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城的南邊是一望無際的山脈,山脈中間,有著一條並不寬敞的小山道。鹽城的地勢本來偏僻,這條山道行人寥寥,何況前端時間修羅道大開殺戒,這條山道就更加沒有人煙了。
崎嶇的山道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正帶著一群的殺氣騰騰的人在緩步前進。這個年輕人身姿挺拔,相貌英俊,雖看起來略有些玩世不恭之韻味,但卻擋不住他眉宇間的點點英氣。
在年輕人的身後,一左一右地跟著兩個五十歲上下的老頭,一個鶴發童顏,看起來頗有些仙風道骨之味,而另一個頭發蓬亂,看起來顯得有些粗獷。
在這三人身後,稀稀寥寥地跟著一群白衣武士,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魁梧,兩眼有神,看起來十分地威武。不用說,前麵的三人是楚淚痕和風雷二老,而這個中年人,便是那驚天一劍丁一山了。
“快點!”看著楚淚痕三人慢慢悠悠地走在前輩,丁一山身邊的一個白衣武士一聲大吼,同時揚了揚手中的長鞭,似乎想要抽下去。
“你敢?”楚淚痕猛然回過了頭,冷冷地盯著那個白衣武士,淩厲的目光讓那個白衣武士身體一怔,連退了兩步。
“哼,狐假虎威!”楚淚痕冷冷一哼,轉過頭繼續向前走去。而那個白衣武士先是一怔,緊接著轉過頭看了看丁一山,丁一山臉色平靜,卻十分隱蔽地點了點頭,白衣武士會意,一揚右手,長鞭猛地抽出。不料,前麵的楚淚痕動作卻更快,在他長鞭尚未抽下時,楚淚痕已經猛然近身,一掌拍出,正中這個白衣武士胸口,白衣武士悶哼一聲,猛地向後倒去。
“大膽!”見楚淚痕動手,周圍的白衣武士勃然大怒,紛紛亮出了兵刃,將三人圍在了中間,就等丁一山一下令,便要將三人碎屍萬段,不過丁一山臉上卻是古井無波。
“想要動手麼?”楚淚痕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白衣武士,臉上毫無懼色。
“要動手就來吧,反正你家史爺爺手癢了。”史天雷甩了甩肩膀,走到了楚淚痕身邊。
“你們這是幹什麼,把兵器收起來!”丁一山緩步走到了前麵,對著眾白衣武士一聲大喝,眾武士聞言,均收起了兵刃,退到了一邊。
“楚兄弟,在丁某麵前傷我天道盟弟子,未免太不給丁某麵子了吧?”丁一山冷冷地看著楚淚痕,聲音頗有些冷漠。
“哼!”楚淚痕冷冷一笑,轉頭環顧了一下眾人,“丁前輩的麵子是一定要給的,但楚某的底線也一定要各位知道。”
“哦?什麼底線?”丁一山麵無表情。
“士可殺,不可辱,”楚淚痕抬頭看著丁一山,“楚某樂意在前麵為各位帶路,但楚某不是各位的奴隸,如果各位想要踐踏楚某的尊嚴的話,那楚某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會屈服。”
“楚兄弟言重了,”丁一山努力作出真誠的笑容,“楚兄弟滅了那血紅道人,為我天道盟眾弟子討回了血債,我天道盟弟子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敢辱沒小兄弟?”
“如此便最好了!”楚淚痕微微一笑,轉過了頭。
“天色不早了,楚兄弟還是趕緊帶路吧。”見楚淚痕轉過了頭,丁一山順勢催促。
“這該死的鬼天氣,這該死的太陽,”楚淚痕沒有理會丁一山,反而抬頭看了看天空,“曬得人口幹舌燥的,連趕路都沒有興趣了!”
