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怎麼了?”丁殘雪緩緩站起了身,玉手摸了摸自己粉嫩的臉蛋,整個人露出驚訝的神情,“我怎麼哭了?”
“這裏怎麼變成這樣了?”丁殘雪環顧四周,卻發現枝繁葉茂的桃樹林變成了一根根枯枝,不由得滿臉的驚訝。
“不要多問了,”楚淚痕卻是麵無表情,“我們得趕快,時間不多了。”
“啊?什麼?”丁殘雪卻是滿臉驚訝。
“你看那裏!”楚淚痕一指前麵的廢墟。
“什麼?”丁殘雪順著楚淚痕的手指看去,卻是驚訝無比,在那不遠的廢墟之中,一道道五彩的霞光不時衝天而起。
“這……”丁殘雪一副不可思議地神情。
“守護廢墟的幻陣即破,被幻陣屏蔽掉的五彩霞光再也屏蔽不住了,”楚淚痕微微搖了搖頭,“想不到這裏真的有寶物即將出世。”
“那那座神廟裏的霞光……”丁殘雪更加地疑惑。
“或許那裏有另外的寶物出世吧,”楚淚痕若有所思地說到,“我們得快點,霞光既出,很快就會有奪寶之人趕來了。”
“嗯!”丁殘雪點了點頭。
幽月幻陣是出家最後一道也是最強的一道防禦,如果這道防禦也阻擋不住入侵者,那其他的防禦也沒有意義了,因此,楚淚痕與丁殘雪餘下的道路十分地順利,很快便到達了廢墟的門口。
說這裏是廢墟,其實並不準確,或許是有幽月幻陣的保護,這裏的建築大多還保存得很完好,楚淚痕還能從中找出許多當年的影子。
“這裏這麼大,我們該去哪裏找呢?”丁殘雪卻突然皺了皺眉頭,楚家乃是當年的超級大戶,楚家府邸的規模那是想象不到地大。
“我想,我知道!”楚淚痕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我感覺到了它的召喚。”
“啊?什麼?”丁殘雪十分地驚訝。
“跟我來!”楚淚痕沒有多作解釋,邁開雙腳便走了進去,丁殘雪連忙邁步跟上。
楚家府邸的結構十分地複雜,裏麵的道路七拐八錯,不知道底細的人很容易在裏麵迷失方向。但楚淚痕在裏麵卻是健步如飛,絲毫不做停留。
“咦?你來過這裏?”丁殘雪一臉的驚訝。
楚淚痕轉過頭,苦苦一笑:“這裏是我家,你信麼?”
………………
楚家府邸的最東邊,是一間不小的練功房,這裏是當年楚翻雲練功的地方,其他所有人包括楚淚痕,都不能隨便地進出。
“我想就是這裏了!”楚淚痕突然在門口停下了腳步。
“你怎麼知道?”丁殘雪一臉的驚訝。
“感覺到的,”楚淚痕尷尬一笑,“我感覺它在召喚我。”
“切!吹牛!”丁殘雪一臉的不屑,不過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楚淚痕邁步跟上。
這個練功房的麵積很大,足足可以容納五十人在裏麵練功。但這個房間的擺設卻是十分地空曠。隻是在幾個角落零零散散地擺放著幾張桌子和幾樣練功所用的器械。
在房間的盡頭,擺放著一張石桌子,一柄古樸的長劍直直地插入石桌之中。
“難道寶物就是它?”丁殘雪皺了皺眉頭,這柄長劍實在太過不起眼,古老的劍身之上甚至已經有了斑斑鏽跡。
“就是它了!”楚淚痕點了點頭,“流傳千年的神劍,名曰天傷。”
“什麼?這把劍是天傷劍?”丁殘雪滿臉的驚訝,“傳說中的天劍之一?”
“不錯!”楚淚痕微微點了點頭,“沒想到你也聽說過這天傷劍。”
“你這不是廢話麼?”丁殘雪白了楚淚痕一眼,“傳說中來自洪荒的神兵,天下誰人不知,我以為它隻是存在於神話之中,沒想到它真的存在。這下好了,將這柄神兵拿給爹爹,他一定會很開心,死去的兄弟也總算沒有白死。”
丁殘雪滿臉喜悅,小跳著向著天傷劍跑去。
“等一等!”楚淚痕卻是身形一閃,擋住了丁殘雪的去路。
“你幹什麼?”丁殘雪很是驚訝。
“這把劍你不能拿走!”楚淚痕顯得很平靜。
“什麼?”丁殘雪大吃一驚,隨即滿臉鄙夷地說到,“你要搶奪這把劍麼?原來你也跟那些人一樣,是見利忘義之人!”
