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嶽萌被安排在了客房,房間同樣在二樓。
嶽萌看了眼隔壁,莫百川的臥室,心裏總有些怪怪的感覺。
心裏十萬個不想住在這裏,可是,大半夜的,她又不敢一個人回去住公寓。
昨天突然被撞車,差點死掉的經曆,讓嶽萌不敢一個人獨處,總害怕有人會無緣無故地衝出來要她的性命。
所以,今早在醫院,聽到莫百川要她住過來的要求時,她當時才沒有拒絕。
嶽萌錘了下自己的腦袋,心裏很懊惱。
隔壁的那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比凶手都要危險。
嶽萌有種掉進蜘蛛網的直覺,而莫百川就是那個織網的人。
她歎了口氣,心裏暗暗下定決心,明天一定要出去找房子。
她不能再住在那個公寓了,知道隔壁住著周伽,還親眼看見郝方勇和周伽親熱,再加上昨天晚上踢了郝方勇那一腳,嶽萌擔心郝方勇會報複。
眼下看來,搬家也要盡快提上日程了。
進了房間,嶽萌先檢查了一下房間裏的情況,然後將房門關上,反鎖。
畢竟是和一個大男人同居,即便插上了門,嶽萌依舊覺得不保險。
洗澡洗的很快。
可是, 等她想要穿衣服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這不是家裏!
浴室裏根本就沒有浴巾!
嶽萌呆住了。
她站在花灑下,看著手裏五十厘米長的白毛巾,視線將浴室快速地掃了一番,都沒有看到可以遮衣避體的衣服。
嶽萌深吸一口氣,拿著毛巾擋在胸前,堪堪的遮住上下兩個重點部位。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浴室的門,伸出腦袋朝外麵看了看。
雖然知道自己已經把房門關上了,可是,到底不放心。
看了一眼,嶽萌確定房間裏沒人,趕忙拉開浴室的門,穿著拖鞋就朝床上跑了過去。
這樣池身羅體的在陌生男人的房間裏奔跑,嶽萌感到無限的羞恥。
她好不容易裹上被子,將自己藏起來,心跳砰砰地還沒落穩,就聽到外麵傳來有規律的敲門聲。
不用想,嶽萌也知道是誰。
她臉有些紅,想到剛才的窘迫,聲音難免有些氣不足,“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說。”
現在自己這個樣子,嶽萌實在不想開門,也不想讓門外的男人看見她這樣狼狽的樣子。
莫百川手裏拿著一套嶄新的浴袍,聽到房間裏傳來女人嬌軟的聲音, 他眉心蹙了蹙,放在門上的手又敲了敲。
“趕緊開門!你必須洗了澡再上床,否則,如果你把細菌弄到我家床單上了,我讓你想在這裏洗一個月的床單!”莫百川威脅著。
在醫院住了一天一葉了,也不知道愛點幹淨!
莫百川有些潔癖,能夠讓女人進他的公寓,也算是頭一回了。
想到那女人居然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就睡在他的床上,莫百川就感到頭疼。
房間裏,林小冉被莫百川的聲音吵得很煩。
她卷著被子,麵紅耳赤地作站起身,有種想要出去,將莫百川踢飛的衝動。
她說什麼了?
真後悔!
早知道就不來他家了!
“受不了了!真龜毛!”嶽萌咒了一句。
嶽萌在床上刻意的滾了兩下,似乎還嫌不夠,又用腳蹬了兩下,在床單上蹭了蹭。
說什麼把細菌弄到床單上了?
這麼嫌棄她髒,那就不要逼著她住進來啊!
嶽萌躺在床上挺屍,一動不動,真不想搭理外麵的莫百川。
她沒穿衣服,這個樣子去開門,以他毒舌的本事,估計又要倒打一耙說她在勾引他。
對這個男人的死皮賴臉,嶽萌已經有了一定的認知。
今晚,她死都不會開門的。
嶽萌心裏這樣想著,聽著男人的敲門聲,心裏甚至覺得有幾分痛快。
“哼!叫你欺負我!今晚就是在外麵叫一晚上,我也不開門。”嶽萌心裏美滋滋地想著,躺在床上幹一動不動。
就在她快要入睡的時候,房門“哢擦”一聲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嶽萌猛地驚醒,就著走廊上的燈光,看清了走進來的人。
幾乎是莫百川要張口訓斥的一瞬間,嶽萌就“啊”地一聲,拉高了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埋了進去。
莫百川僵了一秒,隨即視線如無其事地從女人的腿上移開。
剛才那一瞬間,他看到了女人那雙玉白的大長腿,模特的腿,線條纖細又筆直,十分好看,讓人看了就遐想連篇。
嶽萌將自己整個人裹成一團,團在被子裏。
她憤怒地看著站在床邊的男人,怒道,“這麼晚了,你到我房間來做什麼?”
嶽萌真的是氣壞了。
大半夜的,好不容易可以睡覺了,卻被人驚醒過來了。
一個大男人大半夜的進女人的房間,肯定是心懷不軌。
媽的,大變態!
嶽萌在心裏咒罵著莫百川,伸手“啪”地一聲,將房間的燈都打開了。
房間乍然變得明亮,莫百川眯了眯眼。
好一會兒,他才低頭去看坐在床上,裹在被子裏的女人。
看著床單上落下的一條毛巾,男人眼底的情緒變了變。
他看向女人的目光變得越發深沉,“換上,別在我的床上裸奔。”
嶽萌:“……”
媽的!
就沒見過這麼嘴賤的男人!
嶽萌盯著床上那件白色的浴袍,有點想要拿起來丟在男人臉上的衝動!
可是,想想自己裏麵,嶽萌很沒安全感。
她忍下心頭的那口惡氣,看向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男人,咬了咬牙,嘴裏說著感謝的話,“謝謝你了,明天我還給你。”
“一件破衣服而已,送給你了。” 莫百川說的很大方。
又不是住一晚上,明天還了,難道後天就不穿了?
莫百川做著長久的打算,看了眼房間裏的衣櫃,心裏盤算著明天要帶她去買點換洗的衣服回來才行。
嶽萌:“……”
怎麼有種她撿了破爛的感覺。
好吧,她還是閉嘴算了。
嶽萌將睡衣拿過來,想要等男人走了就換上。
畢竟在別人家裏裸著睡覺,她還沒這個膽。
可是,抬頭,卻見男人站在床邊,沒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