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真的是這裏麼?”七拐八轉之後,四人來到了一個小房間內,這個小房間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的奇特之處,在先前幾人一起時,他們已經走過了許多這樣的小房間。
“你不相信我麼?”李殘陽轉過頭看了看楚淚痕。
“不是,我相信李兄,”楚淚痕搖了搖頭,“但是這裏看起來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
“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麼?”李殘陽微微一笑,“你們回想一下,我們這一路上遭受過襲擊麼?”
“這個,好像真的沒有!”楚淚痕微微一沉吟,這一路上來,雖然李殘陽帶路七錯八拐,但他們確實沒有遭受過“血修羅”的攻擊,而之前和丁一山他們一起時,幾乎過不了多久就會遭受一次襲擊。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這間小屋就是這修羅血陣的陣眼所在了,”李殘陽微微皺了皺眉頭,“我想那血修羅也在附近了。”
“真的是這裏麼?”史天雷抬頭環顧了四周,但是整個房間卻是空空如也,“啥都沒有啊,我說小李子,你是不是算出了?”
“錯不了!”李殘陽卻是非常自信的搖了搖頭,“我想,他就在這裏!”說著,李殘陽一抬手臂,指向一邊,在場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卻隻看見了一麵光禿禿的牆壁。
“他就在牆壁的後麵,”李殘陽微微一笑,“把牆給我破開!”
“讓我來!”史天雷一聲大喝,同時一掌猛地劈了過去,“砰!”金石相錯的聲音,那塊牆壁確實絲毫無損。
“這……”史天雷驚訝無比,他的修為驚人,全力一擊之下,就是一座大山也能夷為平地,如今卻竟然奈何不了一塊看起來平凡無比的牆壁。
“***,我就不信了,再來!”史又是兩聲巨響,史天雷感覺手臂都有些發麻,但那塊牆壁仍然是毫發未傷。
“靠,我就不信了!”史天雷牛脾氣上來,連續擊掌拍出,“砰!”“砰!”“砰!”金石相錯的聲音不絕於耳,史天雷顯然有些動怒,每一擊都使出了全力,可惜不管他怎麼樣使勁撞擊,那塊牆壁仍然紋絲不動,而史天雷的雙手都微微有些紅腫。
“我……”
“史老頭,算了!”見史天雷依然不想放棄,李乘風連忙叫住了他,“這塊牆壁有古怪,不是你這樣莽撞能夠打開的。”
“哎!”史天雷其實心有不甘,但他也不是傻瓜,細想之下,確實如李乘風所言,因此,他也乖乖地停了下來。
“妙極,妙極!”一旁的李殘陽確實興奮萬分,“越有古怪,說明這牆後麵越有問題,看來我的推斷沒錯。”
“沒錯是沒錯,”李乘風一捋長須,“可是我們怎麼進去呢?”
“這個不怕,”李殘陽微微一笑,“這裏一定有機關,我們耐心找一下的話,一定能找到的。”
“找機關的話我們得快點,”李乘風捋了捋長須,“我怕外麵的那些人在血修羅的車輪戰之下堅持不了多久,一旦血修羅騰出手來對付我們的話,那就麻煩了。”
“其實我們也可以不用著急找機關的,”李殘陽微微一笑,“還有另外一個辦法。”
“哦?什麼辦法?”史天雷用手揉了揉自己淩亂的長發。
“嘿嘿,”李殘陽嘿嘿一笑,隨即轉頭看向楚淚痕,“楚兄,借天劍一用!”
“燒餅!”楚淚痕白了李殘陽一眼,“哪有天劍?要是我手上帶著天劍的話早就被丁一山那家夥給幹掉了。”
“沒有天劍啊,”李殘陽無奈地攤了攤手,“那我們隻有找機關了,不然就去把那丁一山的龍吟劍搞來。”
“那倒用不著,看我的!”楚淚痕微微一笑,隨即從身後取下了驚寒。
“咦?”見楚淚痕取下了驚寒,李殘陽眼前一亮,“我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這驚寒雖比不得天劍,但卻絕不在那龍吟劍之下,楚兄,看你的了!”
“嗯,讓開!”楚淚痕輕輕一擺手,示意李殘陽讓開,李殘陽也沒有多說什麼,輕輕走到了一邊。
“武鎮寰宇——破!”楚淚痕氣運丹田,以槍待刀,掄起驚寒劃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線。
“轟!”一陣劇烈的響聲之後,眼前這塊牆壁轟然而踏。
“你們終於來了!”牆壁之後,一個雄壯的聲音響起。
………………
“萬佛朝宗!”一聲雄壯有力卻有略顯蒼老的聲音過後,兩個“血修羅”化為了血水。丁一山三人再次頂住了“血修羅”的偷襲,隻是此時,他們三人皆帶傷,看起來有些狼狽。
“***!”丁一山也顧不得身份,忍不住一聲怒罵,“這幾個王八蛋,居然丟下我們自己逃命去了,要讓我抓住他們,我非扒了他們的皮!”
“哼!”無暇子一聲冷哼,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憤怒之情是顯而易見的。
“阿彌陀佛!”隻有智善和尚無喜無悲,絲毫看不出一點憤怒的神情,“我想幾位施主離去是有他們的原因的。”
“什麼原因?”丁一山很是不屑,“無非是逃……”
丁一山話沒說完,因為又是兩個血紅的身影浮現了出來。
………………
“血修羅,你果然在這裏!”牆壁的背後是一個非常寬敞的大廳,大廳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大水池,水池中流淌的全是鮮紅的鮮血,而整個洞中那耀眼紅光的源頭就在這裏。
血池的頂上,淩空懸浮著一柄古老的長劍,看其的樣子,與楚淚痕的天傷劍頗有些相似。
“你們怎麼找到這裏的?”血修羅就盤坐在大廳的盡頭,離血池不遠的地方,丁殘雪正一動不動地躺在一個凸起的平台上。
“丫頭!”“殘雪!”楚淚痕和李殘陽同時大叫著跑了過去,而大廳盡頭的血修羅似乎也沒有出手阻攔的意思,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兩人跑到了丁殘雪跟前。
“丫頭!快醒醒!”楚淚痕比李殘陽先一步跑到丁殘雪身前,他一伸手將丁殘雪抱在了懷中,伸手拍打著她粉嫩地臉蛋,可丁殘雪卻似毫無知覺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應。
“血修羅,你對我師妹做了什麼?”李殘陽轉過頭,憤怒地看著血修羅。
“他隻是暈過去了而已,不用擔心,”血修羅冷酷的聲音響起,“這麼聖潔的血液,我怎麼舍得讓它在月圓之夜之前就讓它流掉呢。”
聽了血修羅的話,李殘陽忍不住轉過頭看了看楚淚痕,見李殘陽轉頭,楚淚痕對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就在剛才,他伸手把了把丁殘雪的脈搏,確實如血修羅所言,丁殘雪隻是暈過去了而已,並沒有大礙。
“你們居然找到了這裏,簡直太讓我意外了。”血修羅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用意外,”李殘陽微微一笑,向前走了一步,“今天你死定了!。”
“老夫死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血修羅先是一怔,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