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又想吃肉了?”
男人誇張地叫出聲,抽空看了女人一眼,被女人咬住的手指在女人的手心勾了勾。
林小冉不是小白花,聽出男人這明顯帶有顏色的話,想到下午發生的一切,她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
“我要睡覺!”
她咕噥一聲,將男人的大手丟開,拉高了蓋在身上的西裝,將自己的腦袋埋了進去。
莫連城看著女人明顯躲避的動作,隻覺可愛,不由得輕笑出聲。
林小冉:“……”
莫連城將車開回別墅, 明顯的感覺到別墅周圍的保鏢更多了些。
她看在眼裏,卻沒有問莫連城。
關於這次綁架的事情,莫連城找過去的時候,林小冉就猜到,莫連城肯定什麼都知道了。
父親綁架兒媳婦,林小冉不想問莫連城怎麼處理的,這件事說出來不過是在雙方的心頭添堵。
再者,莫父這次做的事,雖然是綁架她,可是,刀卻插在莫連城的身上。
“我先去洗個澡。”
兩人進了別墅,阿姨已經迎了出來,接過林小冉手中的衣服。
身後傳來莫連城放鑰匙的聲音,林小冉回頭在男人的唇上吻了吻,便獨自上樓了。
莫連城在客廳裏打了幾個電話,這才上樓。
到了臥室,沒有在床上看見人。
浴室的門關著,卻沒有聽到半點聲響。
莫連城有些擔心,敲了敲門,卻沒有人應答,又叫了林小冉的名字,依舊隻有自己的聲音。
莫連城眉心擰起,不再猶豫,大力將浴室的門擰開。
卻看見林小冉正仰躺在浴缸裏睡著了。
莫連城緊繃的一顆心剛剛放下,就看見女人整個人正在往下滑, 下巴已經快要埋入了水裏。
頓時,莫連城的臉色就不好了!
他快步上前,動作半點也不憐香惜玉,抓著林小冉的手就將她從浴缸裏拖了出來,隨即拿過一旁掛著的浴巾,將女人隨意的裹住。
“嗯,疼……”
林小冉被男人粗魯的動作勒得手臂很疼,腿也不小心撞到了浴缸,她皺眉睜開眼睛,控訴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女人出浴本來應該是一副很美的畫麵,可是,那此時,男人像一隻暴露的獅子,用浴巾將女人的手腳都胡亂的包在一起,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隻沒有剝皮的玉米, 直挺挺的一隻杵在浴缸裏。
“你幹嘛?”林小冉掙紮著想要將手抽出來,卻被男人的雙手緊緊地箍住了。
看著女人委屈的樣子,莫連城原本滿身的怒焰瞬間就像被水澆滅了一般。
“以後泡澡的時候都不準睡覺,知道嗎!”
沒有人知道剛才那樣的畫麵,讓他怎樣的心驚肉跳!
如果他再晚一分鍾上來,她是不是就要淹死在浴缸裏!
林小冉有些懵,迷迷糊糊的就被男人一頓嗬斥,小脾氣忽然就上來了。
“我睡一下怎麼了!如果不是你拉著我一直做,我會這麼累嗎!”
吼完,浴室裏忽然就安靜下來。
對上男人深幽的眸子,林小冉的心口一陣狂跳,她咽了咽口水,這才想起來自己說了什麼,被熱氣熏的紅撲撲的臉,立刻就滾燙起來。
“那……那個,我要去睡覺!”
說著,林小冉猛地掙開男人的手,像隻泥鰍一樣,從男人的身前滑了出去。
回到臥室,想到浴室裏的人,林小冉臉還一陣滾燙。
她打開衣櫥,從裏麵找出一件睡袍換上。
經過剛才那麼一鬧,她的瞌睡似乎已經跑了。
肚子有些餓。
林小冉下樓,阿姨不在廚房,林小冉打開冰箱,看了看裏麵的儲存的菜。
她拿了雞蛋和一把青菜放在料理台上, 將鍋洗幹淨,點火倒油加水,這才拿著青菜去水槽清洗。
阿姨回來的時候,看見林小冉在廚房,趕忙走過來要幫忙,卻被林小冉拒絕了。
“去叫先生下來吃飯。”
林小冉一邊下麵條,一邊吩咐阿姨。
阿姨見林小冉動作熟練,看樣子是會做飯的,也就不再擔心,趕忙上樓去叫人。
莫連城下來的時候,林小冉正端著一碗麵出來。
莫連城拉開椅子坐下,林小冉看了他一眼, 臉頰微紅,將麵放在他的麵前。
“你做的?”莫連城從林小冉手中接過筷子,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笑意。
林小冉嗯了一聲,又轉身回了廚房,將自己的那碗麵端了出來。
吃完飯,莫連城坐在椅子上沒有離開。
他看著女人細細的吃著麵條的樣子,忽然就上了煙癮,拿出一根煙點燃。
隔著青白色的煙霧,男人的眼睛很淡漠,隻是那落在女人身上的目光依舊帶著溫度,女人安安靜靜的坐在對麵,他就覺得心裏安穩。
從父親將她綁走到現在,吃了她親手做的麵條,感受到這種真實的煙火氣息,他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他隻是那樣靜靜地坐著,落在女人身上的目光平靜又溫暖。
林小冉低頭吃麵,起初沒有察覺, 後來男人的目光太過直接,想到在浴室裏說的話,她心中微惱,卻又有種淡淡的甜蜜。
慢吞吞的將麵吃完,她站起身將男人麵前的碗收起來,打算拿去了廚房清洗。
阿姨已經回了房間,林小冉就站在廚房裏,開著水龍頭,慢慢地洗著碗。
莫連城跟進來,就看見了陽光下,女人恬靜的側臉。
他心頭聳動的厲害,忽然走過去,抱住了女人的腰。
林小冉忽然被人抱住,身體微微前傾,手肘上卷起的睡衣袖口被水打濕,她心中微惱,手肘向後,頂了頂男人的腰,讓他放開。
“這是你第一次下麵給我吃。”
男人霸道地圈著女人的腰,低頭在她的耳邊低語。
那濕熱的氣息噴薄在女人的脖頸上,潮濕又溫熱的感覺烘得林小冉心底發燙。
“你快鬆手,我還在洗碗。”
對這樣的親密,無論多少次了,她還是會羞澀。
她的話音剛落,手背忽然被一隻大手握住。
在林小冉險些失控將一個碗扔開的時候,男人的大手準確無誤地將碗接了過去。
然後,在水流下,是大手握著小手,認真清洗著白瓷碗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