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4章 絕佳機會

陳天涯說道:“目前,在陛下的骨幹中,隆吉安是陛下的絕對心腹,他手下掌管了不少白衣主教。至於甘道夫,甘道夫癡心於武道,人最忠厚。可以想辦法收服,留作我用。而奧蒂斯……”

陳天涯看向伊芙爾,說道:“我不想跟你說假話。以我和你的關係,奧蒂斯不可能臣服於我。他手下又掌管了黃金聖騎士,我必須殺他不可。”

伊芙爾大驚失色,說道:“不行,你不能殺他。”

陳天涯說道:“不是我想殺他。而是形勢逼我不得不殺他。伊芙爾,一顆再小的釘子都可能硌到腳,更何況奧蒂斯的修為不弱,影響力也不小。”

“可是……?”伊芙爾矛盾到了極點。“我欠他實在太多了。”

陳天涯說道:“我雖然獨斷,但是伊芙爾,你是我的妻子,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我必須提醒你,你要想好為你的選擇而承擔結果。你要想好,你能不能承擔那個結果?萬一將來,我因為奧蒂斯而導致兵敗人亡,這是你願意看到的嗎?”

伊芙爾沉默下去。

“這個事情,以後再說吧。”陳天涯說道:“總之,你也可以去告發我,或者警告奧蒂斯。我把我的命交到你手上。”

伊芙爾眼中猛然露出猙獰之色來,她說道:“不,既然你說要殺,那就殺吧。反正,就算是下地獄,我都隨了你。”

陳天涯呆住。

他是真的被伊芙爾感動了。

他緊緊的摟住了伊芙爾,說道:“謝謝你,老婆!”

伊芙爾聽到他喊老婆,心裏卻是一種難得的安寧。

負了天下又如何?隻要他高興就好。

陳天涯繼續說道:“眼下,我有一個計劃可以除了隆吉安。”

“什麼計劃?”伊芙爾問道。

陳天涯說道:“如今,陳淩去海上殺老魚怪。雖然老魚怪吹牛說什麼幽冥魔神厲害無比,一隻手就可以捏死陳淩。但是我在舊金山那邊留下的眼線向我彙報,陳淩所乘坐的尼泊爾號正在返航。還有五天就要到達舊金山。”

“你想對付陳淩?”伊芙爾驚道。

陳天涯捏了下伊芙爾的臉蛋,說道:“傻老婆,你想什麼呢。陳淩是不能死的,有他在一天,我就能利用你他做到不少事情。這樣,你去向奧蒂斯提議,要他跟陛下說,派人去舊金山截殺陳淩。”

伊芙爾說道:“陛下如今是不會輕易對付陳淩的吧?”

陳天涯說道:“此一時,彼一時。之前我們無法對付陳淩,是因為陳淩孤身一人,沒有絲毫忌憚。眼下,在陳淩身邊還有個軒雅。陳淩自負仁義,絕不會不管軒雅。有軒雅這個拖累在,殺陳淩有很大的把握。”

伊芙爾說道:“你這麼一說,倒也有道理。可為什麼要讓奧蒂斯去說?我就可以直接跟陛下提議。”

陳天涯說道:“因為這一次,我是要隆吉安死的。如果是我提議,隆吉安一旦死了,那麼陛下會懷疑我。如果是你提議,陛下知道你和我關係親密,他還是會懷疑我。而奧蒂斯提議,那就截然不同了。”

伊芙爾不禁佩服陳天涯的心思細密,他考慮的太周到了。

“好,我按照你說的去辦。”伊芙爾最後說道。

正事商量完之後,陳天涯便要親吻伊芙爾。

伊芙爾躲開陳天涯,她格格一笑,說道:“吃了燒烤,嘴裏臭著呢,我去漱口洗澡。”

陳天涯卻是一把將她摟抱起來,一笑,說道:“咱們一起去洗。”“啊,不要!”伊芙爾驚叫道。

陳天涯卻不理她。

於是,在浴室裏。兩人激情澎湃的來了一次。

隨後又滾到床上,翻來覆去。

這一夜自然是美妙的一夜。

那聖騎士長奧蒂斯目前自卑的很,身上不停的長紅瘡,氣色也不好。

這都是焚燒魔典上萬千生靈的惡果報應。

藥石無效。

奧蒂斯也聽到了一些關於伊芙爾和陳天涯的風言風語,但他不願意相信。

這一日,伊芙爾忽然又對奧蒂斯關心有加。這讓奧蒂斯感到開心無比。隨後,伊芙爾又說道:“咱們必須做一些事情在陛下麵前立功,不然遲早會被邊緣化。”她又跟奧蒂斯分析了如今殺陳淩的可能性。

