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的天空總是豔陽高照,羊城的天亮總是很早,當鮮紅的太陽剛剛露出地平線的時候,楚淚痕已經輕輕走出了房門。
“楚兄,早啊!”隔壁的房間的房門也打開了,一個相貌堂堂的男子走出了房門,卻不是李殘陽是誰,此刻的李殘陽看起來比一年前更加地精神。
“李兄,你也不晚啊?”楚淚痕轉頭看了看李殘陽,微微一笑。
“嗬嗬!”李殘陽嗬嗬一笑,“南疆的天亮太早了,太陽一起就全無睡意了,楚兄你怎麼也起這麼早呢。”
“早麼?”楚淚痕抬頭你看了看那升的紅日,微微一笑,“太陽都出來了,不算早了,再說了,今日我還有事要進城去看看呢。”這幾日,楚淚痕幾人都住在羊城郊外的一個小客棧中,這個客棧離羊城並不十分地遠,但卻十分地僻靜。
“楚兄可是去打探消息?”李殘陽轉過頭,看著楚淚痕微微一笑。
“正事!”楚淚痕微笑著點了點頭,“過了好幾天了,我看羊城也該熱鬧起來了,正好趁著水渾去摸摸玉。”
“楚兄這麼肯定羊城一定會熱鬧?”李殘陽微微轉過頭看著楚淚痕。
“自然會的,”楚淚痕微微一笑,“如果你是金蟬寺,在你的地盤上幾日之內連死數個當地的大戶,你會不會坐視不理?”
“那是自然不會的,”李殘陽微笑著搖了搖頭,“這幾個在羊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三日之內全部暴斃,想必羊城已經鬧翻天了,雖然我們手段有些血腥,但這幾個人平時橫行鄉裏,魚肉百姓,他們倒的確可以算是死有餘辜。”
“不錯,”楚淚痕點了點頭,“金蟬寺讓我好是失望,原本認為他們堂堂天下正宗,在他們的轄區內至少也該是百姓安居樂業,卻沒料到這麼多的惡霸橫行一放,他們卻不聞不問,特別是那個柳老爺,仗著自己是金蟬寺的俗家弟子,平日裏為非作歹,壞事做盡,而金蟬寺不僅不聞不問,甚至多有放縱,哎,看來天下正宗,也是浪得虛名了。”
“楚兄,天下哪有絕對的正義,”李殘陽微笑著搖了搖頭,“所謂的正宗,隻是強權者給自己披上的美好的麵具而已,想那丁一山天下聞名,不也對楚兄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麼?”
“丁一山雖然無恥,不過我卻不怎麼恨他,”楚淚痕微微一笑,“在天劍的誘惑之下,就算是名聞天下的一方豪傑,也難免不作出些下作之事,這個很容易理解。不過,能理解是能理解,他的所作所為,楚某必然銘記於心,有朝一日楚某必定會向他討要一個公道。”
“嗬嗬,”李殘陽微微一笑,“既然連丁一山這樣的人都不能免俗,那金蟬寺的這些人縱容俗家弟子也就是情理之中了,何況,根據我們的調查,金蟬寺不少人都收了這些大戶的好處。”
“的確是在情理之中,”楚淚痕點了點頭,“不過,既然讓楚某看見了,楚某也就不能就此放過。本來楚某還自躊金蟬寺乃天下正宗,楚某不應該太過過分,現在好了,即使楚某稍稍用些手段,楚某也不會心有不安了。”
“嗬嗬嗬,大丈夫行事,有時候用點必要的手段是應該的,”李殘陽微微一笑,“何況我們隻誅首惡,其他的幫凶也隻是給了點小小的教訓而已,算不得太過。”
“就算太過也沒啥,畢竟我們是為這裏的百姓好!”楚淚痕微微一笑,“懷菩薩心腸,行雷霆手段。我們這也是給金蟬寺的那幫禿驢積德行善,讓他們以後不用墮入地獄。”
“嗬嗬嗬,”李殘陽微微一笑,“那麼楚兄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呢?”
