主說了。
看戲砸場子。
他們等著就行了。
“我受夠了,你們遁世宮,是不是太過分了,嗑瓜子還往地下扔,有沒有素質!”
這時另外一邊的一名老者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譚璟和賀煬。
“再多嘴,老子把皮全塞進你嘴裏!”
賀煬冷冷地看了那老者一眼:“我說到做到!”
那老者臉色難看,最後悻悻地坐了下來,但那臉色更加鐵青。
遁世宮太囂張了。
不過他倒是想看看,遁世宮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臨近九點。
外邊兩道身影而入。
兩人的出現,讓在場的人神色同時變化站了起來,抬起手道:“學生,弟子,參見玄師!”
“嗯,各位不用客氣,請坐吧!”
溫和的聲音響起,在場的人並沒有坐下,依然站著。
隻有嗑著瓜子的譚璟和賀煬在那裏坐著。
除此之外,還有程韻和姬鳳夕。
江小白更不用多說,坐在那直接翹起了二郎腿。
玄師?
他知道這是師家的仰仗來了。
他肩膀上的九尾貓,兩條腿也學著搭在了一起,目光冷然。
這個姿勢不錯。
就這麼一搭,就這場合,感覺不論是氣質還是氣勢,那都是質一般的升華。
距離拉近,江小白此刻抬起頭打量了二人一眼。
左側老者麵色冷淡,身上一身會色長衣,給人的感覺充滿肅殺之氣。
應該便是那什麼乾清閣的高手了吧?
另外一人白色質樸的衣服,臉上帶著溫和,神色中還有些笑意,不用說,應該是總院來的玄師了。
兩人走到最前邊後,這時那溫和的老者目光巡視了一圈,打算在說什麼的時候,目光突然聚集了起來,直接落在了譚璟和賀煬的身上。
師劭明白其中的意思,當下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譚璟和賀煬道:“你們二人看到玄師為何不起身?”
“最簡單的尊師重道不懂麼?”
“我們又不是乾清書院的人!”
賀煬冷不丁地說了一句,繼續嗑著瓜子:“實不相瞞,我從小就沒上過學!”
“一加一我都不知道等於幾!”
譚璟的聲音也在此刻響起。
兩人聲音落下,在場的人同時憤怒地看著兩人。
太過分了。
那溫和老者眉頭明顯皺了皺。
師劭在那愣是被頂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掃了一眼江小白,最終落在了姬鳳夕和程韻的身上道:“你們也不是乾清書院的人?”
程韻和姬鳳夕他可是認得。
一位長老,一位名譽長老。
那絕對的是乾清書院的人。
兩個人既然和江小白一起來的,那足以證明關係融洽。
譚璟和賀煬躲了過去。
這兩個人總躲不過去吧?
說什麼,他們也得把遁世宮的麵子壓一壓。
“是!”
程韻和姬鳳夕同時點頭。
“那你們為何也不起身?”師劭冷冷道。
“我們腿腳有點酸痛,正準備起身的時候,玄師已經說讓坐下來!”
程韻好聽的聲音響起道:“莫非……我們聽錯了?”
她懂得尊師重道,她也懂得基本的禮儀。
但她更懂得這些人要欺負她心上人。
站起來對這些人行禮?
她不會去做,也做不到!
姬鳳夕那漂亮的眸子眨動了下,同樣帶著笑意道:“我姨母從小教育我,對陌生人要保持距離,另外,小女子才疏學淺,並沒有聽說過什麼玄師……”
是的,她也沒有客氣。
什麼玄師!
動她們家小白,不揍這老頭就已經很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