最後,伊芙爾嬌滴滴的說道:“這件事,我不能去搶你的功勞。你自去向陛下說明,到時候,你在陛下麵前地位鞏固,我也跟著開心。”

奧蒂斯不由感動萬分,伸手就要摟抱伊芙爾。

伊芙爾雖然萬般不願,但也隻能忍著惡心了。

女人的心思轉變之快,是男人不能想象的。

她一旦愛上另外一個男人,她馬上就可以絕情無比。

奧蒂斯得了伊芙爾的獻計,馬上就去向梵迪修斯稟報。

奧蒂斯怎麼都不會懷疑伊芙爾。伊芙爾是他的女神。

而他就像是那種吊絲般的備胎,他們永遠不會懷疑女神。可他卻不知道,他的女神在陳天涯的身下早已婉轉承歡多次。

所以說,男人對待女人,可以心疼,可以愛,但絕對不能將她當做女神供奉。該上就上,要麼就是互相的知己,朋友,要麼就是追到做老婆,要麼就是互不理睬。

千萬別做最傻比比的備胎。

因為女神不會感激你,隻會當你傻。

奧蒂斯在光明殿裏見到了梵迪修斯。

梵迪修斯一身明黃色的袍子,看起來威嚴無比。

奧蒂斯單膝下跪,道:“奧蒂斯見過陛下。”

梵迪修斯淡淡說道:“起來吧。”

奧蒂斯說道:“多謝陛下。”

奧蒂斯也明顯感覺到了梵迪修斯的不同。以前的大長老梵迪修斯是慈愛的。現在的梵迪修斯是冷漠的,威嚴的,不可接近的。

“你來找本座,可是有事?”梵迪修斯淡冷問道。

奧蒂斯沉聲說道:“陛下,您想殺陳淩嗎?”

梵迪修斯一聽這話,心裏就覺得惱火。感覺奧蒂斯是在羞辱他。他眉毛一豎,道:“你想說什麼?”

奧蒂斯見梵迪修斯這個反應,哪裏還敢再賣關子,馬上說道:“陛下,我覺得眼下有個很好的機會可以殺陳淩?”

“是嗎?”梵迪修斯一點興趣都沒有,很冷淡的說道。他又道:“陳淩有消息了?他沒死?”

奧蒂斯說道:“回陛下,自從陳淩出海,我就密切注意,現在舊金山那邊傳回來了消息。說是陳淩所乘坐的尼泊爾號已經返航。”

梵迪修斯心裏暗罵,***老魚怪,還說什麼魔神大人一隻手就能捏死陳淩。還不是又被陳淩幹掉了。

他覺得這個陳淩身上就像是有魔咒似的,就是沒人能幹掉這貨。每次誰去對付他,最後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簡直是不想再跟陳淩這個煞星玩耍了。

“陛下,眼下有一個大好的機會可以殺陳淩。”奧蒂斯接著說道。

梵迪修斯淡淡說道:“很多人都說可以殺陳淩,陳淩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奧蒂斯,誰給的你這種自信,覺得可以殺了陳淩?”

奧蒂斯聽出梵迪修斯的責怪之意,頓時汗水涔涔。

但他現在也不能半途而廢,不然梵迪修斯要覺得他是個草包了……

奧蒂斯馬上說道:“陛下,至少目前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陳淩還在海上。他回來要先到舊金山。而舊金山並不是他的老巢,還有,跟隨陳淩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軒正浩的師妹,叫做軒雅。陳淩假仁假義,絕對不會不管軒雅的。他有軒雅的牽製,我們再去殺他,可說是有很大把握的,您覺得呢?”

梵迪修斯眼睛不由一亮。他一直不想去管陳淩,那是覺得陳淩這貨殺不死。但現在,一旦陳淩露出了破綻,那麼,他胸中的滔天殺機立刻流露出來。

他可是比誰都想要殺死陳淩的。

這個凡人給了他這個陛下太多的難堪。

梵迪修斯是個有大決斷的人。他馬上說道:“奧蒂斯,立刻給本座召集骨幹開會。”

奧蒂斯大喜,說道:“是,陛下!”

沒過多久,在光明殿的會議室裏。

陳天涯,伊芙爾,奧蒂斯,還有隆吉安,甘道夫,以及三位白衣主教全部參加了這次的會議。

在場的也都是光明殿的核心力量了。

三位白衣主教也都是超凡入聖的存在。而且,其中一位白衣主教叫做弗洛克,弗洛克在昨天已經晉升到了人仙之境。

梵迪修斯首先說道:“弗洛克已經突破到了人仙高手,我們的整體實力又上升了一步。這件事是值得高興的,現在,我宣布弗洛克正式成為我教第五位長老。以後,弗洛克與其餘幾位長老可平起平坐。”

弗洛克臉上閃過興奮之色,他忙站了起來,說道:“多謝陛下。”

梵迪修斯微微一笑,說道:“這是你應得的。”

那其餘兩位白衣主教也是受到了刺激,暗暗發誓要加緊修煉。

說完這些,梵迪修斯便又道:“好,現在咱麼開始說這次會議的主題。這次的會議主題便是誅殺陳淩。”

眾人不由吃了一驚。他們一個個現在對陳淩都是諱莫如深。隆吉安說道:“陛下,陳淩不是去殺深海領主了嗎?難道他已經成功了?”