“先去羊城看看再說,”楚淚痕抬頭看了看初升的紅日,“看看羊城夠不夠熱鬧,如果不夠的熱鬧的話我們就再給它添點料,如果夠熱鬧了,那我們就該上金蟬寺走一趟了。”
………………
羊城是南疆的中心,這裏是南疆最繁華的地方,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而今日,這裏似乎特別地熱鬧。
“我靠!誰把我畫成這樣!”在羊城最繁華的一條街道上,在一大群圍觀者的身後,楚淚痕伸手親親撫摸著下巴,十分鬱悶地看著牆上貼的兩張告示。那是金蟬寺通緝最近的大殺羊城富豪的告示,說的分明就是楚淚痕兩人,不過,告示上的畫像卻是不敢恭維,兩個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人物怎麼看怎麼跟楚淚痕和李殘陽不沾邊。
“楚兄,小聲點!”李殘陽輕輕拉了拉楚淚痕的手臂,“畫得越不像,我們不是越安全麼?你這麼大聲想把那群禿驢給全招來啊?”
“再招點來更好,”楚淚痕向四周看了看,輕輕撇了撇嘴,“就來了這麼幾個禿驢,還真是讓我失望啊,難道我們搞的事情還不夠大,那些禿驢還不重視,還要我們再加點料?”
“應該不會吧,”李殘陽伸手摸了摸後腦勺,“死的這幾個人在羊城可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啊,金蟬寺怎麼才來這點人,真是奇怪啊。”
“想那麼多幹嘛,反正他們畫得也不像,我們試試不就知道了麼?”楚淚痕看著李殘陽微微一笑。
“啊?怎麼試?”李殘陽有些奇怪。
“嘿嘿,”楚淚痕嘿嘿一笑,沒有回答,隻是抬腿向前跨了一大步。
“真是太殘忍了,真是太沒有人性了!”楚淚痕對著那兩張告示,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這兩個人太殘忍了,太沒有人性了。”
楚淚痕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地逼真,簡直是衣服傷心欲絕,痛心疾首的樣子,這讓一旁的的李殘陽目瞪口呆,隨即隻能強行忍住笑意,把一張俊俏的臉憋得通紅。
“這位仁兄說得是!”或許是楚淚痕表演得太過逼真,他義憤填膺的樣子,似乎感染了兩個受在告示下的家丁打扮的人,“這兩個惡徒三天之內連殺我羊城數位有名望的老爺,實在是可恨,抓住他們我們一定要把他們千刀萬剮!”
“是該千刀萬剮!”楚淚痕繼續一副義憤填膺的神情,“那還你們守在這裏幹嘛,還不去抓他們去?”楚淚痕對著兩個家丁一瞪眼。
“這個……”兩個家丁一副尷尬的神情,“不瞞仁兄說,這兩個惡徒來無影,去無蹤,我們不知道他們在哪裏,再說了,這兩個惡徒雖然可恨,但武藝卻是十分高強,我們這些普通家丁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你們這群人隻會吃飯麼,一群廢物!”楚淚痕再次將聲音提高了八度,“抓個人都不行,難道讓那些大老爺白死了麼?”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兩個家丁連忙擺手,這兩個惡徒一定要抓的,所以我們請了金蟬寺的大師來幫忙。”說著,其中一個家丁指了指在路上巡邏的和尚。
“就這麼幾個人抵個鳥用?”楚淚痕繼續很大聲地吼到,“這麼多老爺死了,金蟬寺就排這麼幾個禿驢來,他們也太不把捉拿惡徒的事放心上了吧!”
“不是這樣的,”一個家丁繼續解釋,“金蟬寺是很重視這件事的,隻是,目前金蟬寺隻能派出這麼多人手,海上出事了……”
“阿彌陀佛!李施主,你話太多了……”一聲佛號打斷了這個家丁的話語,緊接著,一個一身白色僧袍的和尚從人群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