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藍星星輕輕點了下腦袋。
“早點睡。”爵之淵打開了床前的燈,準備離開。
他轉身的那一霎,雖然房間的燈光不是很明亮,但她還是能清晰地看到爵之淵後背衣衫上染著鮮紅的血液,看到他後背的血跡,藍星星心口劃過異樣的感覺。
傷成這樣,還跑出去救自己,甚至連夜趕回來,爵之淵真當自己是鐵人嗎?
“爵之淵……”
“恩?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以為藍星星還有什麼事要跟他說,爵之淵又轉回了身。
“那個……”
“那個什麼?”
“那個……今天謝謝你救了我兩次。”
藍星星完全沒有想到爵之淵會奮不顧身救自己,到現在她還很震驚。
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出事爵之淵會出現,她以為依爵之淵那麼冷血,他肯定不會來。
“保護自己未婚妻的安全是我應該做的。”爵之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說完,他轉身離開了藍星星的臥房。
一夜未眠,輾轉反側,整整一整晚沒睡,藍星星心煩意亂沒有半點睡意,天一亮她就早早的就起來了,她把爵之淵昨晚留給保暖的西裝放進了洗衣機裏清洗,按了預約之後藍星星早早的出了門,她跑去了藥店給爵之淵買了一些敷在傷口上的藥,買完之後再次趕回了爵家。
回去時,爵之淵剛好起來了,正在客廳用早飯。
看到他的身影,藍星星捏著手中的袋子,走到了他跟前,“今天……今天我出門買了點東西。”
“什麼東西,是給我的嗎?”爵之淵放下手中的牛奶,視線落在藍星星的手上。
藍星星點點頭,將東西放到桌子上,“我給你買了一些藥,希望能夠讓你的傷口快點好起來。”
望著眼前一大袋的藥物,爵之淵微微蹙眉。
眼前的小女人起得那麼早,就是為了出去幫他買藥?
“每天都會有醫生按時上門幫我處理傷口,這些東西我用不著,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好意。”爵之淵唇角上揚,露出一抹悅色。
藍星星不僅給自己買了藥,說話的態度都變了,看來這次沒白救她。
“要不然你就扔了吧,反正也用不著。”她一大早買的東西卻用不著,藍星星傻了眼。
“買都買了,扔了幹嘛,放著也沒事,沒準下次能用得著。”看到藍星星要扔,爵之淵慌忙製止。
這是她的一片心意,怎麼可以扔?
他可沒說要扔掉的意思。
“呸呸呸,什麼下次用的著,太不吉利了,應該說永遠都用不著。”爵之淵難道還想受傷?
藍星星擰著小小的眉頭不斷呸呸呸,一臉的認真。
爵之淵唇角上揚加深,悅色更濃了,他頓了會,說道,“對了,你吃早飯了嗎,如果沒有吃,我們就一起吃,吃完一起上班。”
“你今天還要去上班嗎,可是你受了這麼重的傷……”爵之淵當自己是鐵打的嗎,受了傷還跑去上班,他這個樣子有精力工作嗎?
藍星星突然想到電視劇裏麵的霸道總裁,都是一副不工作的樣子,隻會談戀愛,可是現實中的爵之淵卻比電視裏麵的霸道總裁拚命多了,一點也不像偶像劇裏麵形容的那樣。
“這傷勢不礙事,我還能堅持的住。”爵之淵無所謂喝了口牛奶,“你的傷怎麼樣?”
“昨晚敷了冰塊,已經好了很多。”藍星星看了一眼自己扭傷的腿,睡了一晚上已經好了大半。
“恩,沒事就好,那趕緊吃飯。”爵之淵叮囑著藍星星。
“恩。”藍星星點點頭。
於是藍星星和爵之淵兩個人吃完了早飯,便一起去了公司上班。
回到總裁辦公區,爵之淵即刻掏出了手機。
昨晚忙到現在,他似乎忘了一件事。
那就是綁架範汐汐的主謀費玲娜,他還沒來得及找她算賬!
把主意打到他未婚妻的身上,費玲娜是不想活了嗎?
於是,他撥了通電話給助手文森。
“文森,我要費玲娜身敗名裂,隻要是有關和我們公司的合約,統統解約。”他已經給了費玲娜一筆可觀的解約金,承擔所有責任,她還有什麼不滿意?
爵之淵沒有想到費玲娜,居然這般心胸狹隘,被解約卻怪罪到藍星星身上。
“知道了,boss,待會便去辦。”文森記下了。
“還不夠,準備充足的證據,記得還要報警。”想到昨晚藍星星傷的那麼嚴重,爵之淵心裏的那抹怒火,到現在還沒有散⋯⋯
“是,boss,找證據簡單,對方和另外兩名歹徒就是人證。”他還會努力挖出費玲娜以前做過哪些見不得光的醜事。
掛了電話,僅僅半個小時。
費玲娜的緋聞,什麼綁架事件,以及她陷害某某影星、還有一些豔照鋪天蓋地而來,鋪滿了整個熒屏。
大中午出門,剛走到樓下,費玲娜便被記者圍了個水泄不通。
記者拿著錄音筆,紛紛采訪著她,費玲娜大驚失色。
就在費玲娜被記者包圍的時候,幾輛警車呼嘯而來,停在記者包圍圈外。
兩名穿著製服的警察從車裏出來,撥開記者直走到費玲娜麵前。
“請問是費小姐嗎?”警察問。
“我是。”
“很抱歉,有人檢舉你參與多起綁架,勒索事件,請跟我們到警察局走一趟。”說著,警察拿出了手銬,銬住了費玲娜。
“我沒有,你們誣陷我,我要找我的律師控告你們毀我名譽。”身邊的記者瘋狂的拍照,費玲娜慌了,拚命掙紮著手腕的手銬。
“費小姐,人民警察講究的是證據,有沒有冤枉你到了警局自然清楚。”警察不想和費玲娜廢話,將掙紮的她拉上了警車,周邊的記者依然瘋狂的拍照。
T&M大廈樓頂。
爵之淵深邃的目光落在正在播報新聞的電視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