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小冉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出現重影, 快要斷氣的時候,那隻掐在她脖頸上的手忽然鬆開了。
林小冉咳嗽著倚著牆滑了下去。
腰上忽然被一隻大手攬住,然後她被人帶著,跌入了一個寬厚熟悉的懷抱。
眼睛還看不清人影,林小冉全身虛軟,大口大口的呼吸,手指緊緊地抓著莫連城的襯衫。
薑明宇的手腕突然被人折斷,劇烈的疼痛讓他癲狂的情緒終於清醒過來。
他捂著受傷的手從地上爬起來,憤怒地想要罵人,卻在對上莫連城冷厲的眸子時,背脊一寒,瞳孔劇烈收縮,閉了嘴。
“二……二舅,你……你怎麼來了?”
薑明宇捂著被折斷的手,頭上不斷的冒著冷汗,看著他抱著林小冉站在自己麵前,心裏更是嫉恨的發狂,可是,麵上卻不敢有半點表露。
心裏卻早就將莫連城恨得想要大卸八塊!
就是這個男人,永遠高高在上,做舅舅的,搶了外甥的女人,居然還敢理直氣壯地出現在他的麵前!
每看見莫連城和林小冉在一起的畫麵,薑明宇就會感覺自己被帶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莫連城手指在林小冉的後背輕撫,替她順氣,直到女孩的呼吸漸緩,這才冷冷地抬眸看向薑明宇。
男人漆黑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睨在薑明宇的身上,那目光讓薑明宇感覺自己已經淪為獵物,被人扼住了咽喉,周遭森冷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讓薑明宇覺得自己下一秒可能就會窒息而亡!
也就一秒,薑明宇已經抵抗不住, 臉色發白,瑟瑟發抖的跪在了地上。
“薑明宇,你不知道林小冉是我的女人?”
莫連城也不說林小冉是薑明宇二嬸這樣冠冕堂皇的稱呼,而是直接用了“我的女人”這四個霸氣側漏,又充滿占有欲的詞,向薑明宇宣告林小冉的所有權。
他莫連城的女人,什麼時候可以隨便被人欺負?
薑明宇全身上下都冒著冷汗,現在的他,無比後悔剛才怎麼會突然失控,讓莫連城看見他殺人!
如果莫連城再晚來一步,可能他就已經殺了林小冉。
想到這種可能,薑明宇手指就控製不住的顫抖。
他最近是怎麼了?
自從殺了司琪兒後,他就控製不住體內的暴戾因子,總是動不動就會發脾氣,動不動就想靠殺人來解決問題。
薑明宇手指緊緊地捏在一起,腦袋裏一片混沌。
對這樣性情大變的自己,薑明宇感到害怕又無助。
“把人帶走。”
莫連城目光從薑明宇身上冷冷地掃過,眸子裏一片死寂,那目光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在看著一個死物。
對薑家,他似乎太過手下留情了,才會讓他們這樣肆無忌憚。
如果剛才他沒有及時趕到……
莫連城幾乎不敢想這種可能。
他將懷中的女人打橫抱起,抱著她上了車。
去了醫院,給林小冉拍了片子,上了藥, 做了一份傷殘報告,莫連城將傷殘報告給了賀川,讓他去警局一趟。
……
與此同時。
水銀容已經被人帶到了闞洪濤的別院。
“還有一個呢?”闞洪濤看見隻有水銀容,擰起了眉心。
比起這個可能是親生女兒的女人,他更想驗證的是他和薑明宇的關係。
如果薑明宇真的是他的親外孫,那麼他闞洪濤也是有後的人了!
那押送水銀容和薑明宇回來的保鏢,立刻戰戰兢兢地上前,回道,“闞老,人已經被我們帶來了雲城。隻是,薑明宇那小子在機場出來的時候溜了。”
“怎麼回事!”
闞洪濤聲音狠戾,盯著那保鏢的目光是毫不遮掩的憤怒。
他一聲怒喝,嚇得水銀容差點從板凳上跳起來,手裏的水杯嘭地一聲,落在了地上。
闞洪濤目光陰冷的看過來,水銀容被那目光看得瑟瑟發抖,明明做了多年的貴太太,在這個時候,卻連一旁的傭人都不如,嚇得險些跪了下去。
看見水銀容唯唯若若,上不了台麵的樣子,闞洪濤就十分厭棄。
這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水晶那老女人莫不是為了活命,故意欺騙他?
想到這種可能,闞洪濤看向水銀容的目光簡直堪比X射線,那目光淩厲的似乎能將人穿透。
水晶哪裏見過這種仗勢,立刻就跪在地上,哭喊著求饒命。
“老人家,求求您放過我們!我雖然姓水,可是我父親是明州莫家當家人,隻要您讓手下把我們送回去,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水晶一邊討饒,一邊還扯出明州莫家做大旗,想要狐假虎威,震懾這人。
在明州,莫家的名頭的確是無人不曉。
可是,水晶不知道,每個地方都有當地的地頭蛇。這些地頭蛇,怎麼可能輕易服軟。
更何況……
水晶明明可能是他的女兒,卻一口一個明州莫家,這是看不起他闞洪濤?
第一次見麵,闞洪濤對這個女兒就已經不喜了。
揮手讓人將水晶帶下去。
水晶被人帶進了一間白色的手術間,看見一個拿著手術刀的白大褂,立刻就想到了,以前看過的那些挖人腎髒賣器官的新聞,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伸手摸了摸,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刀口,這才放下心。
此時,她被關在一間裝飾豪華的房間,水銀容不敢到處亂摸,看見門的方向,趕忙走過去,一把將門打開。
卻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水晶!
“媽!你怎麼也在這裏!”水銀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驚喜地跑了過去。
剛才的恐慌和害怕,在看見母親的時候都變成了興奮!隻要有母親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媽,這裏的人好恐怖!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我們什麼時候出去!”
水銀容滿懷期待地看著水晶,卻沒有問一問水晶,這幾天不見是去了哪裏,也沒有看到水晶麵上的憔悴,而是一個勁地問著水晶,讓她帶自己出去。
水晶伸手摸了摸水銀容的頭發,“銀容,有件事媽媽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