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冉看著紅珠慌亂的舉動,忽然開口問道,“紅珠,南宮夫人的丈夫是不是叫顧鬆年?”
林小冉想到昨晚見到南宮夫人,那個女人清淡冷漠的樣子,處處都透著詭異的疏離,好像不認識她一般。
如果他們真的是陌生人倒也罷了。
可是,從闞洪濤口中,林小冉知道,這位夫人有一個過世的女兒,和她長得很像。
那麼,曾經見過一麵的南宮夫人,為什麼要對她那樣冷漠?
闞洪濤口中她母親顧佳音,就是南宮夫人?
林小冉想到剛來雲城時,在醫院賈師長見她第一麵時說的話。
她和顧鬆年很像,……
如果,如果闞洪濤說的是真的,賈師長說的也是真的,那麼,她的父親和母親就是……
想到這種可能,林小冉的心跳幾乎要控製不住。
她目光緊緊地盯著紅珠,期待能從她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紅珠早在聽到顧鬆年的名字時,就險些將水壺扔在了地上。
見小小姐看過來,她就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那個,小小姐,我,我有點內急,我先出去上個廁所。”
說完,也不等林小冉回應,放下水壺,就火燒屁股的跑了。
剛拉開門,紅珠就一頭撞到了賀川的身上。
賀川被撞得倒退兩步。
“毛毛躁躁!都不知道看路的!”紅珠對著賀川吼了一句, 見眼前男人眼神莫名地看著她,紅珠這才想到剛才是自己撞了人,老臉一紅,惡狠狠地瞪了賀川一眼,拔腿就跑了。
莫名被罵的賀川:“……”
林小冉看見賀川走進病房,看了看他的身後,擔憂的問,“莫總呢?”
見林小冉著急,賀川趕忙回道,“夫人,莫總說讓您先休息,他等會兒再過來。”
如果不是莫總擔心夫人會一直等著,讓他來傳喚,剛才他也不會被那個假小子撞到。看看莫總和夫人這相親相愛的樣子,賀川欣慰的同時,又莫名的感覺被虐了。
出了病房。
賀川就朝著醫生辦公室走去,想要向莫總回複一聲。
可是,他剛走到拐角,就看見剛才撞了他的紅發假小子,正蹲坐在台階上,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小木棍,在地上劃拉著。
那模樣,看上去十分可憐。
想到剛才假小子凶巴巴的樣子,賀川抬腳就要離開,可是,見這假小子孤單的背影,他又據地十分可憐。
賀川走過去,在紅珠身後站著,疑惑地問道,“你蹲在這裏做什麼?”
紅珠沒想到她都躲在樓梯通道了,怎麼還有人過來,身後猛然傳來的聲音,將她嚇了一大跳。
她猛地從地上爬起來,站起身,警惕地回頭,仰頭眯眼,看見來人是剛才自己撞到的人,頓時擰著眉,語氣不爽地質問,“你跟著我幹什麼?”
也不等賀川回答,紅珠就將手中的木棍指向賀川,“你不會是嫉恨我剛才撞了你那一下,心裏不服氣,想要找我算賬吧?”
賀川皺眉,看著眼前這個一開口就像衝天炮似得,嘰裏咕嚕將他一頓指責的女人,好好的心情瞬間也變得陰暗了,。
他挑剔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我不過是看你一個人像小傻子一樣的坐在這裏,可憐你罷了!”
對付這種女人,賀川的嘴巴還是很陰損的。
他現在嚴重懷疑自己剛才不是眼睛花了,就是腦子有病,才會覺得這個女人可憐!
紅珠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著木納的老實人,居然敢懟她!
頓時就像炸毛的母雞,紅珠不想仰頭看著這人,走了兩步,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賀川,“你才可憐!你們全家都可憐!”
賀川:“……”
好心被當做驢肝肺!賀川也氣的不行!
“神經病!”賀川罵了一句,轉身就走。
賀川這句罵瞬間點燃了紅珠心中的怒火,她想也不想,舉著拳頭就朝著賀川的背後撲了過去!
她今天就讓這個弱雞一樣的男人看看,她紅珠才不是好欺負的女人!
賀川沒有提防,被紅珠偷襲,一拳砸在了背上。
當紅珠夾著賀川的腰,想要對著他的臉來一拳的時候,賀川猛地回身,動作迅猛地拽住了紅珠的手,就要將她甩開。
此時的紅珠就像被人激怒的獅子!
她不僅沒有被甩開,反而因為賀川的動作,夾著他的腰轉了個身,正麵迎上賀川,舉起另一隻手就朝著賀川的眼睛砸了過去。
賀川大概是沒有被女人這樣纏著,還是這樣火爆的動作。
下腹被這該死的女人磨來磨去,賀川就算再小白,也被磨得起了火!
他身體控製不住地起了反應,思緒隻是片刻的恍惚, 眼睛就被這該死的女人砸了一拳!
賀川燜哼一聲,將女人再次揮來的手抓住。
他將紅珠的兩隻手都擰在手中,反扭到身後,“你再給我打著試試看!”
賀川眼睛疼的直冒眼淚,扭著紅珠的手也是毫不客氣。
紅珠雖然也是練武的,可是,比起賀川這種從特種部隊出來的人,還是差了很多。何況男女之間力氣的懸殊,紅珠的手被男人掐住,無論她怎麼掙紮,都不能讓自己的手解脫。
紅珠雙腿盤在賀川的腰上,胸口氣的一鼓一鼓的。
她惡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老實的男人臉,忽然低頭,一腦門頂在了賀川的下巴上!
賀川牙齒被撞擊的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他現在不僅僅是惱了,更多的是被這個女人氣的!
“假小子!你挺能的啊!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紅珠剛要揚起下巴反擊,身下猛地一緊。
紅珠“啊”地一聲驚叫,呆呆地看著賀川,有些沒反應過來,她剛才遭遇了什麼!
“你,你在幹什麼?”紅珠被眼前男人剛才那麼一頂的動作,嚇得都結巴了。
賀川冷笑地看著眼前裝傻的女人,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忽然朝她邪惡一笑,“你不是喜歡打架嗎?我們這樣打一場,看誰能贏得過誰?”
說著,不等眼前的女人說話,賀川就猛地低下頭,動作粗魯且毫無技術含量,就像野獸較勁一樣,用力地咬住了紅珠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