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腳利索,讓人抓不到一絲蛛絲馬跡,就連他裴高昂都格外佩服她!
裴高昂說道這,範汐汐終於睜開了眼睛。
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你說有人想害我?”
裴高昂肯定點點頭,“從爵家得來消息,爵家那輛車的莎車線很平整,據說是用利器剪短的,很明顯她的目的就是你,而且,那個凶手就住在爵家。”
範汐汐保持沉默,腦海裏不斷在回想那場車禍,她忍不住問道,“她們為什麼想害我?”
她那裏威脅到她們了嗎,這麼想置她於死地!
她範汐汐好像並沒有得罪過爵家的任何人!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你那裏讓爵家的人不痛快了。”裴高昂視線緊盯著藍星星,爵家上下那麼多人,他也很難猜測到是誰想害範汐汐,不過,能在爵家的車上做手腳的人,一定不簡單。
“我能有什麼讓她們不痛快。”藍星星很懊惱,那個人也太狠毒了,居然想讓自己死。
“爵家的人可沒有你想的那麼無害,爵家的人可無情著。”說道這句話時,裴高昂好看的大手揣成了拳頭,閻黑的雙眸布滿了琢磨不透的陰鷙,“所以,範汐汐,你沒有選擇,必須振作,不能便宜想害你的人。”
裴高昂鼓勵著範汐汐,想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來。
範汐汐沉臉色凝重,雖然沒有吭聲,內心的情愫卻是波濤洶湧。
幕後是誰想害她?
她就這麼不待見她範汐汐?
她到底跟她有什麼仇什麼怨,以至於這麼惡毒的想害死她!
手心緊緊抓住身上蓋著的棉被,完好的被子,掐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別說了⋯⋯”範汐汐痛苦捂住腦袋,內心很矛盾。
“我這是在為你好,範汐汐,你知道嗎,你這是在逃避,你該找出那個想害你的人。”裴高昂拿開藍星星捂住自己的腦袋上的雙手,想讓她認清楚現實。
“別逼我⋯⋯裴高昂⋯⋯”範汐汐很痛苦,特別是今天看著爵之淵穿著新郎服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我不逼你,想通了隨時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複仇。”裴高昂鬆開範汐汐,打算離開臥房,讓藍星星好好休息,此時的她眼睛已經開始有神,裴高昂已不用擔心她會想不開。
看著裴高昂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範汐汐怔怔的發呆,內心複雜的情緒上下流竄。
直到到了晚上,範汐汐才起身下床靠近梳妝台,隻是一靠近,她那張清秀的臉上呈現一道難看的紅痕,大概是藍星星在車裏掙紮逃亡的時候,臉不小心被物體劃傷了,那道痕跡像是在提醒她那場車禍所經曆過的所有事,看著自己臉上的傷,範汐汐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臉大叫了一聲,“啊!”
藍星星跌蹌站不穩往前倒,手一揮,不小心梳妝台上擺放的物品被她掃落下地,頃刻,乒呤乓啷,桌上的東西掉了一地。
“範小姐⋯⋯您怎麼了?”門口的女傭聽到臥室裏發出一陣聲響,即刻奔了進去,然,女傭卻看到範汐汐跌倒在地,不遠處的腳下一片淩亂。
女傭原本想走過去扶範汐汐起來,隻是,範汐汐很排斥她們,兩名女傭誰也不敢靠近她,立在一旁躊躇。
範汐汐沒有理會他們的目光,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朝樓下走去,經過女傭身前,開口道,“我想見裴高昂。”
女傭楞了會,半會後,才反應過來,範汐汐在和她們說話。
“我們⋯⋯這就去⋯⋯叫裴少⋯⋯”女傭被嚇著,說話變的結結巴巴。
看著女傭匆匆忙忙離開,範汐汐緩步朝樓下走去。
走到樓下時,裴高昂已經立在客廳裏,那會正好是晚飯時間,女傭正在張羅。
裴高昂率先走到餐桌前坐下,看著範汐汐緩步走向自己,裴高昂已經知道範汐汐想通了。
“肚子餓了嗎?”裴高昂起身走到範汐汐麵前,他將她摁坐在餐桌前,讓女傭給她盛了碗米飯。
那些飯菜很清淡,適合胃口不佳的人吃。
範汐汐正合適。
“之前在樓上你和我說的話,還算數嗎?”範汐汐沒心情吃飯,目光直望著裴高昂。
“隻要你想做的事,我都會全力支持,誰讓我和爵之淵一生下來就是敵人。”裴高昂緊緊咬牙,一聊到爵家,剔透的雙眸裏充滿了濃濃的仇恨。
“敵人?你到底和爵之淵有什麼仇?”藍星星困惑地望著裴高昂,很想知道裴高昂和爵家到底有什麼樣的過節,讓裴高昂這麼執著想打垮爵家。
“你應該聽爵之淵說過,他的父親有很多任妻子……”
藍星星點頭,“是有聽爵之淵念叨過,不過,這和爵之淵有什麼關係?”
“我就是他父親在外麵的私生子……”
聽完裴高昂的話,藍星星差點被嗆,“你和爵之淵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對,我是爵初原的兒子,那一年,我才9歲,我和母親還有他奶奶遠走美國,可是我父親很快就有了新歡,也就是在那一年,我母親客死異鄉,我母親痛恨我父親薄情,所以就連姓氏都隨我母親姓。”想起往事,裴高昂俊臉染上一層痛苦的神情。
“你回來是想複仇?”藍星星總算明白了裴高昂之前的所作所為,原來,他也是爵家的一份子,難怪他那麼痛恨爵家的每一個人。
“沒錯,這次回來,我的目標就是複仇,讓爵家的每一個人付出代價。”裴高昂心裏一直記恨著他的父親,這次回國,他原本計劃是想奪走爵家所有家產,狠狠報複爵家,可是他低估了爵之淵的能力,到現在還沒能打敗他,吞並爵家的所有家產。
“你母親的事很痛惜,但是,這件事好像和爵之淵沒有任何的關係。”裴高昂俊臉上的仇恨是那樣的嚇人,藍星星嚇的已經不敢吃飯。
“你還在維護爵之淵,你忘了嗎,他差點讓你死掉,這樣薄情的人有什麼值得你替他說話。”裴高昂緊緊握著手心的筷子,哢嚓一下,筷子被他折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