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星君、赤寒霜分別是烈焰王朝、赤焰宗少主,修為均比烈祁略高,已然達到金丹境九層。
三人中,則屬赤寒霜天賦最佳,已然觸摸到金丹境十層門檻。
突破金丹境十層,問鼎元嬰境,指日可待。
烈祁聞言,一揮衣袖,雙手背於身後,冷哼一聲,臉色也微微緩和。
目光向著熔岩山穀深處看去:“有何異動?”
遠觀看來,今夜的熔岩山穀深處與平日並無兩樣。
“烈祁兄,我們回飛舟聊!”
陶星君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片刻後。
烈火宗飛舟,一間雅房內。
有隔音陣法加持。
烈祁、陶星君、赤寒霜各座一方。
陶星君抬手間,三壺酒水飛出,各落一人桌前,將酒杯倒滿。
抬起酒杯一飲而盡,陶星君才緩緩開口:“進入熔岩山穀深處弟子,全部隕落。”
緊接。
一塊水晶石從儲物戒中飛出,一道靈力注入,一副畫像呈現出來。
畫像中,熔岩山穀最深處火山爆發,滾滾岩漿猶如水柱直衝雲霄。
伴隨而來的則是恐怖威壓,無數金丹境弟子瞬間死於這股威壓之下。
兩名元嬰境三層修士察覺不對,當即後撤。
可就在這時。
一條長舌從噴-發的岩漿中飛出。
兩名元嬰境修士竟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被長舌卷入火山中。
如此場景持續半個時辰後,火山恢複平靜。
陶星君、赤寒霜分別派出十名金丹境弟子前往調查,最深處的火山已被紅霧掩埋,神識不可探查。
凡是走進紅霧中的修士,片刻間魂燈熄滅,隕落其中。
眼下。
紅霧正緩慢向外擴散。
“那是什麼妖獸?是不是火焰魔熊一族的什麼手段?!”
烈祁眉宇微蹙,看向兩人問道。
陶星君一邊飲酒一邊搖頭,表示並不清楚。
那吐出的長舌僅是一閃便沒了,不能見其真容,誰也無法斷定。
赤寒霜則是斜躺,右手杵著腦袋,右腿伸的筆直,左腿彎曲,左手輕輕撫摸著長腿光滑的肌膚,姿勢十分妖嬈、誘-人。
嘴唇輕鬆,悅耳之音發出:“我三宗老祖聯手設下封印,封鎖熔岩山穀之際,幾隻元嬰境六層及以上的妖獸或火焰魔熊,便全都逃之夭夭了。”
“近日,在我三宗弟子獵殺下,熔岩山穀內所剩妖獸寥寥無幾,沒能力翻起什麼風浪。”
“依我推斷,因當是熔岩山穀最深處火山岩漿中沉睡的妖獸被驚醒。”
“你們可別忘了,數萬年之前,熔岩山穀也算是禁地之一,不過是被火焰魔熊先祖以逆天手段鎮壓,占為己有罷了。”
烈祁目光落在赤寒霜那妖嬈的身軀上,看著她輕動的手指,不動神色吞了一口唾液,端起酒杯猛飲一口:“那也是數萬年之前的事,縱使火焰魔熊先祖封印了什麼恐怖妖獸,也不可能存活至今!”
陶星君開口道:“烈祁兄此言差矣,根據古籍記載,海外有一玄龜,修為突破渡劫境一重,壽命便長達五萬年,傳聞,它距今依舊存活,不過陷入沉睡罷了。”
“其次,中州聖光聖地,傳聞亦有一隻活了三萬多年的妖獸在沉睡,似是吞天莽牛先祖。”
“若熔岩山穀最深處火山岩漿中真有一隻數萬年前的妖獸,我等恐怕是隻能打道回府了。”
而。
烈祁打量赤寒霜的行為雖隱蔽,卻還是被她察覺。
赤寒霜對於烈祁侵略性的目光沒有絲毫不滿,直勾勾與之對視,粉嫩舌尖輕舔紅唇。
放於腿上的左手抬起,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一舉一動,都在勾人心魂。
隨著酒杯放下,她這才開口:“烈祁兄,我等皆知烈震流前輩修為通天,眼下熔岩山穀內的情況,以不是我等有能力探查。”
“不如,你與你家老祖商議一番,麻煩你家老祖走一趟?”
