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注定是個不會太平的日子。
賈連忠的私人別墅。
已經是第三個晚上了。
魏紅被餓了三天,每天隻有一碗清可見底的白粥,其餘的時間,她都被拷在床上動彈不得。
賀川走進來的時候,房間裏一片狼藉。
魏紅身上布滿了各種曖昧的痕跡,隱隱約約間聽見門響,她害怕的全身發抖,想要回頭去看,可是,現在的她連回頭的力氣都沒有。
魏紅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僵屍,出氣多進氣少,如果不是偶爾有人進來,她覺得自己可能已經死了。
曾經她是跟在賈連忠身邊時間最長的女人,賈連忠雖然長得不好看,可是,在錢財方麵對女人卻是很大方的,尤其是某些方麵很厲害。魏紅依著賈連忠的勢,在雲城橫著走,從來沒有主動想過,要和這個男人分開。
可是,現在,她多麼希望二十多年前,她不要遇見這個男人,也不要做他的情婦!
這三天的經曆,讓她徹徹底底地認識到了這個男人的殘忍。
“小賤人,這麼多男人伺候你,你這兩天過的是不是很爽?” 賈連忠臉上帶著濃濃的恨意。
如果不是魏紅偷偷錄音,他現在就不用提心吊膽,更不用擔心上麵的人來調查!
他還是好好的師長,他還有大好的前程,他的名聲也不會被毀掉!
“你不是喜歡玩野男人嗎?這次玩夠了沒?”
賈連忠說著,伸手就狠狠地攫住了魏紅的下巴。
“現在是不是很恨我?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賈連忠拍著魏紅的臉,嘲諷地說著。
魏紅掙紮著想要將頭扭開。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看見這個惡魔!
她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初,不應該財迷心竅跟了這個男人!
“你……放……放我走。……我幫……你……把錄音筆……要回來。”
魏紅嗓子幹啞,趴在床上斷斷續續的哀求著。
賈連忠卻是冷嘲地在她臉上又拍了拍,粗糲的手指更是在女人胸前被蹂躪不堪的地方用力地擰了一下。
直到魏紅痛的燜哼出聲,賈連忠才慢慢鬆開手。
“小乖乖,今晚我就要出國了,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才好?”
賈連忠說著,手指就掐上了魏紅的脖頸。
“你看我對你多好, 離開前,特意回來送你一程?”
賈連忠的手指不斷收緊,臉上的笑看上去格外的寬厚,看著魏紅張開嘴大口大口呼氣的樣子,看著她抓著自己的手拚命掙紮的樣子,賈連忠覺得心裏格外暢快!
“放……放……開我……”
魏紅的聲音很弱,氣若遊絲。
就在魏紅感覺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先生,該出發了!”外麵的人聲音很急。
賈連忠突然回神,鬆開手,一把將魏紅甩開。
他站起身,走到門口,吩咐,“把裏麵那個女人處理幹淨。”
“是。”
賈連忠沒有再管魏紅,而是上了闞洪濤提前為他準備好的黑色的小車。
今晚,他就要從邊境離開,通過緬甸, 再去M國。
上麵要調查他的消息,賈連忠已經提前收到了,最多明後兩天上麵就會有人過來,今晚是他逃跑的最後機會。
時間緊急,如果可以,他真想親自動手掐死魏紅那個臭婊子!
“趕緊走!”
這次賈連忠出逃,沒有告訴部隊裏的任何一個人,怕被透露消息,用的都是闞洪濤的人。
車在夜色中行走,一直開到邊境線附近的密林。
穿過密林深處的國境線,就可以抵達緬甸。
隨著邊境線的靠近,賈連忠心裏越來越緊張,這種緊張不僅僅是來自外部的,更多的是來自心底的直覺。
他右眼皮一陣狂跳,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行,我們回去!”
眼看著國境線就要到了,賈連忠忽然停住了腳。
直覺告訴他不要再繼續向前了,否則就會有生命危險!
他手裏拿著槍,警惕地看著四周,漆黑的密林中陰森的有些滲人,除了早些年還是小兵的時候出過任務,現在的他早就習慣了辦公室領導的生活,在這樣低氣壓的緊張環境裏,賈連忠有些扛不住。
他不敢再繼續上前了。
可是……
賈連忠剛剛後退他,他的後腰就被人抵了一把槍。
“繼續往前走!”
身後那人是闞洪濤派來的,特意安排送他出國的人。
賈連忠怎麼也沒想到,闞洪濤的人會對自己下手。
“你這是什麼意思?”賈連忠冷了臉,冷聲質問身後的黑衣人。
“嗬”那人冷嗤一聲。
哐當,是槍上膛的聲音。
賈連忠臉色大變。
“你這樣做,闞老知道嗎?”賈連忠不清楚這個人的行為是闞洪濤指使的,還是有其他人。
他就算是死在這裏,也要死個明白!
賈連忠一邊問著那黑衣人,手指悄悄向後,想要拉開保險栓。
隻是,對方明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在賈連忠剛剛有所動作的時候,已經砰地一槍打在了賈連忠的手上。
“啊!”
賈連忠痛呼出聲!
目光裏帶了驚恐,還有不可思議!
他沒想到這個人真的敢開槍!
難道,難道闞洪濤想要將責任都推到他身上,毀屍滅跡嗎!
“賈師長,闞老說了,你要麼主動離開,以後再也不回來。要麼……”說著,那人將手中的槍晃了晃,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抵著闞洪濤的太陽穴。
“賈師長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那黑衣人用槍拍著賈連忠的臉,語氣好整以暇,似在逗弄著一個頻臨死亡的動物,不帶半點感情色彩。
賈連忠沒想到自己會被這樣的人羞辱,心裏不憤,將闞洪濤罵了個狗血淋頭,卻不敢在這個時候和黑衣人爭鋒相對。
他心裏後悔自己掉以輕心,著了闞洪濤的道!
他想要逃跑。
可是,黑衣人明顯是個練家子,就他剛才那一槍,如果他跑了,賈連忠敢肯定,這人肯定會在背後給他一槍!
最後沒有辦法,賈連忠隻能將槍別在胸前,不甘地站起身朝著邊境線走過去。
黑衣人依舊跟在他的身後,堵住了賈連忠所有的後路!
賈連忠被逼迫的沒有辦法,隻能朝著國境線走過去。
就在他走過國境線的一秒,想要回頭朝黑衣人開槍的時候,隻聽“砰”地一聲槍響, 賈連忠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軍綠色馬甲被打出了一個大洞,看不到傷口,可是,賈連忠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胸口有鮮血流出,濕漉漉的。
他目光慢慢渙散起來,隱約看見顧鬆年正站在不遠處,目光陰冷地看著他。
血液流逝的太快,手中的槍也終於拿不住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