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先睡會,讓我想想。”看著自己的奶奶這般傷神,爵之淵終於微微妥協。
範汐汐不在,他的心也跟著死了,他奶奶要讓他娶誰,他都沒有怨言,隻是,現在他沒有一點心情談論自己的婚姻大事。
“別想太久,奶奶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想好了隨時和奶奶說。”爵之淵終於鬆口,季瑜晴一陣高興睡下。
“恩,奶奶你快睡。”爵之淵深吸一口氣,臉上劃過一陣哀愁。
範汐汐真的不再回來了嗎?
就連他娶別的女人,她再也不會吃醋,和他吵架?
爵之淵心很痛,季瑜晴躺下後,便下了樓,獨自一人在客廳喝悶酒。
夜色很沉,像是要來暴風雨一般陰沉,想到出事的範汐汐,爵之淵心口絞著痛,他隻想用酒來自己,他就不會再想起範汐汐,心口也不會再痛⋯⋯
爵之淵原本就有胃病,酒量又不是很好,他喝了幾瓶,不一會,爵之淵便醉了,一人倒在沙發上,嘴裏不停的念著範汐汐,大概是太想念她。這會,樓上還沒有睡的倪小涵,聽到樓下酒瓶掉地上的動靜很大,便想下樓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她走出了臥室,直奔樓下。
打開客廳的水晶燈,倪小涵看到喝的爛醉如泥的爵之淵倒在沙發聲,他渾身都是濃重的酒味,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八成是喝了好幾瓶烈酒,此刻爵之淵模糊的意識裏隻知道喊範汐汐,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從痛苦中走出來。
看著眼前就連醉酒都這麼迷人的爵之淵,倪小涵心裏好生氣。
她這個大活人,活生生站在他麵前,他怎麼就是看不見?
難道她連個死人都不如?
範汐汐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天,爵之淵為什麼還對她念念不忘?
就連喝醉酒,念的都是她!
倪小涵痛苦的揪住了心口的睡衣,心被傷的⋯⋯
“之淵⋯⋯你醒醒⋯⋯”倪小涵輕輕推了推爵之淵的手臂,想叫醒他上樓睡覺。
“範汐汐?”爵之淵醉的厲害,眼前的意識一片交疊,倪小涵的臉孔在他眼前重疊,格外的像範汐汐,爵之淵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猛地緊緊抱住了倪小涵,“太好了,範汐汐,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沒死,一定沒有死⋯⋯”
爵之淵笑的格外開心,摟著倪小涵不肯鬆手。
“之淵,我不是範汐汐⋯⋯我是倪小涵⋯⋯⋯⋯”倪小涵想掙脫爵之淵,可他抱的很用力,掙紮了會,還是沒能掙脫爵之淵的束縛。
“小涵?”爵之淵努力晃了晃腦袋鬆開了懷裏的人,他努力的辨別眼前的人是誰。
搖晃了幾下,爵之淵發現真是倪小涵。
“不是範汐汐?”那一刻,爵之淵一陣失落,推開了倪小涵。
“之淵,我給你倒點水醒酒。”倪小涵一陣不悅起身,被爵之淵推了一下,差點摔倒。
“不用了⋯⋯我要範汐汐,我隻要範汐汐⋯⋯⋯”爵之淵認出倪小涵後,一陣傷心,腦子裏依然想著藍星星。
倪小涵見爵之淵說胡話,搖著頭起身去倒水,沒有理會爵之淵。
她走到飲水機前,趁爵之淵醉酒不清醒,便偷偷往水裏加了幾粒她事先準備自己吃的安眠藥,攪勻後,端到爵之淵麵前。
“之淵,喝點水,好好睡一覺,醒來什麼事都沒有了。”倪小涵將水擱到爵之淵嘴邊,隻要他一低頭,便能喝到水。
爵之淵喝了好幾瓶烈酒,正口幹,眼前便有可以喝的水,爵之淵拿起便喝了光。他原本喝完便睡在沙發上,不一會,腦袋一陣昏沉,越來越混沌。
趁著這會,倪小涵扶住爵之淵往樓上扶,“之淵回房裏睡,這裏會生病的。”
爵之淵昏沉的厲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倪小涵想要他上樓,他便隨著倪小涵上樓,於是,倪小涵便將昏迷的爵之淵扶到自己的臥室。
夜黑風高,一片沉,倪小涵將爵之淵擱在自己床上,那會,穿著睡衣的她注視床上的爵之淵,水靈的大眼睛劃過一絲雪光,她凝視著醉的一塌糊塗的爵之淵,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
做完這些,她又動手去解爵之淵身上的衣服⋯⋯
做好這一切,倪小涵才心滿意足的睡下。
到了第二天。
一早,季瑜晴習慣性6點鍾就起床,到樓下園子裏跑跑步。
這一天,季瑜晴快8點鍾回來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倪小涵的身影。
往常沒有什麼事,倪小涵這個點已經準備起來吃早餐。
季瑜晴心想,倪小涵是睡過了頭。
於是,季瑜晴便想上樓叫醒她,順便叫自己的孫子爵之淵下來吃早
原來,她孫子已經和小涵好上了!
季瑜晴這麼一叫,躺在的兩個人瞬間被吵醒,紛紛睜開了眼眸。
“奶奶?”爵之淵和倪小涵一前一後懶懶的叫了聲。
“我什麼也沒看見,你們該幹嘛就幹嘛,當我這個老太婆不存在⋯⋯”季瑜晴捂住自己的嘴,怪自己擾了一對年輕人的好事!
她說完,快步離開。
身後床上的爵之淵拍了拍自己昏沉的腦袋,視線轉向了自己的身側,當他看到倪小涵躺在自己身邊時,爵之淵一臉的震驚,“小涵,你怎麼會在我的臥室?”
爵之淵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奶奶,拚命在想,倪小涵怎麼會出現在他的床上?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之淵,這是⋯⋯我的床⋯⋯”倪小涵抱緊了身上的被子,一臉無辜說道。
“你的床?昨晚⋯⋯⋯我們⋯⋯”爵之淵大腦一片混亂,一早醒來,他已經分不清在自己的臥室,還是在那,他隻記得昨天晚上喝了好幾瓶烈酒,不一會就醉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他一點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