“隨便你怎麼說,”楚淚痕倒是無所謂的神情,“總之這把劍對我很重要,你不能拿走。”
“哼,”丁殘雪冷冷一笑,“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你要動手麼?”楚淚痕顯得很平靜,“你不是我對手!”
“未必!”丁殘雪,一聲怒喝,長劍出鞘,猛地向著楚淚痕刺來,楚淚痕不躲不閃,右手一抬,丁殘雪的長劍便被楚淚痕夾在了兩指之間。
“你”丁殘雪大怒,猛地一使勁,想要將長劍收回,無奈那長劍像在楚淚痕指間生根了一般紋絲不動。
“放手!”丁殘雪一聲嬌喝。
“放就放!”楚淚痕一撇嘴,手指一鬆,“哎喲!”丁殘雪收勢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丁殘雪氣得俏臉緋紅,猛地一出長劍,“我跟你拚了!”
………………
楚家廢墟之外,枯萎地桃樹林中,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猛地睜開了雙眼。
“統領!”旁邊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恭敬地說到,“裏麵怎麼樣了?”
“嘿嘿!”那老頭一聲冷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兩個後輩到底抵擋不住寶物的誘惑,開始自相殘殺起來了。”
“那我們要不要等他們兩敗俱傷之後去坐收漁人之利?”中年人一陣陰笑。
“不要了,”白發老頭一擺右手,“這裏幻陣已破,寶物即將出世的消息恐怕許多人都知道了,未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趕快完成任務為妙。”
“是,統領!”中年人恭敬地一點頭,“那我們趕快進去殺掉他們。”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白發老頭冷冷一笑,“你們給我守在這裏,有闖到這裏的人格殺勿論!”
“是!”
………………
楚家練功房內,激戰還在繼續!
“臭賊,我跟你拚了!”丁殘雪俏麗通紅,咬牙切齒地的盯著楚淚痕,她已數次對楚淚痕發動了淩厲的攻擊,可惜沒有一次得手。
楚淚痕身形如風,丁殘雪出手雖然淩厲,卻總是不能命中目標,每每看似楚淚痕完全已經沒有機會躲避時,楚淚痕卻總能從不可思議地角度跑了出去,丁殘雪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臭賊!”丁殘雪一聲嬌喝,猛然一掌拍出,楚淚痕輕輕一側,丁殘雪鋪了個空。楚淚痕一招避過,隨即起身而上,左肩順勢一撞,丁殘雪躲避不及,連連向後退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丁殘雪又氣又急,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被楚淚痕撞倒。
“嗯?”楚淚痕一聳雙肩,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我……”丁殘雪一急,眼淚就快下來了,她突然怒火攻心,猛地抬起手掌向著自己的額頭拍去。
“不要!”楚淚痕大駭,身隨心動,左臂探出,一下子抓住了丁殘雪的手腕。不料丁殘雪這招乃是虛招,楚淚痕的左手剛剛抓住她的手腕,她突然側頭小嘴一張,猛地向著楚淚痕的肩膀咬了下去,楚淚痕未料至此,竟然微微一怔,就是這麼一怔的功夫,左肩已經被丁殘雪狠狠地咬住。
“哎喲,姑奶奶!”楚淚痕愁眉苦臉,殺豬般地慘叫了起來,丁殘雪咬得實在夠狠,楚淚痕疼得齜牙咧嘴,想要運功將丁殘雪震開,但那樣的話,丁殘雪一嘴的美齒恐怕就保不住了,饒是楚淚痕疼痛難忍,卻也難以下決心辣手摧花。
“哼!”半響之後,丁殘雪心滿意足地鬆開了楚淚痕的肩頭,“算你這臭賊還有點良心,還知道救我,不然我非咬掉你的手不可!”
楚淚痕無奈地怒了努嘴,沒有說話,隻是不住地揉著自己的左肩。
“不跟你玩了,”丁殘雪轉過頭,“我要取劍去了!”
說著,丁殘雪向著天傷劍走去。
“不行!”楚淚痕站起了身,“這把劍你不能拿走!”
“怎麼,你還沒被咬夠?”丁殘雪轉過頭,壞笑著看著楚淚痕。
“就算你咬死我,這劍也不能給你!”楚淚痕堅定地搖了搖頭。
“那好,我……”
“哈哈哈哈哈!”一陣陰冷地笑聲突然在練功房中響起,緊接著一道黑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