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粉霧中。
隨著粉霧消散,林川、羅半雪才緩緩從粉霧的影響中清醒過來。
林川看著懷中的佳人,餘光掃過現場的狼藉,衣物隨處可見,眉宇緊鎖。
此刻心情,根本難以形容。
幻影魔花自爆帶來的影響,竟讓他與一個初次見麵的女人發生了關係!?
這算什麼?
羅半雪看著自己竟躺在一個男人懷中,微微抬眸,一張英俊的臉頰映入眼眸。
自己的清白,就如此稀裏糊塗的沒有了?
交給了一個毫不了解的陌生男人?
愣神片刻,臉頰瞬間羞紅,美眸中浮現惱怒。
“混賬!”
羅半雪怒罵,雙手一推林川胸膛,就要從他的懷中逃離。
然。
剛起身,隻覺身軀一痛,雙腿根本使不上力。
整個人再次跌倒在林川懷中。
林川欣賞著曼妙風景,雙眸微瞪,有些不知所措。
“混蛋,你還看。”
羅半雪臉頰紅的都快滴血,這才想起催動靈力。
整個人飛起,與林川分開,心念一動,一套嶄新衣裳從儲物戒中飛出穿在身上。
可即使如此,身軀傳來的疼痛、撕-裂感卻還是讓她柳眉微蹙,輕咬住紅唇。
若無靈力拖著身軀,隻怕是要再次軟倒在地。
林川亦是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套衣服穿上。
但不等他有多餘的動作,身軀直接被禁錮。
“毀我清白,該死!”
羅半雪咬牙切齒的從口中吐出幾字,手持藍天碧水劍向他斬來。
“係統……”
林川大驚,果斷就要讓係統開啟突破。
心底亦是暗罵這女人無情。
若非自己,麵對追殺她都難以脫身。
加上幻影魔花的出現,自己先後可是救了她兩次。
她竟是這般報答自己!
然。
林川隻見藍天碧水劍橫於喉嚨前,並未落下。
羅半雪持劍的手持在輕微顫抖,嘴唇都被她咬破。
羞恥、憤怒的眼眸中有一抹掙紮、糾結之色。
既有恨,亦有難以言明的一絲情愫。
林川見狀,對係統想說的後半句話並未出口。
略作猶豫,輕聲開口:“本王可對你負責。”
雖是莫名其妙與羅半雪發生了關係。
有一點林川不得不承認。
這還是他擁有過的第一個女人。
本王?
負責?
羅班訓聞言,身軀輕-顫。
美豔的臉頰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一個在自己麵前自身都難保之人,竟敢妄言對我負責?
她沒有與林川廢話,持劍的手臂緩緩放下。
聲音冰冷:“滾!別再讓我遇見你,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林川見被拒絕,通過心電感應洞察著羅半雪的心理活動,沒有多說什麼。
騰空而起,就要離去。
“羅門主,初次見麵,不知可需要幫忙?”
這時,隻見兩道身影出現在頭頂上空。
林川騰空而起的動作一頓,神情變得警惕。
羅半雪看清楚來人,眉宇微蹙,手中的藍天碧水劍被握的更緊:“陶星君,陶鈞!”
“哦?”
“沒想到羅門主竟認識本少主。”
陶星君居高臨下,盯著下方的羅半雪,微微一笑。
他本隻是想借著此地幻影魔花出現之事,給烈祁與赤寒霜創造一個機會,打破三方僵持局麵。
不曾想竟會有意外收獲。
在注意到羅半雪臉上的異樣之色後,看著現場尚未來得及收拾的衣物,臉上笑容也更勝。
心底,似已經猜到羅半雪與林川在粉霧的影響下,都發生了什麼。
隻是。
他看著林川與凡人無異,體內沒有絲毫靈力波動,卻能騰空而立。
對林川的身份,也多了幾分好奇。
整個西南州修士皆知羅半雪與烈祁即將成婚,他究竟有什麼底氣,敢與羅半雪走到一塊。
似乎還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羅半雪察覺到陶星君的眸光,心念微動,一道靈力衝出。
現場她與林川翻雲覆雨遺留的痕跡瞬間被抹除。
她強壓心中忌憚,保持鎮定:“烈焰王朝繼承人,在這西南州,恐沒幾人不識。”
“陶少主既也認識我,莫非是替烈祁前來擒拿我的?”
陶星君保持微笑:“羅門主,天劍門乃是烈火宗的附屬宗門,你兩宗之事,我烈焰王朝豈會插手?”
“且,你和烈祁如何,與本少主何幹?”
“當然,若是羅門主願意投效烈焰王朝,本少主不介意幫你解決一些麻煩。”
“不必。”
羅半雪果斷拒絕:“若是陶少主沒有其它吩咐,我便告辭了。”
“羅門主,本少主看你身旁小兄弟一表人才,你不打算介紹一番嗎?”
被羅半雪拒絕,這完全在陶星君的意料之內。
此刻,他更想知曉林川的來曆。
“陶少主,他不過天劍門內的無名小輩罷了。”
“哦?如今整個天劍門都在懸賞羅門主,既還有弟子願伴羅門主左右,真夠真誠。”
陶星君見羅半雪不願提,並未追問,委婉透露出一些信息。
算是間接性幫羅半雪一把。
至於目的,自是為了讓烈祁難受而已。
“多謝陶少主告知。”
羅半雪不明陶星君的目的,但還是行禮道謝。
陶星君不再多言,身影一動,給羅半雪讓路。
羅半雪亦不再多言,掃了林川一眼,一動騰空離去。
且對林川神識傳音道:“待遠離二人,你我二人便分道揚鑣。”
“你之前救我一命,我們之間的事,便一筆勾銷。”
“但你若是敢亂傳,定會死無葬生之地。”
陶星君看著羅半雪與林川身影消失,向陶鈞問道:“陶鈞爺爺,剛才那小子什麼修為,你可看透?”
陶鈞搖頭:“察覺不到絲毫靈力波動,且我暗中試探過,他絲毫不受老夫氣息威壓影響。”
“但從他能騰空而立的表現來看,如此情況,修為至少都在老夫之上。”
陶星君一會衣袖,繼續問道:“陶鈞爺爺,若是本少主沒有記錯,幻影魔花自爆產生的粉霧,若是不能將之驅散,會產生三種影響。”
“其一,迷失自我幻境之中;其二,狂暴嗜殺,摧毀一切;其三,激發情愫。”
“依您看,他們屬於從哪種狀態清醒過來?”
陶鈞略作沉吟,目光也在打量現場的破壞情況,道:“根據現場痕跡與二人剛才狀態來看,應該是第三種。”
“少主,此事是否需要傳出去?”
陶星君笑著搖搖頭:“不用,就當今日我們什麼都沒有見到,什麼都不知道。”
“待回去後,勞煩您派人去查查那小子的底細,注意他的行蹤。”
“或許,說不定那小子能給我們帶來什麼驚喜。”
陶星君簡單交代後,並未著急返回,而是與陶鈞繼續閑逛。
直至夜幕降臨,二人才返回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