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宸搖搖頭,將手裏的黃金丟給他們。
“你們分了吧!”
三人樂壞了,呲著大板牙。
馮奇正誇張地說道:“寧宸,你以後就是我親爹!”
寧宸給了他一個白眼。
四人騎馬來到教坊司。
進門後,四人就分開了。
寧宸抱著綢緞,拎著藥,上樓去找雨蝶了。
雨蝶坐在梳妝鏡前,手托著尖俏的下巴,悶悶不樂。
那晚過後,寧宸就再也沒來過了。
雨蝶覺得寧宸是個負心薄幸的人。
“姑娘,寧公子來了!”
雨蝶的貼身丫鬟走進來,輕聲說道。
雨蝶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下子亮了,白皙細膩的小臉蛋變得光彩奪目。
她對著鏡子看了看,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後問小丫鬟,“我的妝容怎麼樣?”
小丫鬟偷笑,“姑娘美若天仙,化不化妝都好看。”
雨蝶歡喜雀躍,“快去把寧郎請進來!”
小丫鬟出去了。
沒一會兒,帶著寧宸走了進來。
“寧郎...”
雨蝶笑容內斂而明媚,腳步輕盈地迎了上來。
小丫鬟見狀,很識趣的準備退下。
“你先別走...”寧宸將手裏的藥遞給她,“幫我把藥煎了。”
說完,還塞給小丫鬟幾兩碎銀子。
雨蝶滿臉擔憂,“寧郎受傷了?”
“小傷,不礙事,吃幾服藥就好了!”
雨蝶急忙道:“小杏,趕緊去幫寧郎煎藥。”
小丫鬟應了一聲,拎著藥包快步離開了。
“寧郎,你身上有傷,快坐下!”
寧宸笑道:“我沒那麼脆弱...對了,給你帶了兩匹綢緞,看看喜不喜歡?”
雨蝶一陣欣喜,這說明寧宸心裏是有她的。
“呀...這是秀州的錦緞。”
寧宸不懂這些。
“怎麼了?這綢緞不好嗎?”
雨蝶欣喜地說道:“秀州的錦緞最好了...這樣的錦緞,隻有皇親貴胄,達官顯貴才用得起呢。”
寧宸哦了一聲,對這些沒啥興趣。
“你喜歡就好!”
“奴家喜歡,謝謝寧郎!”
寧宸笑了笑,走過去在小矮桌旁邊的軟塌上坐了下來,隨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寧郎,這茶水涼了...奴家幫你換杯熱的。”
“不用!”寧宸拍了拍旁邊,“過來。”
雨蝶放下錦緞,有些害羞地走過來靠著寧宸坐下。
寧宸伸手摟住她的纖細的腰肢,低頭吻住她紅潤的小嘴。
雨蝶輕嚶一聲,原本就柔軟的身子更加軟了。
過了一會兒,寧宸才放開她。
雨蝶小臉緋紅,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羞澀。
突然,她的小鼻子皺了皺,然後湊近寧宸,在他身上聞了聞。
“寧郎,奴家伺候你沐浴吧?”
寧宸抬起胳膊聞了一下,眉頭一皺。
在大牢待了幾個時辰,身上的確有味了。
“好!”
雨蝶起身出去,讓人搬來浴桶,注滿熱水,還放了花瓣。
如今已經入冬,花瓣都是夏天摘的,晾幹後保存。
雨蝶伸手試了試水溫,嬌聲道:“寧郎,過來沐浴吧?”
寧宸應了一聲,邊走邊脫衣服,等到了浴桶前,他已經光潔溜溜。
雨蝶羞紅了臉。
寧宸摸了摸肚子,搖頭道:“草...練了這麼久?竟然沒腹肌,看來今晚得加班了,好好練練俯臥撐。”
說著,踏進了浴桶。
雨蝶輕輕挽起袖子,露出白嫩的胳膊,輕輕幫寧宸搓背。
“雨蝶,進來一起洗...我教你一招水下運動,叫水下開蚌。”
雨蝶小臉紅撲撲地,輕聲道:“寧郎的藥快煎好了,一會奴家伺候寧郎喝完藥,再陪你一起洗。”
寧宸點頭,嗯了一聲!
太爽了!
雨蝶雖然是青樓女子,但乖巧聽話,善解人意,還是清白之身...簡直太香了!
想想上一世,砸鍋賣鐵,掏空幾代人買房買車,好不容易娶個媳婦...你還不知道是幾手的?
運氣好,娶個會過日子的。
運氣不好,娶個祖宗回來,啥也不會幹,你還得伺候她,還得聽她數落,日子過得一地雞毛。
便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姑娘,寧公子的藥煎好了!”
雨蝶應了一聲,走過去打開門。
過了一會兒,端著藥碗走了過來,輕聲道:“寧郎,該喝藥了!”
臥槽!!!
寧宸一個激靈。
這話聽著耳熟啊。
寧宸看著雨蝶手裏的藥碗,感覺裏麵有毒。
他又看了看門口,懷疑王婆是不是就躲在門外?
雨蝶見寧宸神色不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寧郎是怕苦吧?奴家給你準備了蜜餞,喝了藥,吃點蜜餞就不苦了。”
寧宸搖搖頭,趕緊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統統搖走。
“沒事,隻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寧宸接過藥碗,喝了一口,差點吐出來...太苦了!
“寧郎,吃顆蜜餞,這樣就不苦了。”
寧宸搖搖頭,然後捏著鼻子把藥灌了下去。
雨蝶捏著一顆蜜餞,遞到寧宸嘴邊。
寧宸吃了一顆蜜餞,才勉強壓住想吐的衝動。
他突然站起身,把雨蝶抱進了浴桶裏。
雨蝶一聲嬌呼,“寧郎,奴家的衣衫...”
“沒事,反正都要脫,我幫你脫...雨蝶啊,你馬上要苦逼嘍!”
兩人從浴桶,一直戰到床上。
直到天蒙蒙亮,寧宸才抱著精疲力盡的雨蝶沉睡了過去。
而此時,可憐的皇帝陛下,已經上早朝了。
朝堂之上。
“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全公公尖細的嗓音在大殿回蕩。
左相回頭,看了一眼一個言官。
後者立馬站出來。
“啟奏陛下,臣有本奏...臣要參監察司寧宸寧銀衣,刀斬同僚,可惡至極,理應嚴懲。”
“啟奏陛下,寧宸目無法度,恃寵而驕,若不嚴懲,恐難以服眾。”
“臣也有本要奏,臣要參監察司耿京耿大人管教不嚴之罪,理應與寧宸同罪,請陛下嚴懲,以正國法。”
一群言官禦史,開始上躥下跳。
全公公悄悄看了一眼陛下。
隻見陛下神色平靜,心裏泛起了嘀咕。
昨天,耿京進宮稟奏寧宸的情況,玄帝隻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就讓耿京走了。
他回來後,把寧宸受傷的事告知陛下,可陛下反應平淡,也隻是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就沒下文了。
難道寧宸恃寵而驕,引起了陛下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