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琪搖頭,道:“說不上來,但是那個墓地,我在夢裏麵時常會浮現造墓的場景,裏麵的機關,我記得一些,不過有許多另外的機關我沒有看到。我還會看到那些工匠被皮鞭抽打,痛苦慘叫。我隱約記得那個墓是叫做獻王墓。所以後來我查了很多資料,終於查到了這位獻王的生平。”頓了頓,道:“陳淩大哥,你為什麼想要去獻王墓?盜墓?”
“不是,也算是盜墓。去取一樣東西。血玉,你有沒有印象?”
陸琪再度搖頭,道:“不好意思,我對血玉沒有印象。但我記得裏麵確實埋葬了很多寶物。”
陳淩心下一沉,皺起了眉頭。陸琪寬慰道:“陳淩大哥,你不要灰心,那些寶物我都叫不上名字。也許其中有一樣就是你要找的血玉。”陳淩苦笑,道:“但願吧,不過不管如何,我們也一定要進去一趟。”
陸琪鬆了一口氣。
陳淩道:“我突然有些好奇那位獻王了,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陸琪道:“曆史上記載他的隻有隻言片語,但是我從一些另外的古籍上考據,方才知道這位獻王當時還是位善戰高手。鎮守雲南一方,沒有人敢妄動。當時唐朝已經衰落,他在雲南是無冕之王。據說他這個人有很奇怪的癖好,殺人,喝人血,吃人肉。”頓了頓,她的臉色有些泛白,道:“還有一個傳聞,是宋史上的考據,傳聞獻王雙眼碧綠,滿臉橫肉。就算是成年男人見了他,也會受不住他身上的煞氣。他的煞氣已經達到了震懾地獄的程度。還有一個傳聞,說獻王是上天派下來的天煞星,不止是天煞星,而且還是天煞中的皇者。專門來代上天懲罰人類的自私和貪婪。”
天煞皇者!陳淩臉色急變,獻王是天煞皇者?難道跟自己也有什麼聯係不成?還是這個傳聞是假的?陳淩心內驚疑不定。
陸琪看到陳淩的異樣,不禁問道:“陳淩大哥,你怎麼了?”
“沒事!你繼續說。”陳淩很快恢複平靜,道。
陸琪道:“後來還有一種傳說,獻王死前給自己找了雲南的龍脈風水寶地。並且大興土木,練成聚陰天煞大陣,以陰氣養陰魂。這位獻王便是想借此成仙得道。”
成仙得道!又是一位想成仙得道的瘋子。古往今來,這些瘋子,從秦始皇派人出海尋仙,到漢武帝晚年求丹道,以及明朝嘉靖皇帝十年不早朝,迷信丹藥士,都是想要長生不老,永壽於天。就連雍正皇帝晚年也落了這個俗套。
而如今的造神基地首領,卻也正是為了這仙道。
但古往今來,這麼多的曆史證明,並沒有任何人得到了仙道,超脫五行三界。
陸琪說了一些後,道:“我先去休息了。”陳淩點頭,道:“好!”
這一晚,陳淩想了很多。最多的是仙道,仙道,其中的奧妙如宇宙浩瀚,無數帝王高人想要窺破。卻無一人能破,而首領能成功嗎?
第二天六點,陳淩起床開始演練無始訣。拋棄一切雜念,唯有力量在手,方可抗衡於沈門,於首領。
練完無始訣後,陸琪,羅雅,李萱,陸金波夫婦也相繼起床。陸琪又成了陸琪,每到白天,陸琪的姐姐就會陷入沉睡。
羅雅和李萱與陸琪一起到荊州,兩小美女都打算跟陳淩請一天假,想帶陸琪在荊州四處逛逛。陳淩當然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而相比起昨天飛揚跳脫,有多動症的陸琪,今天的陸琪變的淑女了很多。穿著白色緊身毛衣,紅外套,牛仔褲,頭發挽起用漂亮的蝴蝶發夾夾住。這樣子的陸琪顯得青春靚麗,美麗非凡。
陸金波夫婦將眾人親自送到火車站,臨上火車時,陸夫人對陸琪萬般不舍,兩母女眼淚漣漣。而陸金波則再三對陳淩拜托。
其實陸金波在昨夜便向鍾局打探了陳淩的來曆,鍾局又向黃宏打探。最後的結果是,這個陳淩是屬於中央直轄管理的高級軍官。
陸金波便也沒有再疑問了,主要是怕陳淩屬於詐騙集團。但一個真正的高級軍官,如何也不會詐騙的。
火車一路返回武漢,一路上,三個女生說著話兒,還算融洽。但都沒怎麼理會陳淩,大概是覺得陳淩太有距離感了。
到達武漢是下午一點,林嵐開車來接。而沈出塵與朱浩天也都帶著裝備來到了武漢。因為還要從武漢坐飛機到昆明,沒必要再去荊州。
沈出塵在四季花酒店裏安排了一桌,吃過飯後。羅雅與李萱跟陸琪依依不舍道別。
羅雅與李萱要去汽車站搭車,陳淩開車送她們過去。陸琪也跟著了,到了車站,羅雅臨上車時跟陸琪擁抱。隨後又看向陳淩,然後也是一個擁抱。陳淩自不好拒絕,羅雅猝不及防的在陳淩臉蛋上吻了一下,然後緋紅著臉逃也似的上了車。惹來陸琪和李萱的哄笑。
返程時,陳淩開車,陸琪忽然輕淺一笑,道:“羅雅挺好的呢,你幹嘛不接受她呢?”她真個文靜了不少。
陳淩淡淡一笑,撇開這個話題,道:“我們去的地方很凶險,你真的願意嗎?”
