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淚痕臉上古井無波,隻是冷冷地盯著動手的那個武者。而那個武者的臉上卻是變換數次的表情。先是猙獰,再是是吃驚,接著是痛苦,最後定格在了絕望。
“啊!”隨著那武者一聲慘叫,那匕首“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原來那匕首根本沒有刺進楚淚痕的心口,而武者手腕的命門卻已經被楚淚痕緊緊扣住。
“丫頭,過來!”楚淚痕簡單地叫了一句,丁殘雪會意,一閃身來到楚淚痕身後,長劍橫胸,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幸虧,我防著你!說,為什麼要殺我!”楚淚痕緩緩抬起右手,一字一句地說到,隨著他右手的抬起,被他製止的那個武者卻是不斷地發出哀嚎。
“楚淚痕,放開他!”看著楚淚痕手中的武者慘叫,剩下的四個人憤怒不堪,剩下那個武者不由得對著楚淚痕大聲喝到。
“你們認識我?”楚淚痕慢慢轉過頭看了看那個武者,不過手上卻又增加了一分勁道,慘叫聲中,被他製住的那個武者臉色慘白,幾乎就要暈厥過去。
“殺人者,楚淚痕!”剩下那個武者露出更加憤怒地神情,“還不束手就擒!”
“果然如此,”楚淚痕冷冷一笑,“你們果然是隴月城的人,你們消息倒是很靈通,居然找到這裏來了。”
“楚淚痕,”那個武者冷冷一喝,“你殺了隴月城那麼多人,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們也會找到你的!”
“什麼?”一旁的丁殘雪有些驚訝,連忙問楚淚痕道,“你殺了很多人麼?”
“沒有,”楚淚痕微微搖了搖頭,“我隻是殺了許多畜生而已!”
“大膽!”那個武者勃然大怒,“居然敢罵死去的二公子,你不想活了!”
“哈哈哈!”楚淚痕哈哈大笑,“你這個人真是腦袋真是秀逗了,我殺都殺得,還有什麼罵不得!”
“混蛋!”那個武者更加憤怒,“趕快放下武器,跟我們回去向歐陽城主請罪。”
“哈哈哈!”楚淚痕再次哈哈一笑,“是我傻了還是你們傻了,跟你們回去我還有活路麼?”
“你以為你不回去你就活得了麼?”那個武者冷冷一笑,“城主已經下了死命令,帶不回你的人,就帶回你的屍體!”
“哈哈哈!”楚淚痕哈哈一笑,緩緩抬起了右手,被他製止那個武者幾乎已經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如果你們有本事的話,我不介意你們帶回我的屍體,可是,你們有那個能耐麼?”
說到這裏,楚淚痕手上一加勁,被他製住那個武者又是一聲慘叫,緊接著神色萎靡,眼看已經奄奄一息了。
“你!”餘下的四人勃然大怒,就想衝上前去,可是投鼠忌器,又不敢輕舉妄動。
“動手之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先放了他!”大敵當前,楚淚痕卻是毫不在意。
“好!”剩下那個武者一咬牙關,“你問!”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楚淚痕淡淡地問到。
“歐陽城主料事如神,”那個武者也不隱瞞,“知道你會貪圖這寶貝,因此派我們前來帶你回去,不僅這裏,那神廟也有我們的人。”
“原來如此,”楚淚痕微微一笑,“那這個人就還你們吧。”
說著,楚淚痕一揚右手,被他製住的那個武者像死豬一般被仍了過去,另外那個武者連忙伸手接住,一探之下,卻發現早已沒有了鼻息。
“楚淚痕,你不講信用!”這個武者勃然大怒。
“哈哈哈,”楚淚痕哈哈一笑,“我什麼時候說了我會講信用了,再說麵對一群要殺我之人,我還講什麼信用!”
