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突襲

這是一條崎嶇的小山道,位於鹽城南邊,是從鹽城通往下一個城市的必經之路,因此,鹽城地勢雖然偏僻,但來往這條山路的人卻並不少。

西蜀地處丘陵地帶,西蜀境內滿是低低的小山丘,這條道路的兩旁也不例外,道路旁的小山之上,覆蓋著大量的樹木,這也讓崎嶇的山路多了幾分生機。

山道之中,一隊人馬緩緩行駛而來。這隊人馬大概有一兩百人,領頭的是一個俊朗的青年,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騎在一匹棗紅大馬之上,看起來英氣照人。

青年人身後是一駕四輪馬車,馬車的門簾緊閉,看不清楚裏麵的情形。

馬車後麵緊跟的是十幾個武師打扮的人,看起來他們是這對人馬的保鏢。這些武師後麵還跟著一些馬車,馬車上馱著大大大小小的箱子,周圍還有不少的人在負責押運這些箱子,看起來這是一隻商隊。

烈日當空,這支商隊似乎已經行駛了不少的路程,每個人臉上都顯示著些許疲憊的神色,不時地用手擦著臉上的汗水。隻有那騎馬的青年依然神采奕奕,仿佛沒事一般。

山路很靜,靜得隻有這隻車隊的聲音。

“停!”騎馬的青年突然一勒韁繩,停下了腳步,見青年停了下來,其他人也都全部停了下來。

“原地歇息片刻!”青年人簡單地對著後麵的人發號了施令,一翻身下馬,從一個武師手中接過一個葫蘆,坐在山道邊的一塊大石之上喝了起來,見青年人坐下,後麵的人也紛紛席地而坐,喝水的喝水,乘涼的乘涼。

“嘭!”突然一聲劇烈地炸響,山道的兩邊突然人聲大起,緊急著一片的紅衣人如潮水般衝了下來,瞬間便衝到了商隊之中,這群紅人也沒有多餘的話語,見人便殺,這支商隊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會再次遇襲,一時間方正大亂,瞬間的功夫,紅衣人手起刀落,商隊中十幾個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要慌張,迎敵!”領頭的那個年輕人最先反映了過來,長劍出鞘,率先反擊。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修為很是不凡,長劍幾起幾落,幾個紅衣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見年輕手刃了幾個紅衣人,其他人似乎也受到了感染,開始逐步穩住了陣腳進行反。這支商隊看起來非常地不一般,即使是押送貨物的夥計,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之人,與偷襲的紅衣人相抗衡也並不怎麼落下風。而那十幾個武師打扮的人伸手更是了得,瞬間功夫,他們的身邊已經倒下了一片的紅衣人。

“法術攻擊!”紅衣人中,一個看起來像是頭目的人下達了命令,瞬間之後,火球,冰箭,雷暴如雨點般地向著商隊的人衝了過去。這商隊之中的人雖然個個身手不弱,但除了年輕人和那十幾個武師之外,其他人大部分還沒有跨入修身階段,根本無法抗衡這樣的法術攻擊,慘叫聲中,不斷有商隊中人倒下。

當然,倒下的也不僅僅是商隊中的人,也不斷有紅衣人倒下。那個年輕人已經達到了聚神之境,一招一式都透發著強烈的氣場,他每一出劍必定會有紅衣人慘叫著倒下。而另外那十幾個武師,雖然沒有人達到了聚神之境,但個個都是修身中級以上的修為,在他們的反擊之下,紅衣人死傷不斷。

不過,對於紅衣人來說,威脅最大的卻不是這些人,而是自己人,是的,是他們自己人。,漫天的法術攻擊之下,許多紅衣人根本來不及躲避,與那些商隊的人一起喪命於法術攻擊之下,一時間慘叫聲迭起。

