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劇烈的毒!”
江小白感覺到全身都陷入冰冷的時候,瞳孔收縮了起來。
他想挪動身體。
但全身都僵硬了。
不過好在他體內的火焰爆發了。
沒錯,沉寂這麼久,再次爆發了。
或許是因為這股寒意的刺激。
在那火焰之下,寒意飛速退散,片刻後,他全身可以活動,隻留下手掌僵硬。
冰蠶或許也感受到了威脅,白乎乎的身體扭動著。
下一刻竟然變了顏色。
先是海藍,最後藍色退化,直接成為了冰晶一般的存在。
可怕的寒意瘋狂席卷順著他的胳膊頂了我上去。
但他體內的火顯然也不是吃素的,宛若烈焰雄獅,對著那股寒意瘋狂抵禦。
江小白喉嚨動了動,現在怎麼辦。
沒錯,他沒有想到冰蠶的毒性會這麼強,也沒有想到他體內的火會這般洶湧。
正當他不知所措的時候。
手掌的刺痛更深。
這個時候,他發現冰蠶融化了。
沒錯,融化消失了。
或者確切的說是,這冰蠶順著他的血液,直接進入了他的體內。
刹那間,江小白感覺自己身體變成了戰場。
一半冰寒如雪,一半烈焰重重。
那種無比難受的感覺,讓他感覺要死了。
他想反抗。
但無力。
冰蠶是個大鱷,他體內的火也是一個大鱷。
所以他除了承受還是承受。
他一直覺得自己意誌力很強,但此刻在這種雙重折磨下,意識越來越弱。
當完全無力的時候,他感覺自己要死了。
唯一的念想是,他沒事玩什麼火?
他沒事玩什麼蟲?
現在好了……慘不忍睹。
此刻另外一個房間內,林詩韻和魯小魚已經休息。
但此刻突然咚的聲響,將她們二人驚醒。
“林老師,這裏有賊麼?”
魯小魚小聲詢問,可愛的臉蛋上帶著些許慌亂。
“怎麼會,會不會是江老師?”林詩韻有些好奇,當下起身從床上走下。
魯小魚看後也走了下來,跟了上去。
當來到外邊後,兩人目光看了四周一圈,發現沒什麼後,正準備回去時,發現了廚房有著微弱的亮光。
當兩人靠近的時候,發現了躺在地上的江小白。
“江老師!”
林詩韻臉色變化,準備將江小白攙扶起來。
但觸及的時候,他發現江小白身上非常火熱,就好似一個烤爐一樣。
而在觸及另外一邊的時候,她呆了呆。
很冰涼。
“江老師怎麼會這樣!”
魯小魚也發現了不對。
“咱們先把他抬到床上去!”林詩韻知道讓江小白躺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當下和魯小魚合力將其抬到了江小白的房間。
“要不打醫院電話吧!”魯小魚飛快道。
林詩韻沒有說話,一臉焦急的為江小白做著檢查。
這個時候,她發現江小白的心率還在,當下鬆了口氣,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她發現那一半灼熱,一半冰寒的情況也在消失。
“先暫時不用打電話,觀察觀察吧!”
林詩韻說話間,繼續為江小白做起了各項檢查。
漸漸,她發現江小白的各項都恢複了正常,當然包括了體溫。
此刻他才算是徹底安心了下來,看向魯小魚道:“你回房間休息吧!”
“那你呢?”魯小魚問道。
“我留在這裏照顧江老師!”林詩韻開口道。
“不行,我也……照顧江老師!”
魯小魚小臉再次憋得通紅:“要不你去睡!”
“小魚,你還年輕,需要更多的休息,身體才能發育的好!”林詩韻一臉認真。
魯小魚輕哼一聲,挺起胸膛道:“本姑娘發育的很早,現在身材好著呢!”
林詩韻有些驚訝。
因為魯小魚還真的蠻大的。
看魯小魚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最終道:“那就一起照顧吧!”
說話間,林詩韻的口吻多少帶著些許酸意。
沒錯,如果他現在是江小白的女朋友,那怎麼都好說。
完全可以以此身份,讓魯小魚離開。
但她並非如此,所以也強求不得。
兩人就這般看著,魯小魚想打個哈欠,但硬生生的壓製住了。
因為她不能犯困。
犯困就代表了離開。
但很快她轉念想了想,也不一定非要離開。
所以她去了床的裏邊躺了下來。
“你怎麼躺下了!”
林詩韻看到魯小魚躺在了裏邊,飛快道:“這床是單人床,擠不下兩個人的!”
“沒事,我身材嬌小!”魯小魚說話間,拉過江小白的胳膊躺了下來。
“你這人!”
林詩韻有些氣惱,最後咬了咬銀牙,在外邊躺了下來。
她這次就和這小丫頭片子較上勁了。
……
一夜無話,第二天,江小白迷迷瞪瞪的醒來。
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在他睜開雙眼的時候,首先的感覺是……他竟然還活著。
隨後的想法是,咦,他感覺自己這麼這麼重。
定眼一看。
江小白懵逼了。
左邊林詩韻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右邊魯小魚也窩在他懷裏,一條不安分的小腿,還搭在他的身上。
天呐……
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該不會被這兩個女人給強來了吧?
江小白滿臉震驚,不過在發現他身上還穿著衣服的時候,他安心了下來。
還好……
這時他努力回憶了下。
他記得自己因為冰蠶,倒在的地方應該是廚房。
莫非是這兩個女人給他抬回房間的?
想到這裏,他覺得可能性很大。
深吸了口氣,他閉上了雙眼。
他還想檢測下,自己體內的火焰和冰蠶到底如何了。
這種情況總有一個可以獲勝吧?
而檢測後,他苦笑了。
因為火焰還在,但很快,他的臉上呈現出了奇異之色。
等等,冰蠶好像也還在。
沒錯。
火焰盤踞的是人之紫府,那一大玄關。
而冰蠶此刻盤踞的位置,則是丹田,另外一大玄關。
此刻兩邊竟然安然的待在了一起。
這和他最初的想法可是截然不同的。
他最初想的是利用冰蠶的毒性,將體內的火焰壓製。
現在火焰沒事,冰蠶也沒事,這算個什麼鬼?
如果兩個都爆發的話,那他豈不是以後承受的將是雙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