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星語畢,爵之淵怔了怔,目光望向她通紅的手臂,將她拉開。
“這和範汐汐沒任何關係,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張訂的婚約,爸要是覺得我在幸災樂禍,我們的訂婚典禮,爸完全可以守著那個女人不來!”一直以來,爵之淵便對陸珈藍和爵雅晶恨之入骨,她們死了,爵之淵並沒有多大的感觸,日子依然和往常一樣過,可他並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這樣誤解自己。
他隻是純粹的想和範汐汐訂婚,並沒有故意讓陸珈藍和爵雅晶難看。
“還是別說了。”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氣氛,一霎又被爵之淵逞強的性格再次激起爵初原的怒氣。
藍星星偷偷扯了扯爵之淵的衣袖,想讓他少說幾句。
“逆子啊,逆子,我怎麼生出這樣一個兒子?”爵初原痛心疾首,憔悴的臉白了又白,捂著疼痛的心口轉身朝樓上走去,似乎再也不想看到爵之淵,省的被氣個半死。
看著爵初原蹣跚的背影,藍星星轉向爵之淵,“怎麼說也是你的父親,剛才怎麼可以氣他老人家。”
兒子的婚禮,自己的父親怎麼能不來參加?
爵之淵非要把話說的那麼毒嗎,嘴巴放軟一點,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你是我嗎,你了解我內心的恨嗎,陸珈藍和爵雅晶是兩個插足者,我才是他親生的兒子,可在他眼裏隻有她們母女兩,他身為我的父親,他了解過自己兒子的感受嗎?”往事一幕幕在他腦海翻騰,隻要一聊到有關陸珈藍和爵雅晶,爵之淵便格外失控,就算她們死了,她們留給他的陰影依然還在。
藍星星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落寂和仇恨的爵之淵,聽著他大吼的發泄,藍星星一句也搭不上。
半響,她才回道不停喘氣的爵之淵,“我是不能理解你內心的恨和痛,可是,你比我幸運多了,至少你還有父親會嘮叨你。而我,很小便寄養在嬸嬸家,從小到大,我一直羨慕別人家的小孩有父母嘮叨,哪怕是責罵,我也覺得很羨慕。爵叔叔他是因為關心在乎你才和你慪氣,可你為什麼非要拿陸姨和爵雅晶來衡量在自己爸爸心裏的地位?你是他的兒子,永遠是獨一無二的,誰也搶不走。”
藍星星的那句‘為什麼非要拿陸姨和爵雅晶來衡量在自己爸爸心裏的地位?你是他的兒子,永遠是獨一無二的,誰也搶不走。’在爵之淵腦海裏嗡嗡作響,一遍又一遍劃過。
爵之淵不停地問自己,是這樣嗎?
如果真是獨一無二,當初他爸為什麼那麼狠心拋下他和他母親在醫院不管不顧?
爵之淵理不清楚複雜的情愫,目光落在剛才藍星星為他擋下那一巴掌的手臂上,剔透的眼眸一沉,突然逼近到藍星星麵前,“你在同情我?”
“我為什麼要同情你,你有什麼值得我同情?”她比他好不到哪兒去,甚至,比爵之淵悲慘多了。
爵之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有什麼可同情爵之淵?
她自己都還來不及同情自己,沒閑功夫同情任何人。
“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我,包括你在內。”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特別是範汐汐。
爵之淵哼了聲,轉身也走了。
藍星星的那番話,還是起到一定的作用,或許就像藍星星說的那樣,他為什麼非要拿陸姨和爵雅晶來衡量在自己爸爸心裏的地位?他是他的兒子,永遠是獨一無二的,誰也改變不了事實⋯⋯
隻是,誰是殺人凶手?
他為什麼要害死陸珈藍和爵雅晶?
一夜無眠,誰也不知道答案。
更不知道陸珈藍和爵雅晶得罪了誰,死的那麼慘。
***
隔天,藍星星像往常一樣上班。
不過,她被調到攝影棚幫忙一段時間。
最新一期歐美時尚服飾拍攝開啟。
國際明星費玲娜和Jone已經開始加入廣告拍攝。
藍星星一直是助理,時常到攝影棚幫忙,給工作人員買咖啡、甜點、拿礦泉水、準備要拍攝的服裝、總之很多瑣事要做,藍星星忙個不停。
爵之淵和裴高昂到攝影棚視察的時候,便看到藍星星一直在整理要拍攝的服裝,那些服飾堆積如山,挑好後,便一直拎著那些服裝等待費玲娜和Jone拍攝完之後下來換。
如果一個鏡頭很久才拍完,藍星星便要拿著那些衣服在旁邊等多久,要是費玲娜和Jone或是攝影師不滿意,又得重新挑衣服,挑來挑去麻煩的很,因此,設計部誰也不想來攝影棚做事,把繁瑣的事全推給剛入職不久的藍星星。
今天不知道大明星費玲娜是怎麼了,一件衣服挑了很久一直換來換去,讓藍星星挑了又挑。
看著費玲娜那張嬌豔傲慢的臉,藍星星真想一甩衣服,拍拍屁股走人。
可一想到得來不易的工作,還是忍了下來。
費玲娜是大明星,脾氣大,難免會耍耍脾氣。
想著,藍星星也就沒有再氣什麼,忍住胸口翻江倒海般的嘔吐感按照費玲娜的要求,重新幫她挑選服飾。
不知道是怎麼了,最近開始感到怕冷,胸口總是很悶,老是想吐,但是又吐不出來,特別的疲倦,藍星星查了百度資料才知道,原來自己開始有孕吐反應了。
忍不住孕吐的不適,藍星星還是堅持工作,隻是不管怎麼樣做,費玲娜就是不滿意,不停地指責藍星星工作能力差,挑件衣服都做不好,甚至,打電話到藍星星總監那去投訴她,揚言讓負責人炒她魷魚。
藍星星被費玲娜莫名其妙的指責折騰的夠嗆,卻隻能幹巴眼看著她。
藍星星心想,她那裏得罪了大明星?
為什麼一早就找她麻煩?
就在藍星星以為自己真該拍拍屁股走人的時候,一旁的裴高昂走到費玲娜身邊,奪下了她的電話。
“費小姐,要鬧事也不是這樣鬧,要是耽誤了這期廣告,五千萬的違約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這是想讓自己賠償嗎?”爵之淵奪過藍星星手裏拎著的衣服,全數扔到椅子上,看到藍星星被衣架勒的通紅的手心,眉頭一霎緊蹙,冷冷掃了一眼費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