陸琪一怔,隨後認真的道:“是姐姐的願望,相比姐姐而言,我幸運了太多。我不能那麼的自私。”
陳淩多看了她一眼,覺得看人真不能看表麵。第一眼看到陸琪,以為她是那種沒心沒肺的孩子呢。
回到四季花酒店,在訂好的總統套房裏。沈出塵召開會議,陸琪當然也得參加。沈出塵首先對陸琪的加入表示歡迎。這次的獻王墓任務,陸琪正式成為華夏隊其中一員。
大家彼此做了自我介紹。
隨後沈出塵道:“前往昆明的機票是今晚八點,夜間十一點到達。我們會在昆明休息一晚,第二天向朝天峰趕往。道左介紹的盜墓老手叫做嚴老九,已經趕往昆明,等待跟我們彙合。”頓了頓,道:“在去之前,我們還有幾個嚴重的問題。先不說獻王墓的凶險。最重要的是巴西隊,巴西隊一直沉靜在叢林裏,難不成他們在等死?”
朱浩天,陳淩,林嵐,貝仔都陷入沉思。潛伏不動才最讓人擔心。當初在曼穀,他們就是靠潛伏不動,暗度陳倉贏得了比賽。
朱浩天道:“與其我們心存僥幸,覺得巴西隊是被逼無奈。不如將情況想得最難堪一點。那就是其實巴西隊早已經找到了獻王墓的入口,想要守株待兔,把我們一舉全部消滅。”
陳淩點首,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不能有一絲的大意。朱浩天的想法沒有錯。
接下來的問題是,那麼該如何防守呢?跟巴西隊這麼拖時間,巴西隊肯定會耐心。因為他們除此外別無他法。而華夏隊實力強,有一拚的餘地,自然不能跟巴西隊選擇同歸於盡。
眾人開始沉吟著想辦法,朱浩天是軍師,腦袋光最是靈光。半晌後,道:“不如這樣,我們先發製人,先在入口裏,我們自己埋上地雷,炸彈。讓國安的人遠遠監視,在墓地裏安裝信號發射器,接聽對講機,讓我們隨時知道外麵的情況。另外再帶新型超爆炸彈以防萬一。萬一國安的人被發現,炸彈無法引爆,我們用炸彈在墓地裏炸出一個另外的出口。隻要我們一出去,巴西隊回天乏術。”
“這個計劃可行!”陳淩第一個肯定。又對朱浩天道:“好樣的,浩天!”華夏隊最大的優勢就是有華夏政府支持。要什麼武器都能提供。
沈出塵也鬆了口氣,道:“另外就是獻王墓的凶險,大家一定要小心。一切都以我和陳淩在前,本來浩天和林嵐不進去最好。但我實在擔心中了巴西隊的計,害了你們兩個。所以安全起見,還是進退一起。”
陳淩補充道:“還有吃喝,一切都等我和塵姐確定有沒有毒後再吃。”
沈出塵眼中綻放出精光,道:“我倒要看一看巴西隊到底還能用什麼計策來扳回這一局。”
國安部門在這次華夏隊的任務中給予了足夠的資助。而巴西隊又是弱隊,身在客場。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講,這一場仗,巴西隊都是必敗無疑。
不敗簡直就是沒有天理了。
沈出塵將雙方的實力對調的設想過,也與陳淩一眾人商量過,最後得出的結果是。就算是以陳淩,朱浩天,沈出塵這三人的智慧,將一切設想進去,巴西隊也隻能是敗。
對於此次的華夏隊來說。他們也不可能輕敵,大意!
未上飛機前,陳淩先跟海藍確定裝備的到位。氧氣瓶,頭盔,AK47,手雷。海藍笑稱,你們這裝備,什麼惡鬼碰上你們都是死翹翹。你們這完全可以去參加越戰了。
陸琪的憂鬱去的很快,這丫頭本來就很好動。一會兒就又好奇勁上來,覺得陳淩他們的生活好豐富多彩。便拉著陳淩問到底是幹什麼去,為什麼還有巴西隊呀?你們是華夏隊,你們國足啊?
陳淩有很多步驟,事情要辦。解釋的事情交給林嵐,林嵐便拉著陸琪,跟她述說華夏隊的由來和如今的形勢。倒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夜晚十一點十五分,飛機準時降落在昆明機場。國安給眾人準備好了兩輛改裝過後的悍馬。並安排好了酒店住宿。嚴老九是個矮駝子,五十來歲,對陳淩一行人客客氣氣,滿臉的和氣。大家相互介紹過後,便進了國安安排的明珠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