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宸從皇宮出來,騎著心愛的貂蟬噠噠噠地回到了寧府。
今天是除夕,正是闔家團圓的時候。
寧府前廳,燃著幾個炭盆,溫暖如春。
九公主,紫蘇,潘玉成等人都聚在這裏。
寧宸還沒進去,就聽到了裏麵歡聲笑語。
馮奇正扯著嗓子添油加醋的給大家吹寧宸拿下高力國的豐功偉績。
寧宸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除了九公主,雨蝶,紫蘇等人,還有潘玉成,陳衝一家子。
陳衝前往青州的時候,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來,便將老婆孩子送到了寧府。
現在大家都習慣了,一旦出遠門,就把老婆孩子送來寧府。
因為寧府安全,除了古義春等高手,還有寧安軍保護。
高子平孤家寡人一個,也沒回家,來寧府過年。
寧宸回來,一下子就更熱鬧了。
大玄有守歲的習慣。
所以,大家一直鬧到第二天早上。
寧宸喝了不少酒,實在熬不住了,回房間眯了一會。
上午,他帶著九公主,紫蘇,雨蝶,進宮給玄帝請安,吃了頓家宴。
算起來這是寧宸第一次跟玄帝一起過年。
往年過年,他都不在京城。
昨晚,玄帝將文武百官緊急召進宮,就寧宸拿下高力國的事,好好炫耀了一把。
玄帝心情大好,拉著寧宸喝了不少酒。
寧宸昨晚的酒還沒徹底醒,這又喝了不少。
“來人,給寧宸倒酒!”
一個小宮女給寧宸斟滿酒。
寧宸喝的眼睛都花了,腦子都轉不動了,他打了個酒嗝,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大著舌頭說道:“等,等我撒個尿回來再喝。”
玄帝也喝了不少,含糊不清地說道:“好,朕等著你...臭小子,咱父子倆今天不醉不歸。”
眾人:“......”
寧宸站起身,晃晃悠悠地地往外走。
全公公趕緊上前攙扶,擔心他摔一跤。
聶良率領侍衛守在門口,看到全公公扶著寧宸出來,趕緊上前幫忙。
“這是喝了多少啊?”
全公公笑道:“陛下心情好,喝了不少!”
寧宸瞪大眼睛,看著聶良,一臉傻笑,伸手去拽聶良的絡腮胡,“老聶,來來來...咱們接著喝,咱爹娘的身體怎麼樣了?”
聶良被拽著胡子,一臉無奈,同時又一陣感動...因為寧宸喝多了,還惦記著他父母的身體,並且喊的是咱爹娘。
“哈哈哈...你又去教坊司了吧?你去就去了唄,還打著聶風的旗號,當我沒認出來你這個老流氓是吧?”
聶良老臉漲紅,尷尬地腳趾摳地。
寧宸真喝多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全公公笑道:“王爺喝多了,聶統領別在意。”
聶良搖了搖頭,寧宸對他有大恩,他怎麼會在意這些酒話。
全公公道:“王爺,我去你去如廁吧。”
“呀...老全,你也來教坊司了?”
寧宸含糊不清地說道。
全公公臉都綠了,他倒是想去,有心無力啊。
要是別人這麼說,他肯定會認為對方是在故意羞辱他,但寧宸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便在這時,文武百官進宮了。
按照慣例,初一文武百官要進宮給陛下請安,也就是拜年。
李瀚儒等人走過來,看著搖搖晃晃的寧宸,紛紛行禮!
“參見王爺!”
寧宸胡亂的揮著手,“不用多禮,都起來吧...來,一起喝,幹了這一杯,還有三杯,還有一百杯,哈哈哈......”
文武百官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李瀚儒失笑,“王爺這是喝了多少?”
全公公道:“陛下心情好,王爺陪著多喝了幾杯,喝多了...諸位大人見諒!”
大家自然知道陛下為什麼心情好?
寧宸不費一兵一卒,讓高力國向大玄俯首稱臣,陛下昨晚召他們進宮,炫耀到大半夜。
李瀚儒問道:“陛下也喝多了嗎?”
全公公道:“差不多了!”
“那勞煩全公公通報一聲,若是陛下喝多了,我們等陛下醒了再......”
李瀚儒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嘩嘩嘩的水流聲。
聞聲看去,所有人都驚呆了!
隻見寧宸眯著眼睛,身子搖搖晃晃的,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開閘放水。
文武百官,聶良,禦前侍衛,禁軍,一個個全都變成了石雕木刻。
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寧宸下半身,看著那一道激流射出,嘩嘩作響!
養心殿前,開閘放水,這可是大不敬啊!
從古至今,都沒人幹過這事。
宮中亮槍,而且還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此時絕對會在史書上濃墨重彩的留下一筆。
聶良猛地驚醒過來,狼狽後退,他離寧宸最近,褲腿上濺了不少。
全公公悄悄瞄了一眼,本錢真不小...想想自己的,其實割了也好。
......
寧宸酒醒時,天都黑了,房間裏點著蠟燭。
九公主,紫蘇,雨蝶三人坐在床邊,表情古怪且擔心的看著他。
雨蝶端過旁邊的茶杯,喂寧宸喝了點水。
寧宸揉揉眉心,苦笑道:“我喝多了!”
九公主一臉無語地說道:“你豈止是喝多了,你是喝太多了。”
寧宸晃了晃腦袋,“這還不都怪咱爹?狠灌我酒...我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吧?”
三人看著他不說話。
寧宸心裏一驚,“難道我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三女相視一眼,紫蘇問道:“你真一點都不記得了?”
寧宸努力回想,“我就記得我跟父皇在喝酒,然後...然後就沒印象了。
我到底幹什麼了?你們快說啊。”
紫蘇看向九公主,“還是公主說吧!”
九公主張了張嘴,“還是雨蝶姐姐說吧!”
這種事實在難以啟齒。
看三人的反應,寧宸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急忙道:“我到底幹什麼了?難道我醉酒調戲宮女了?”
九公主沒好氣地說道:“要是調戲宮女倒還好,你幹的事比這出格多了。”
寧宸心裏一驚,難道自己喝多調戲陛下的妃子了?那真是捅破天了...可不對啊,昨天酒宴,沒有妃子在啊。
“你們就別賣關子了,我到底幹什麼了?”
雨蝶猶豫了一下,道:“你在養心殿前,當著禦前侍衛,禁軍,朝中諸位大人的麵脫褲子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