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同學見郝方勇過來,似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紛紛識趣地讓開,離開前,還朝嶽萌的方向捂嘴笑了笑。
嶽萌想要大家不要走, 可是,看著郝方勇已經走到了麵前。
嶽萌冷了臉,靜靜地和郝方勇對視。
“萌萌,以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這杯酒算是我向你賠罪。”
郝方勇站在嶽萌麵前,朝嶽萌敬了敬,端起酒杯,一口將紅酒灌了下去。
“萌萌,你可以原諒我了嗎?”郝方勇問。
嶽萌冷冷地看著郝方勇懺悔的樣子,勾了勾唇,伸手端起桌上自己的酒杯,就在郝方勇心裏得意,以為嶽萌會說原諒他的時候,嶽萌忽然手一抖,將杯中的酒都倒在了地上。
郝方勇:“……”
眾人:“……”
包廂裏一時鴉雀無聲。
“萌萌,你這是什麼意思?”郝方勇忍著怒意,低聲問嶽萌。
“郝方勇,覆水難收這個詞你聽過沒有?你讓我原諒你,那好啊,隻要你能將我剛才潑出去的酒都收回來,我就原諒你。”
嶽萌淡淡地說著,看著郝方勇的眼神也是淡淡的,不再有半點情意。
幽暗的包廂裏,郝方勇的眼神格外冷戾,盯著嶽萌的樣子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被嶽萌當著同學的麵下了麵子,郝方勇覺得臉上無光,有些控製不住心裏的暴戾之氣了!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羅芳芳看見裏麵圍在一起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高大俊朗的郝方勇,羅芳芳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柔情蜜意起來。
“郝方勇,真的是你!”羅芳芳的聲音充滿了驚喜。
包廂裏死一般的寂靜,因為羅芳芳的話而打破了。
聽到女人迷戀的聲音,郝方勇得意地朝嶽萌挑了挑眉,轉身,就看見一個漂亮年輕的女人,正一臉癡迷陶醉的看著自己。
郝方勇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郝方勇臉上的陰冷瞬間化成一片柔情,他看著羅芳芳,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你是?”
在郝方勇的印象中,他一點都不記得高中學校有這麼漂亮的女人。
“我是羅芳芳啊,以前還追過學長你呢!”羅芳芳嗲嗲的聲音,帶著一絲小抱怨。
“羅芳芳啊,我記得。”郝方勇笑的一臉溫柔。
“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當年你沒留學前,我還給你送了一年的早餐呢!”羅芳芳充滿回憶地說道。
一年的早餐?
郝方勇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當年風雨無阻給他送了一年早餐的女孩子,應該是個臉方方的還長了滿臉青春痘的小女生吧,怎麼和眼前漂亮女人一點都不像。
羅芳芳可一點都不知道郝方勇心裏的心思。
能夠見到她心目中的男神,羅芳芳別提有多高興了。
“學長,你喜歡喝紅酒啊?我陪你喝。”
說著,羅芳芳就豪氣地拿出了一張黑卡,叫來服務生,讓服務生拿最好的紅酒過來。
眾人:“……”
羅芳芳這架勢,真土豪。
“看樣子,羅芳芳今晚是勢在必得了。”有人在嶽萌耳邊輕聲說,“萌萌,你就一點不吃醋?”
嶽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吃醋?
這個東西,她完全沒有。
如果現在還能為郝方勇吃醋,那她的腦門就不是被門夾了,而是真的秀逗了。
另一邊,服務員很快就上了最好的紅酒。
羅芳芳殷勤地給郝方勇的酒杯填滿了酒,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主動碰了碰杯,看著對麵的男人,眼神裏仿佛有鉤子一般,“學長,這杯酒敬你學成歸來,祝我們再次見麵。”
郝方勇挑眉,看著對麵風情萬種的女人將紅酒小口小口的喝了下去,喉結滾動了一下 ,沒有拒絕的將酒也喝了下去。
“學長,你真的和嶽萌分手了嗎?”
羅芳芳朝郝方勇靠近了一些,手臂漫不經心地查過郝方勇的腿。
郝方勇的眸光一緊,眯著眼側頭看向身旁的女人。
成年男女之間,有時候並不需要多餘的語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對方就會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
對羅芳芳這樣的女人,郝方勇見得多了。
在羅芳芳的手爬上他的腿時,郝方勇的眼底劃過一縷暗芒,視線瞥向不遠處的嶽萌,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
嶽萌淡漠地收回視線,不想再看郝方勇那邊。
這個男人徹底毀了她對初戀所有的美好印象。
郝方勇見嶽萌偏過頭去,以為她是吃醋了,臉上的笑容瞬間放大。
這個女人,果然如他所料,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忘了他。
喜歡了他五年,說忘記就忘記?
看來,讓嶽萌同意澄清謠言的事,也不會太難。
倒是身旁的女人,他要好好摸一摸底,看看值不值得他浪費精力。
見郝方勇看著嶽萌的方向發呆,羅芳芳的眼底盡是嫉妒,她伸手扯了扯郝方勇的胳膊,“學長,你如果和嶽萌分手了,我可以追你嗎?”
郝方勇挑眉。
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直白。
他沒有回答女人的話,而是端起酒杯,就倒了一杯酒灌了下去。
給人的感覺,就是為情所傷,喝酒買醉來著。
這樣的郝方勇,看得羅芳芳更加心疼,看向嶽萌的眼神就更加不善了。
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
一個孤兒,哪一點比得上她!居然讓她的學長念念不忘!
羅芳芳很嫉妒,也很不甘心。
她喜歡的男人,她追不到,卻偏偏對嶽萌這麼上心!
“學長,你別喝了,小心喝醉了。”羅芳芳坐在郝方勇旁邊,伸手去拿郝方勇手裏的杯子,卻不小心將酒杯撞到,一杯酒正好潑到了郝方勇的褲子上。
“啊,學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羅芳芳說著,就趕忙去拿桌上的紙巾,抽了一大把,就去擦郝方勇的褲子。
郝方勇在國外經常參加派對, 酒量早就練出來了,可是這個時候,他卻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揮著手,抓著羅芳芳的手不讓她亂動。
“沒事,我自己來。”
郝方勇這樣說著,按著羅芳芳的手,卻讓她和自己接觸的更深了。
感覺到手下有硬,羅芳芳知道那是什麼,一張小臉瞬間就紅了。
就在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郝方勇突然鬆開了她的手,踉踉蹌蹌地站起身,和包廂裏的人打了聲招呼,就朝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