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家闞徵,是南宮家族這一代最出色的年輕人,也是傳言中,南宮家族未來的繼承人。
五年前的南宮家族,還不是南宮家族。
如今五年過去了,從他出現在雲城,將產業發展到雲城的時候,他就開始部署了。
畢竟,五年前的事,不是小事。
南宮家族的人如果知道那個人是他,肯定會立刻來找他報仇。
可是,他們卻遲遲沒有動向。
莫連城不覺得,南宮家族連這點能耐都沒有,花了五年的時間,連他的影子都沒摸到?
如果事實如此,那麼,就是南宮家內部出了問題,當年的事情有蹊蹺。
不過,這些都和莫連城沒有關係。
他原本不想牽連舊事,聯絡舊人。
可是,現在,他的女人,極有可能被南宮家的人劫持,莫連城就不得不上心幾分。
想到那該死的女人,莫連城心裏就一陣煩躁。
一天到晚囔著要和他離婚的女人,他還費勁管個什麼事!
真是吃多了撐的!
心裏這麼想,可是行為上,卻將油門踩到了底。
終歸是放不小心。
他想,就當救人一命,為自己積德。
從市中心趕到邊陲小鎮,茫茫夜色的山路中,莫連城開了三個小時的車。
車到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
打電話給那女人的小助理,就見一個小丫頭哭哭啼啼地朝他跑了過來,張著嘴,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將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莫連城先去他們住的地方看了看。
邊陲小鎮,民風淳樸,木製結構的房屋建造,林小冉住的這件應該是經久維修,走進去的時候,房間裏還隱隱有黴味,房間裏擺放著一張床,小木窗的下麵是一個圓木桌,圓木桌打造的很粗糙,隻是用斧頭劈了個圓墩,一大塊放在地上,兩邊放幾個小馬紮。
那桌上,放著女人的筆記本,還有一個瓷白色的小杯。
莫連城的目光從茶杯邊緣玫紅色的嘴唇印上移開。
女人的東西很少,除了幾件露宿要穿的衣服,統一的灰白黑耐髒耐糙的顏色。
“昨晚山裏有人開槍,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冉姐擔心劇組的人出了事,帶著所有的保鏢進了山,想要將受傷的人帶下來。可是,最後保鏢將所有的人都帶了回來,卻將小冉姐留給了壞人!”
想到她昨晚找人幫忙,讓大家一起去山裏找人,被眾人無視的場麵,姚倩雯想想就覺得心酸。
小冉姐對他們那麼好,這些人居然這麼忘恩負義!
不幫忙也就算了,居然在警察銷案的時候,也都默不作聲,不同意報警!
警察走了,姚倩雯和江風兩個人去山裏找了兩次,最後一次,兩人走到了密林深處,卻差點被蛇咬了。最後江風受了點傷,兩人就不敢在私自進去了。
現在看見莫二少過來,姚倩雯就仿佛看到了救星。
“莫總,你一定可以把小冉姐救出來的是吧?”姚倩雯心情忐忑,眼睛裏滿含期待地盯著莫連城。
莫連城卻是冷漠地掃了她一眼,目光從女人單薄的床榻上挪開。
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麼做的,骨頭這麼硬。
都嫁給他莫連城,做他老婆了,怎麼沒有一點身為莫太太的自覺。住這種破地方,穿這種爛衣服,把自己捯飭的這麼寒酸,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這女人,是想要外人說他們莫家苛待她一個女人是嗎!
看著房間裏破破爛爛的一切,莫連城心裏又酸又澀,又有一股無名火!
不想做莫太太,那就抱著這些破破爛爛的東西過一輩子吧!
某一瞬間,想到那女人麵色清冷又絕情地說著離婚,莫連城恨不得甩手走人。
可是,想想自己大半夜開車幾百公裏,不做點什麼,好像又有點說不過去。
算了。
他勉為其難地救救她,就當行善積德了。
不動聲色地將女人茶杯上的口紅印抹掉,想了想,又覺不妥,“嘭”地一聲,原本放在桌上的茶杯,倏然落地,碎成了渣。
“莫……莫總,怎麼了?”姚倩雯有些緊張。
麵對這樣高高在上,難得一遇的大人物,姚倩雯激動的心情褪去。
剛才她一時衝動,當著大人物的麵,說了好多憤青的話,懟天懟地懟國家,想到這裏,姚倩雯不由得臉紅脖子粗,麵對這個紅三代,想到莫二少的身份,縮了縮脖子,害怕。
做了壞事的莫連城,臉不紅心不跳地收回手。
“她的事情你們不用管。先把她的東西整理好,帶回城。”莫連城站在門口,朝潮濕陰暗的室內掃了掃, 讓姚倩雯留下,自己拿了東西,順著姚倩雯說的方向,就進了密林。
看了看天,想到剛才查的天氣預報,莫連城知道,最遲,明天早上就會降雨。
如果今晚不能根據對方留下的痕跡找到人,等到明天,救人的難度就會增大!
想到這裏,莫連城心口焦躁。
這種焦躁不似從心底滋生,反而是從剛才看見那水杯上的唇印時就有的。
想到那個女人的唇,柔柔的,軟軟的,粉嫩濕潤的好似最上等的牛奶果凍,莫連城舔了舔唇。
在雲城醫院,他曾嚐過這種滋味。
馨甜可口,芳香四溢,尤其是那條唇,柔軟細嫩的,勾的他幾乎要喘不過氣。那種感覺,就好像有千萬條柔軟的羽毛在他的舌尖,口腔裏劃過,帶起一陣陣激蕩人心的電流。
男人行走在密林裏,呼吸越發重了。
艸!
他怒咒一聲。
不知是想罵自己,還是另有其人。
不能再想了,他警告自己。
可是,思維仿佛是被點了火的炮仗,他拚命的想要控製,那火苗卻是飛快地穿過火引線,朝著炸藥桶的方向筆直前進。
男人手臂青筋畢露!
他手指緊緊地抓住樹幹,身體裏血液在不斷的沸騰,翻滾,想要衝破他的身體!那囂張的氣勢,讓他完全壓製不住。
莫連城重重地喘息,又罵了一聲。
不過是喝了點小酒,距離現在已經三四個小時了,再大的酒勁現在也該散了。
可是,他怎麼感覺自己越來越醉,都快有些看不清腳下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