“亦或者,你宗大長老曹玉泉,可是有著化神六層修為,隻要老祖層次人物不出,玄武大陸少有對手。”
烈祁聞言,迅速收回目光。
不敢貪赤寒霜的美色,深怕著了她的道。
“赤雁蓉前輩常年在玄武大陸闖蕩,修為實力自是毋庸置疑。”
“不如你去麻煩你家老祖跑一趟,如何?”
赤寒霜道:“我家不喜過問這些事,這等重任,自是烈震流前輩出麵最為合適。”
“說不定烈震流前輩還能收服那孽畜呢。”
烈祁並未接話。
陶星君則是猶如觀眾一般,看著兩人相互試探。
最終。
這場所謂的商議,自是不了了之。
三人散去。
……
同時。
曹玉泉穿過層層禁製,抵達飛舟密室。
入眼,隻見烈震流坐於一個蒲團上,閉目養神。
一呼一吸,皆能牽動周身靈氣。
“老祖。”
曹玉泉恭敬拱手行禮,將熔岩山穀內的異變講述了一遍。
“赤雁蓉、陶介兩個老不死的可有動作?”
烈震流睜開雙眸,開口問道。
“沒有。”
“且赤焰宗、烈焰王朝弟子隨著紅霧的延伸不斷後退,亦沒有新的動作。”
曹玉泉答道。
“交代下去,烈火宗亦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另外,可有熊天元與凶獸窮奇的消息?”
烈震流問道。
“回老祖,整個西南州的修士幾乎都在尋找,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他們……會不會已經離開了西南州?”
曹玉泉小心問道。
若是熊天元與凶獸窮奇還在西南州,不可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烈震流眉宇微蹙,語氣堅定:“絕不可能!”
“縱是中州三大聖地,亦沒有掌握橫跨一州的傳送手段,他們定還藏在西南州!”
“傳令下去,加大搜索力度,可將懸賞提升為一件上品靈器。”
曹玉泉拱手,繼續問道:“老祖,那您可知曉熔岩山穀最深處那是什麼情況?是不是熊天元從熔岩山穀離去時做了什麼?”
烈震流搖頭:“老祖目前也看不透。”
“且熔岩山穀的形成較為遙遠。”
“慢慢看吧,沒有我的允許,也不要再進去探查。”
“另外,轉告烈祁,若是有機會就把赤寒霜拿下,這對烈火宗未來征服西南州大有益處。”
“是!”
曹玉泉拱手行禮後轉身離去。
眉宇間,卻有著一絲不解。
他看著烈祁長大,烈祁什麼品性他一清二楚。
一個一心隻有女人,為了女人,什麼荒唐事都能做出。
修為與之赤寒霜、陶星君對比,亦是墊底。
如此少宗主,拿什麼拿下赤寒霜?
赤寒霜的城府,根本不是他可比啊!
想到此處,曹玉泉無奈搖頭。
……
另一邊。
赤寒霜回到赤焰宗飛舟後,便徑直去見了赤雁蓉。
“怎麼樣?有沒有把握將人拿下?”
赤雁蓉看著赤寒霜到來,輕聲開口問道。
“略施美色,定能將他調-教的服服帖帖。”
“可一提他家老祖,他就醃了。”
“老祖,烈祁這樣的廢物,真有那麼大的利用價值嗎?”
赤寒霜略有不解,感覺烈祁就是一個癡迷美色的廢物。
以他那副被掏空的身軀,不僅難以問鼎元嬰境,若非他是烈乾獨子,隻怕是這少宗主之位都不保。
他那金丹境八層修為,或許都是靠著烈火宗底蘊,以無數丹藥堆出來的。
他與陶星君相比,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