但是即便如此,所有的紅衣人都不為所動,法術攻擊的強度沒有絲毫的減弱,猛烈地法術攻擊之下,整個山穀中哀號不斷。

隨著紅衣人和商隊的人源源不斷地倒下,商隊這邊的情況越來越不容樂觀,紅衣人人多勢眾,即使不斷有人倒下,仍然將商隊圍了個水泄不通,而商隊這邊大部分人已經倒下,隻剩下青年人和那些七個武師還在勉勵支撐,但卻都已帶傷。

更為嚴峻的是,紅衣人這邊,還有四個看起來像是領頭人模樣的人還一直遠遠站在遠處的山坡上,一直還沒有加入戰鬥。

“啊!”慘叫聲響起,又有兩個武師倒在了血泊之中,如今青年人身邊隻剩下了三個武師,而那些紅衣人少說也還有百人以上。

就在這時,山坡上的一個首領模樣的紅衣人一聲長嘯,紅衣人停下了攻擊,慢慢地向著剩下的幾人靠攏。

年輕人和那三個武師神色嚴峻,不由自主地向著那四輪馬車退去,隻不過他們退一步,那些紅衣人便上前一步,他們已經背靠住了馬車,五路可退,但那些紅衣人卻依然在靠近,轉眼間離他們已經隻有了兩三步的距離。

“讓開!”正在這時,四輪馬車中一聲嬌喝傳來,年輕人與那三個武師聞言都突然縱身向上一躍。

“嘭!”馬車突然炸裂了,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四散開來,處在近處的紅衣人躲避不及,倒下了一片,緊接著,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從天而降。

………………

鹽城城南的小邊,楚淚痕正坐在一塊大石上,望著川流不息的河水靜靜地發呆。來到鹽城已經十日有餘了,但他卻,沒有找到當年楚家一絲一毫的痕跡,明知故園就在附近,但卻不能找見分毫,楚淚痕的心中難免有些惆悵。

“楚兄,發什麼呆呢?”一陣青年的聲音打斷了楚淚痕的思想,楚淚痕緩緩轉過頭,卻看見李殘陽緩緩地走了過來,在他旁邊的一塊大石上坐了下來。

“原來是李兄,”楚淚痕微微一笑,“你不陪那兩個老頭喝酒了?”

李乘風還有史天雷那兩個老頭與李殘陽倒算是一見如故,這兩天老是拉著李殘陽上酒樓喝酒。

“嗬嗬,今天不喝了!”李殘陽微微一笑,“兩位前輩說來了這裏這麼久,也該出去好好打探一下消息了,所以今天這頓酒先免了,等下次一起喝。”

“那兩個老頭,真是酒鬼!”楚淚痕微微一笑。

“楚兄似乎有些心事?”李殘陽微微一笑。

“沒什麼,”楚淚痕微微搖了搖頭,“隻是在下突然想起了就別的故鄉,心中一時有些感傷而已。”

“既然懷念故鄉,那為何不回去看看呢?”李殘陽滿臉笑意地看著楚淚痕。

“哪有那麼容易,”楚淚痕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了河心,如有所思地說到,“我離開故鄉太久,已經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即使故鄉就在我的麵前,我也找不到一絲熟悉的痕跡。”

說到這裏,楚淚痕神色有些黯然。

“楚兄不必太過傷懷,”見楚淚痕有些黯然,李殘陽聯盟安慰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我相信楚兄遲早會找到故鄉的。”

“多謝李兄,”楚淚痕向李殘陽報以了感激的笑意,“不知李兄今後有何打算呢?”

“嗬嗬,”李殘陽微微一笑,“我本來就是出來遊曆天下的,去哪裏都可以,隻不過現在我卻決定在這鹽城多待一段時間。”

“是為了修羅道的那些人?”楚淚痕微微一笑。

“楚兄真是聰明,什麼事都瞞不過楚兄。”李殘陽微微一笑,“不過這也不是全部的原因,我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處理。”

“哦?”楚淚痕微微一笑,“不知道李兄還有什麼事需要處理呢?”

“嗬嗬,”李殘陽看了楚淚痕一眼,微微一笑,“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