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豬?”丁殘雪氣呼呼地衝了進來,瞪大了一雙美目看著楚淚痕。
“這個……我說他,”楚淚痕順手一指史天雷,“你看他長得就像……哎喲!”楚淚痕話未說完,頭上便挨了重重一擊,史天雷毫不客氣,爽快地給了他一個爆栗。
“臭老頭,我跟你拚了!”楚淚痕疼得眼冒金星,也顧不得形象,齜牙咧嘴地便衝了上去。
“哎喲!”結局是早已注定的,楚淚痕雖然修為大進,但與禦空境界的史天雷相比,還是顯得不堪一擊,片刻之後,楚淚痕的臉與地麵進行了最親密的接觸。
“嗬嗬嗬!”看著楚淚痕四仰八叉地撲在地上,丁殘雪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音,絕美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會心的微笑。隻是,這微笑僅僅一閃而過,當她抬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丁隨雲時,她的臉上又隻剩下了黯然。
“師兄!”丁殘雪緩緩走到了床頭,靜靜地看著床上的男子,淚水再次忍不住湧出了她的眼眶,她雙手掩麵,雙肩微顫,看起來似在輕聲啜泣。
李殘陽並沒有上前安慰她,而楚淚痕和風雷二老也都停止了喧嘩,這個時候,隻有讓她盡情地哭泣,才是對她最好的安慰。
“殘陽師兄!”半響之後,丁殘雪似乎哭夠了,緩緩轉過身子,看著李殘陽堅定地一咬嘴唇,“我們一定會為丁師兄和其他的兄弟報仇的對不對?”
“是的,”李殘陽點了點頭,“我一定會為他們報仇的。”
“謝謝你,殘陽師兄!”丁殘雪的臉上終於再次露出了會心地微笑。
“殘雪,你累了吧,”李殘陽關懷地說到,“你先坐下,我有些問題想問你的。”
“殘陽師兄,你問吧!”丁殘雪向著李殘陽點了點頭,輕輕地坐在了床頭。
“你們這次來西蜀,到底是為了什麼?”李殘陽開口問到。
“這個……”丁殘雪有些遲疑地看了看楚淚痕和風雷二老。
“殘雪,不用擔心,”李殘陽看出了她的疑慮,連忙開口說到,“楚兄和這兩位前輩都是值得信賴之人,你但說無妨。”
“好吧,殘陽師兄,”丁殘雪點了點頭,“我和丁師兄來這裏,是奉了我爹爹的命令,來西蜀尋一樣寶物。”
“哦?”李殘陽有些驚訝,“不知道是什麼寶物,要你們來這遙遠的西蜀尋覓呢?”
“我也不知道,”丁殘雪微微搖了搖頭,“前不久,有一位高人告訴爹爹,說他算出有一件不世寶物將會在近日重見天日,而寶貝出世的地方將會是這西蜀,因此爹爹便讓我和丁師兄前來,以免那寶貝落在壞人的手裏。”
“不會吧,”李殘陽有些驚訝,“這樣的話你爹都會信?到底是哪個神棍告訴他的?”
“這個……是……師傅!”丁殘雪有些尷尬地說出了那個高人。
“哦,原來是那個老道士,”李殘陽恍然大悟,“那寶物出世這事倒有幾分可信了。”
“師兄!”丁殘雪有些嗔怪地看了看李殘陽,“為什麼你老叫師傅是老道士?”
“他本來就是個老道士嘛,”李殘陽一臉的無辜,“再說是他要我這樣叫的,他老跟我說,我要是跟他講繁文縟節的話他就跟我斷絕師徒關係。”
“撲哧!”楚淚痕正在喝茶,一個沒忍住,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多虧對麵的史天雷反應夠快,要不然就要被楚淚痕給洗臉了。
“嗯?”李殘陽轉頭瞪了楚淚痕一眼,不過沒有多說,隨即又轉過頭問丁殘雪道:“那你們又為什麼會遭到那修羅道的襲擊呢?”
“我不知道。”丁殘雪搖了搖頭。
“我想還是因為那寶物,”一旁的楚淚痕開口說到,“天下能人輩出,想那修羅道既然能稱霸西蜀這麼多年,他們的能人也應不少,恐怕他們也已經知曉了寶物即將出土的消息,想要在寶物出世之前先出去未來的對手。”
“可是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是來尋寶的?”丁殘雪皺了皺眉頭。
“寧殺錯,不放過,”楚淚痕微微一笑,“你們這麼一大群人氣勢洶洶地來到西蜀,不除掉你們,他們怎麼放心?”
“隻因為這個原因便痛下殺手的話,那他們未免也太毒辣了一點。”丁殘雪皺了皺眉頭。
“當然毒辣,”楚淚痕冷冷一笑,“如果不毒辣的話那他們還是修羅教的麼?”