“你,拿水給楚兄弟解渴!”丁一山臉上稍稍有些不悅,不過卻強忍著沒有發作,隻是轉過頭對著一個天道盟武士下令道。
“是!”這個天道盟武士得令,轉身從身後拿出一個水壺,遞到了楚淚痕跟前。
“誰要喝這個!”楚淚痕卻不接水,反而一把將水壺推回了白衣武士跟前,“你這白水淡得沒有一點味道,我要喝茶水!”
“臭小子,你不要太過分了!”白衣武士勃然大怒,“這荒郊野嶺的哪裏給你找茶水去?”
“沒有麼?”楚淚痕卻不生氣,隻是微微抬起手一指前方,“那是什麼?”
眾人順著楚淚痕的手指看去,卻發現遠處的路邊,若隱若現的有著一個小帳篷,帳篷旁邊似乎插著一杆旗,寫著大大地一個“茶”字。
“護法……”白衣武士轉過頭看著丁一山,丁一山是天道盟盟主丁一行的胞弟,也是天道盟的護法。
“走!”丁一山沒有多說,隻是簡單地下達了命令。
這是一個帳篷搭建茶棚,看起來十分地陳舊,恐怕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茶棚中隻有幾張簡單地桌椅。
“眾位客觀,來點涼菜解解渴?”茶棚的主人是一個滿頭銀發的老頭,蒼老的臉上布滿了皺紋,見眾人走了進來,茶棚的主人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把涼菜端上來!”楚淚痕和風雷二老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茶棚的老板連忙端上了三碗涼菜,楚淚痕端起茶便是一大口,不過由於喝得太急,似乎把自己嗆到了,茶水噴了一地,整個人不足地咳嗽。
“客官,別著急,慢慢喝!”老板笑著將一壺茶水放到了三人的桌上,隨即轉身看著天道盟眾人,“各位客官不來點麼?”
“嗯,你們也休息下吧!”丁一山在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同時對著身後的眾人下了命令,眾修羅道弟子得令,紛紛坐了下來,茶鋪老板一一送上涼茶,這涼茶雖然不是什麼好茶,但在烈日之下,一碗涼茶下肚,也能讓整個人感覺無比地舒坦。
“咦,客官,你咋不喝呢,難道你不渴?”茶鋪老板給眾人都倒上了涼菜,轉過頭看著丁一山,丁一山麵前的那碗涼茶還紋絲未動。
丁一山冷冷看著茶鋪老板,一言不發。
“怎麼?怕我這茶水裏有毒麼?”見丁一山一言不發,茶鋪老板似乎有些不滿。
丁一山微微一笑,仍然一言不發。
“客官,你這可就小瞧人了!”丁一山的舉動,讓茶鋪老板很是生氣,“生意人做講究的是信義,既然客官怕在下下毒,那在下便先喝一碗!”
說著,茶鋪老板提起茶壺,倒了一碗涼茶,一仰頭一飲而盡。
“哈哈哈!”見茶鋪老板喝下了涼茶,丁一山突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見丁一山大笑,茶鋪老板似乎有些生氣。
“我笑你畫蛇添足了!”丁一山冷冷地看著茶鋪老板。
“你說什麼!”茶鋪老板很是不滿地看著丁一山。
“茶水雖然沒毒,但你手上有毒!”丁一山盯著茶鋪老板,冷冷一笑,“剛才你給倒茶時,我看見你的手在我的茶碗裏擦了一下,你的手倒是挺快,恐怕放眼天下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這荒郊野嶺的,哪裏來的什麼茶鋪老板,何況還是身手如此了得的高手,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客官,你說什麼呀,”茶鋪老板似乎顯得很局促,“我就一賣茶的,哪裏是什麼高手,再說了,我的手上哪裏有毒,不信你檢查嘛!”
說著,茶鋪老板將水壺和茶碗放在了一邊,緩緩伸出雙手,想讓丁一山檢查,隻是,就在他手伸出一半是,他突然手掌一翻,某地一掌打向了丁一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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