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星愣了會,才開口道,“爵少不是不婚主義者,為什麼突然想訂婚了呢?”
爵之淵一直誓死不結婚,可今晚卻說要和她訂婚,藍星星一頭霧水。
“我隻是說訂婚,又沒有說一定會和你結婚,懂嗎?”望著藍星星不情不願的表情,爵之淵煩躁扯了扯喉間的領帶。
“我不同意,就算是訂婚,我也不願意。”不知道爵之淵又再策劃什麼,藍星星隻覺得自己是一顆棋子,這樣被迫的婚姻,她怎麼可能會接受?
幾乎沒有思考,藍星星決絕拒絕了爵之淵。
訂婚隻怕是個幌子,她一點也不想和爵之淵牽扯在一起!
“別拒絕的那麼果斷,你已經是我孩子的媽,公司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就算你範汐汐不怕被人嘲笑,可我爵之淵還要臉!”爵之淵哼了哼,說完,甩門走出了爵家,直奔車庫,往夜市最繁華熱鬧的地方開車而去。
多少女人擠破腦袋都想進他們爵家大門,他親自開口說訂婚,藍星星卻拒絕那麼果斷,爵之淵也不知道為什麼當親耳聽到藍星星拒絕的話時,心裏竟然感到有點難受⋯⋯
今晚,他隻想到鬧場,買醉一晚,省的在爵家看到藍星星心煩。
看著爵之淵的背影離去,藍星星沒有多大感觸,轉身上了樓。
今晚發生太多事,特別是親眼目睹陸珈藍和爵雅晶的死亡,腦袋至今還有些混亂。
在車禍現場,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而又神秘的背影,那眼底的黑色留影是那麼的熟悉,似乎曾經在那接觸過,好像和裴少特別的像⋯⋯
一想到裴高昂,藍星星情不自禁打了個寒蟬。
怎麼可能是裴少?
他和陸珈藍母女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害他們?
再說,裴少那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會害人?
一夜無眠,整整一晚沒睡,而爵之淵也在外買醉。
到了第二天,全是黑眼圈,化了淡妝才把黑眼圈遮住。
隻是,剛到J&O大廈樓底下,藍星星便被數十名妖嬈的女人堵住了去路。
藍星星被圍在那些妖嬈的女人中間,怎麼也衝不出包圍圈,被那些女人指著她罵不要臉,用孩子這麼卑鄙的手段奪走了爵之淵,什麼難聽羞辱的話都被罵盡,罵著,還往她身上扔東西,一邊罵一邊扔,還有人朝她扔了個礦泉水瓶子,那瓶子恰好砸中她受傷的額頭,藍星星耳邊嗡嗡作響,再也支撐不住軟軟往後倒。
就在藍星星快要昏倒時,包圍圈外,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統統都給我滾開!”
那聲音肅冷,冷的似乎如一把爵能穿透人心,那恐怖的聲音刮過那些女人的耳膜時,所有的罵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她們隻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身材挺拔的男人撥開包圍圈衝進人群裏麵接住了往後倒的藍星星。
“我的人還輪不到你們欺負。”爵之淵抱住了藍星星,此刻已經顧不上她身上全是髒兮兮的零食和油漬。
當看到她額頭的傷口裂開滲出一絲血跡時,爵之淵漆黑的眸子一眯,冷掃過那些女人,“誰砸的?”
爵之淵話一出,那些女人更是安靜,誰也不敢啃聲。
“最後問一遍,誰砸的?不主動承認,我便讓她在A市永遠無法立足。”爵之淵眼眸黑的望不見底,靜靜等待著那個朝藍星星扔礦泉水瓶子的女人站出來。
此時的爵之淵就像一隻張開血口的獅子王,在場所有的人都畏懼他,那兩個朝藍星星扔過礦泉水瓶子的女人想主動轉出來求饒,省的被爵之淵查出來之後,全家都無法在A市生存下去。
隻是,就在她們打算站出來坦白時,還有一絲清醒的藍星星扯了扯爵之淵胸口的白襯衫,開口道,“我不想知道是誰砸傷了我,我隻想離開這裏⋯⋯”
在自己公司樓下發生這種事,就算有十張嘴巴也解釋不清。
“拜托爵之淵,你放手,我現在想立刻離開這裏。”藍星星隻覺得臉麵全丟盡,蒼白的半邊臉夾側在爵之淵懷裏擋住,不讓人看到她的狼狽。
“好,我這就帶你離開。”感覺到藍星星的難堪,爵之淵情不自禁將她摟緊抱起。經過那些妖嬈的女人堆時,冷森的目光噴出了火一般,低吼道,“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們,不然,統統從這裏滾蛋!”
爵之淵話一出,下一秒,哪些女人連同看熱鬧的人群頃刻消失的無隱無蹤。
某處,趕往J&O集團上班的裴高昂開車經過時,恰好看到大廈樓下所發生的這一切,當他看到爵之淵抱著渾身被人砸了東西的藍星星時,手重重砸向方向盤。
似乎隻要範汐汐在那,爵之淵便在那。
隻要她一出事,他便立刻現身。
仿佛就像著了魔,無時無刻不圍著範汐汐轉!
……
爵之淵帶著藍星星回了爵家。
女傭給藍星星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額頭上的傷口也從新包紮過。
隻是,藍星星情緒很低落,一早聽到公司的閑言碎語,還被人圍堵,藍星星隻覺得自己這輩子都被爵之淵給毀了,不管她走到哪,都要帶著他帶給她的羞辱過生活,甚至,有可能這輩子她的生活都不可能再平靜⋯⋯
藍星星心裏哽的難受,眼淚劈裏啪啦往下掉,第一次這麼難過。
床前,看著在躺在床上無聲無息掉眼淚卻不說話的藍星星,爵之淵感到一陣煩躁。
看著藍星星哭,爵之淵心情跟著不好。
過了好半會,藍星星眼眶依舊掛著淚珠,眼淚猶如源源不斷的泉湧,流不盡。
終於,爵之淵再也不想看到她流眼淚,他疾步走到床前,冷厲製止道,“不許再掉眼淚,一滴也不許!”
爵之淵嗓音突然在偌大的臥室響起,嚴肅而認真,藍星星甚至還能聽到他的回音。
那一刻,她被生氣的爵之淵嚇住,吸了吸鼻子,疑惑不解望著此時格外生氣的他。
好端端的,眼前的爵之淵為什麼對她發那麼大的火,沒看見她正傷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