梵迪修斯說道:“沒錯。這一點,本座必須要表揚奧蒂斯聖騎士長,他的功課做的很足。他向我彙報了,如今陳淩正在海上返航,他的目的是到舊金山。”

隆吉安說道:“但是陛下,陳淩這個人,狡猾無比。要殺他隻怕沒那麼容易。”他是有心理陰影了。生怕陳淩再來個魚死網破。

他覺得陳淩那種煞星,能別惹就別惹吧。簡直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梵迪修斯說道:“這次有所不同,他身邊有一個軒雅。我們眾所周知,陳淩向來假仁假義,這軒雅還是軒正浩的師妹。他是不會不管軒雅的。一旦他有了拖累,我們要再圍殺他,也就沒那麼複雜了。”

隆吉安聞言眼睛一亮,他便不再多說了。

梵迪修斯又看向甘道夫,說道:“甘道夫,你覺得呢?”甘道夫說道:“回稟陛下,我一切聽從陛下安排。”

甘道夫其實是梵迪修斯最喜歡的,因為甘道夫修為乃是人仙巔峰,最為強大。而且,他很簡單,從不多想,要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也沒有野心!

梵迪修斯便又看向伊芙爾,說道:“伊芙爾,你覺得呢?”

伊芙爾微微一怔,隨後沉吟著說道:“回稟陛下,我覺得著的確是個機會,咱們可以一試。反正殺不了也沒什麼損失。咱們跟陳淩的仇本來就結大了,也不怕撕破臉皮。”

這個計劃就是陳天涯提的。所以伊芙爾當然要幫助情郎完成。

梵迪修斯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當了陛下的人,就是喜歡別人事事順著他的心意。最後,梵迪修斯又問弗洛克。

弗洛克剛剛晉升,當然是夾著尾巴做人,馬上表示一切聽從陛下的安排。

梵迪修斯幾乎是問完了所有人,最後才問陳天涯。

這倒不是他不重視陳天涯,相反,這是梵迪修斯非常重視陳天涯的意見。

在對付陳淩這件事上,陳天涯是有先天優勢的,也是最有發言權的。“天涯,你覺得呢?”

陳天涯當即站了起來,他首先說道:“回稟陛下,若陛下執意要去殺陳淩,我也隻有遵從您的意思。但您若問我的意見,我不讚成。”

他這話一說出來,眾人都詫異的看向了陳天涯。

伊芙爾最是驚奇,她不太明白陳天涯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了。

梵迪修斯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

隆吉安則陰陽怪氣的說道:“天涯,那陳淩與你淵源頗深。如今我們一旦出手,陳淩必死無疑。你不想他死,怕他死了,你的家人沒有人照顧。這一點,我也理解。不過,你現在是咱們教廷的人,私心不可過重啊!”

陳天涯眼中閃過怒色,道:“笑話,三長老,你這話可就莫名其妙了。那陳淩是陳淩,我是我。他的家人與我何幹?你別忘了,小傾是怎麼死的?我若當他們是我家人,如何會讓那小傾去死?”

隆吉安不由語塞。

陳天涯話鋒又一轉,說道:“不過,三長老,你既然口口聲聲說這次陳淩必死。那麼,我倒是很讚成你領命而去,殺是陳淩。若你能殺了陳淩,以後我陳天涯三字就倒過來寫,你們就叫我涯天陳。”

隆吉安再次語塞。他可不敢真正的誇下海口說自己一定能殺死陳淩。

這世上,最特麼不好殺的就是陳淩了。

“好了!”梵迪修斯板起臉來,說道:“你們兩個就不能心平氣和的來商量事情嗎?”

“是,陛下!”陳天涯和隆吉安馬上乖巧如綿羊。這讓梵迪修斯覺得很是爽快。

“天涯,你說說你的理由。”梵迪修斯說道。

陳天涯便說道 :“是,陛下。”他頓了頓,道:“第一,陳淩不好殺,這是大家夥都知道的。就算殺了他,我們肯定有所損失。第二,大家別忘了軒正浩此人,此人是陳淩的軍師,他眼珠子一轉便是千萬條毒計。陳淩的撤回之路,軒正浩未必就沒有安排和設計。他們那群人都不傻,不會等著我們去殺,而沒有防備。我是怕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