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眼睫,退後一步,避到一旁。
看著男人抱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嶽萌嗤了一聲,也不知道在嘲笑自己,還是在嘲笑其他人。
果然是個花花公子,她在心裏告誡著自己。
……
打車到了醫院,嶽萌就直接去了住院部。
林小冉因為剛生產,還住在醫院,小寶寶現在還在保溫箱,也看不到人。
病房裏除了莫家的保姆,還有一個顧老太太在照顧著,嶽萌見過兩次顧老太太,也就認識了,一進來就熱情地打了招呼,叫了人。
老太太很高興,招呼著嶽萌吃水果。
嶽萌也不客氣,接過老太太遞過來的一盤草莓,就坐到了床邊。
林小冉剛卸貨,哪裏也不能去,隻能讓保姆從家裏帶了兩本書,睡醒了就在病房裏看著。
顧老太太見來了人,就和保姆一起去了保溫房,想要去看看小孫子。
老太太離開後,病房裏一時隻剩下嶽萌和林小冉兩個人。
看見嶽萌頭上的傷, 林小冉再也忍不住,直接問了嶽萌,“你這傷是怎麼回事啊?前天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晚上又弄破相了,不會是郝方勇那渣男又找你麻煩了吧?”
畢竟,郝方勇這種渣男中的戰鬥機,林小冉還是第一次見。
不說對她這個孕婦下毒手,就是對待嶽萌這個為他掏心掏肺五年的女朋友,也能毫不留情地甩出大巴掌。
這種男人,根本就沒有人性可說。
完全就是個衣冠禽獸!
可是,以郝方勇在商場中那種求複合的架勢, 林小冉對嶽萌的安全也開始隱隱擔憂起來。
這樣一個有著暴力傾向的男人,林小冉感覺很危險。
差點流產的後遺症,讓林小冉對郝方勇簡直是深惡痛絕了!
因此,當著嶽萌的麵,再次說起郝方勇的時候,她竟然和莫百川一樣,直呼郝方勇是個大渣男了。
如果是以前,林小冉還會顧忌嶽萌的想法,擔心會讓嶽萌聽了難受。
現在,林小冉恨不得立刻讓嶽萌和這個人渣一刀兩斷,永不相見。
聽到林小冉的問話,嶽萌笑了笑。
“你還好意思笑!看看你這都找的什麼男朋友!” 林小冉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嶽萌的額頭。
真是的,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就對郝方勇那個人渣一點怨念都沒有呢!
唉,林小冉替嶽萌不值。
嶽萌被林小冉唉聲歎氣的樣子,弄得苦笑不得。
她抓住林小冉的手,寬慰她道,“你放心好了。郝方勇她現在不會再對我動手了。”
前晚發生車禍差點淹死的事情,嶽萌不想說出來讓林小冉擔心。
再說了,郝方勇都和周伽搞到一起了,她更加不可能原諒這個人了。
隻是,畢竟是喜歡了五年的人,突然變成了這樣,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那就好。”林小冉鬆了一口氣。
“以後郝方勇再敢對你動手,你就告訴我,我幫你出這口氣。”想到前天的驚險,林小冉對郝方勇的那股怨恨就沒法發泄出來。
如果有機會,讓她親手將郝方勇胖揍一頓,她也許能舒坦一些。
原本想要等著莫連城醒過來,小寶寶再出聲,卻不想現狀變成了這樣。
兩天沒有回家了,隻能在電話裏問何伯莫連城的身體情況,聽到何伯說二少的手指動了,林小冉多麼想回家看看。
可是,因為剝婦產,她不得不留在醫院。
林小冉心急如焚,期待莫連城醒過來,又害怕他醒過來。
想到自己失憶期間做過的事,林小冉就心底發虛 。
病房裏,兩人正說著話,房門突然被人砰砰敲了兩聲。
林小冉以為是顧奶奶和保姆回來了,立刻說了“請進。”
嶽萌正坐在床邊給林小冉削蘋果,聽到腳步聲,立刻笑容滿麵地回頭,想要叫聲“顧奶奶”。
可是,話到了嘴邊,嶽萌的嗓子眼立刻被堵住了。
她臉上的笑意僵住,看著長身玉立的莫百川,視線又朝他身後看了眼,沒有看見方藝的身影,嶽萌才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視線。
現在看見莫百川她心裏就不痛快,也不想和他說話。
可是,嶽萌不主動和莫百川說話,不代表林小冉不想撮合兩人。
莫百川對嶽萌的心思,林小冉是知道的。
正好甩了郝方勇那個渣男,在林小冉心裏,莫百川這個小叔子可比郝方勇那個渣男優秀多了。
“萌萌,你快給他倒杯水,那天在商場,幸好百川出現的及時。”
對這個小叔子,林小冉是很感激的。
畢竟她的孩子能夠平安出聲,多虧了莫百川!
林小冉的話,嶽萌無法反駁,畢竟是事實。
有心不想給莫百川倒水,可是,林小冉還在一旁,嶽萌不想做的太難看,也不想讓林小冉發現她和莫百川之間那不清不楚的關係。
嶽萌就站起來倒了杯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將水遞了過去,“給,那天的事情謝了。”
莫百川看著女人冷漠的表情,低頭看著女人伸到眼前的水杯,心裏莫名不爽。
他剛才在趕過來,就在醫生辦公室看見了這個女人上樓的身影。去保溫室見了顧老太太,知道這女人在二嫂的病房,這才趕了過來。
剛才這女人看見他的時候,明顯地僵了一下。
知道這女人在意自己,莫百川的心裏還很高興的。
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為什麼這麼淡定,一點都不吃醋!
難道一點都不介意他和別的女人傳緋聞嗎?
這女人,心裏就一點他的位置都沒有!
越想越生氣!
莫百川故意不接水,想要給嶽萌難堪。
病房裏的氛圍很詭異,林小冉看著眼前兩個僵持的人,扯了扯嘴角,怎麼有種看見小孩子吵架,很幼稚的感覺。
嶽萌舉著杯子的手都麻了,見莫百川還沒有動作,抬頭對上男人挑釁的眼神, 頓時就感覺自己被戲耍了。
一股火直衝頭頂。
嶽萌仰頭一口將水杯中的水喝了下去。
她粗魯地抹了把嘴上的水澤,將水杯放在了茶幾上,雙手抱胸,冷冷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輕蔑道,“看來莫三少喝不慣我們這種白開水,我們就不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