丁殘雪默然無語,良久,她突然抬起了頭:“殘陽師兄,我們一定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這個仇自然是要報的,”李殘陽點了點頭。
“謝謝你,殘陽師兄!”丁殘雪終於再次擠出了些笑容。
“你們打算怎麼樣報仇?”一旁的楚淚痕突然發問到。
“自然是血債血償了!”丁殘雪斬釘截鐵地說到。
“這自然是個好辦法,不過,”楚淚痕話鋒一轉,“如今你們人單力薄,而修羅道人多勢眾,想報仇恐怕不容易。”
“哼,”丁殘雪緊咬牙關,冷哼一聲,“如果爹爹在此的話,他們人再多又怎麼樣?”
“這麼說沒錯,”楚淚痕微微一笑,“可是丁盟主遠在天邊,等他來了這些人早跑了。”
“那我們就打上他們家去,幹掉他們的總壇!”丁殘雪恨恨地說到。
“嗬嗬,”楚淚痕訕訕一笑,“天道盟屬於天下六大正道之一,而修羅道則是天下五大邪教的一員,雙方本來就勢如水火,要是能打的話早打了,也不用等到現在,想必那修羅道的總壇也不是這麼好打的吧。”
“不錯,”李乘風一捋長袖,“這天下正道也曾數次聯手攻打這修羅道,並且數次都在外麵大敗修羅道,但每次一打到修羅道總壇時,都大敗而回,數次嚐試都是損失慘重,想必那修羅道必有保命的殺手鐧。”
“那……”丁殘雪看起來很著急,眼圈一紅,就要哭出來。
“你也不用擔心,”見丁殘雪神色黯然,楚淚痕連忙安慰道,“既然拿下他的老壇不容易,那我們可以讓他們來找你。”
“哦?”丁殘雪喜出望外,“你有辦法?”
“這個辦法很簡單,”楚淚痕微微一笑,“如果你在他們的眼皮子地下把這寶物給奪了,你說他們會怎麼辦?”
“這倒是個好辦法,”李乘風微微一笑,“隻是你認為這寶物是好奪的麼?”
“有這麼多的奪寶之人去,那自然不好奪,不過那有什麼關係?”楚淚痕微微一笑,“不過奪寶的人越多,到時場麵就會越混亂,我們說不定就有順手牽羊的機會了,再說就算奪不了那寶貝,我們到時候渾水摸魚地殺些修羅道的人,也算是為這天道盟死去的人報仇了。”
“你可真夠壞的,”李乘風搖了搖頭,“不過我喜歡。”
“丁姑娘,”楚淚痕轉過頭看著丁殘雪,“不知道你可有什麼線索沒有。”
“有一點,”丁殘雪點了點頭,“我們經過多方打探,最後一致認為最有可能的是兩個地方,在這兩個地方中,又以一個地方最有可能。”
“哦?”楚淚痕微微一笑,“哪個地方?”
“鹽城以西十餘裏處山上的一個荒廢的神廟,”丁殘雪也不隱瞞,“那裏本來是金蟬寺在這西蜀中的一處祭壇。”
“金蟬寺?莫非你說的是六大正道之一的金蟬寺,”楚淚痕有些驚訝,“它不是遠在南疆麼?”
“金蟬寺現在在南疆是沒錯,不過幾十年前他在這西蜀也有分布,”丁殘雪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李乘風已經開口說話了,“金蟬寺乃佛家重地,廣施佛法,普度眾生,天下許多地方都有它的廟堂。一百年前,這金蟬寺曾經在這西蜀也是盛極一時。不過,一百年前,修羅道異軍突起,也在這西蜀紮根。那金蟬寺與修羅道一正一邪,自然摩擦不斷,終於在五十年前全麵開戰。金蟬寺雖盛,但在西蜀的畢竟隻是他的一小部分力量,難以抵抗修羅道,而蜀道易守難攻,支援的部隊為修羅道所阻,難以救援,因此,那一戰的結果是金蟬寺大敗,不久的時間內,金蟬寺的勢力便被完全趕出了西蜀,而金蟬寺在西蜀的故地大多都荒廢了。”
“啊,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楚淚痕稍稍有些驚訝。
“你們為什麼會認為寶物會出現在那裏呢?”李乘風轉過頭看著丁殘雪。
“我們在路上也曾遇見了許多尋寶之人,”丁殘雪開口說到,“經過多方的打探,許多尋寶之人都說他們曾聽到傳言,寶物將會在那神廟出現。而我們也曾經向著西蜀的居民打探,似乎很多人都曾遠遠地看見那神廟之中湧出五彩霞光。”
“五彩霞光?”李乘風微微一怔,“那可是寶物出世的先兆,看來十有八九是那裏了,史老頭,你看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史天雷一瞪雙眼,“去看看唄。”
“嘿嘿,正合我意!”李乘風嘿嘿一笑。
“不是有兩個地方麼?那另外一個地方是哪裏?”一旁的楚淚痕開口發問道。
“另一個地方是一片廢墟!”丁殘雪轉過頭看向了楚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