“殺了他!”這個武者惡狠狠地下了命令,另外三人便要動手。
不過,楚淚痕已經先動手了,武神步出,驚寒劃動,一個修道者來不及躲避便已經被楚淚痕貼近到了跟前,可憐這個修道者根本沒有看清楚楚淚痕是如何出手的便已經被驚寒奪去了性命。
“你們遠點攻擊,讓我來!”剩下那個武者心中焦急,大吼一聲,立刻向著楚淚痕攻可過來,他的武器是一杆偃月長刀,看起來十分沉重,偃月長刀猛然劈下,似乎有力劈華山之勢。
“哼,不自量力!”楚淚痕冷冷一哼,不躲不閃,驚寒輕輕一挑,槍頭挑在偃月刀側麵,刀鋒一下子就偏了開去,同時,這個武者還被楚淚痕的勁道給震退了幾步。
“去死!”楚淚痕得勢不饒人,身形一縱,側身淩空躍起,以槍帶刀,淩空劈下,這個武者大驚,連忙舉刀橫擋。
“砰”地一脆響聲,那沉重的偃月長刀偃月長刀竟然被楚淚痕生生劈成了兩段。
“什麼?”那武者完全沒有想到驚寒鋒利至此,不由得心中大驚,不過由不得他過多地震驚,楚淚痕卻又殺到了跟前。
卻說楚淚痕原本打算趁勝追擊,一槍結果這個武者的性命,可正在這時,兩道火柱卻他的身後突兀而至,逼得楚淚痕隻得停止了追擊,側身躲避。
“這個人交給我,你去對付他們。”丁殘雪長劍橫胸,猛地從斜刺裏殺了出來,一柄長劍如銀蛇一般纏上了那武者。楚淚痕知道丁殘雪修為不凡,因此也不做太多考慮,猛地轉過了身。
“哼,玄天真火咒!果然是玄陰教的人!”楚淚痕冷冷一哼,持槍猛地衝了上去。那兩個修道者大吃一驚,連忙一邊後退一邊用法術攻擊。
原本在禦空境界以下同級的對決中,武者是占劣勢的,但一來楚淚痕的修為遠高於這兩個修道者,聚神初級和頂峰的差距那是相當巨大的;二來,楚淚痕有武神步這樣的蓋世身法,即使麵對等樣修為的修道者也並不是十分吃虧。在楚淚痕猶如鬼魅地身形之下,那兩個修道者根本毫無取勝機會,一通的法術亂放之後,終於有一個人倒在了驚寒之下。
而對剩下那個人,楚淚痕卻沒有即刻將他殺死,迅如鬼魅的身形不斷在他的周圍晃悠,驚寒的寒芒不斷將之籠罩,但卻始終不出手取之性命!不過這種無形的威脅卻比直接的出手滅殺更加地可怕,數個回合之後,那個武者所有的鬥誌都被嚇得煙消雲散,兩腿一軟,竟然坐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而這時,丁殘雪與那武者之間也分出了勝負,失去了兵刃的武者完全不是丁殘雪的對手,最終,在丁殘雪一記飛劍之下,那武者丟掉了性命。
“原來你也會飛劍?”楚淚痕轉過頭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丁殘雪,那日丁殘雪與修羅道的激戰他並沒有看全,沒有看見丁殘雪使用道術,一直以為她隻是個武者而已。
“廢話!”丁殘雪白了楚淚痕一眼,“我跟殘陽師兄是一個師傅教的,他會道術,我自然也會。”
“那你……”楚淚痕還是有些驚訝。
“武功是我爹爹教的!”丁殘雪知道楚淚痕想問什麼,主動回答到。
“哦!”楚淚痕哦了一聲,也不多問,伸手抓住坐在地上那個修道者胸前的衣領,向拎死狗一般將他拎了起來。
“給我個痛快!”那個修道者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
“我不殺你!”楚淚痕聲音十分地冰冷,眼睛之中幾乎已經快要噴出火來了,“你回去告訴那姓歐陽的,他的兒子死有餘辜,讓他永遠不要再來煩我,不然我連他一起殺!”
說完,楚淚痕一鬆手,那修道者像軟軟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想殺城主?哈哈哈哈!咳……咳……”那修道者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用盡了剩餘的力氣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他似乎真的很虛弱,笑了幾聲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他連忙用手輕怕著胸口。
“住手!”楚淚痕卻突然發現了異常,連忙一把揪住那修道者的胸口,再次將他拎了起來。
不過,楚淚痕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一個小小的竹筒在修道者手中被捏碎,一道長虹劃破天際而去。
“嘿嘿嘿,來不及了!”那修道者的眼中露出一絲殘忍的神色,“眼中漸漸失去了神采,“付統領已經來了,我在黃泉等著你……”
楚淚痕的手指緩緩鬆開,那修道者向一灘泥一般,緩緩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