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寒也沒敢問,看她這臉色,估計是去找皇帝老子算賬了,江湖傳聞都說是她去迷惑司徒俊凡,但是看她這表情,肯定不是這樣的,她說過是司徒俊凡貪圖她的姿色想要霸占她,還說男人都是控製不住下半身的生物,自己受不住美色就說是人家誘惑他,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女人身上,這明顯罵的是那個司徒俊凡啊!
但她說的那些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這種喪心病狂的人真的存在嗎?想想都不可思議。
剛開始的時候冷子寒也是不知道該相信誰,但是想了一晚上之後他覺得她說的也挺有道理的,雖然跟她相處沒幾天,但是給他的感覺她並不是師兄說的那樣。至於司徒俊凡,他是天子,說什麼就是什麼,誰敢反駁他啊!心要是不狠怎麼當皇上,為了自己的聲譽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女人,說什麼禍國殃民紅顏禍水的,誰能說個不字。
出了桃花林,又順利走出毒霧,過了吊橋便下了山。
先去找地方休息,然後就出發去京城,甄惜要親自和司徒俊凡談判,就不信她去了他還不放人。
等到天黑,司徒俊逸這邊等來的消息是甄惜和那名叫冷子寒的少年下了山,他們在半山腰的一個茅草屋裏歇息,根本就沒有去找毒醫給她看病。
這把所有人都搞得一頭霧水,她到底來萬草山是幹嘛的,她本來去選毒醫那條路已經讓人摸不著頭腦了,現在到了半路又下山,難道就是為了找那個少年?
但是也隻能由著她了,隻要暗中跟隨就好。
這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獨自走在路上,周圍除了寂靜還是寂靜。
黑沉沉的夜,沒有星星月亮,夜霧襲來,一直伸向遠處,感覺陰風陣陣,遠處走來一個人,夜色的濃霧化不開,漫長寂靜的街道看不見行人,在這種黑暗中隻會令人頭皮發麻。
走在夜霧中的那個人姿勢有些奇怪,像是喝醉了一般搖搖晃晃地走不穩路,但是走近之後才發現那不是喝醉酒的人,而是受了很重內傷的影蝶。
黑龍搞到皇宮地圖之後影蝶就迫不及待的想去闖一闖,但是因為皇宮太大就算看了地圖也有些找不到地方,所以讓黑龍帶路他們一起去了司徒俊凡所在的寢宮,為了能當上娘娘,她還特地打扮了一番穿上了最美的衣裳,誰知道被司徒俊凡身邊一個戴麵具的人給打成這樣,她拚死逃出,最後她看到的是黑龍被那個人變成了一個冰雕,估計已經死了,他手上的武器不知道是笛還是簫,看著和司徒俊逸的招數有點相似,但是她來不及多想,隻能跑,要不然她還就死在那個人手上了,現在的她感覺五髒六腑都要碎了。
好在今晚沒有星光月光,甩開了那些官兵,終於逃回了醉月軒。
真是倒黴,皇上沒看清楚什麼樣子自己倒被打了個半死,想不到皇帝身邊有這麼厲害的人,把黑龍都給搭了進去,真是賠了男人又折兵。
看樣子她要休養一段時間了,可不能輕舉妄動了。
黑龍不在了,影蝶暫時也找不到人接替他,隻能叫幾個比較強一點的打手守在她的門外,誰也不許出入。
然而影蝶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官兵就找上門來,直接封了醉月軒。
外麵很吵,正在調息的影蝶被驚擾了,這個時候門口的打手發出幾聲慘叫,接著大門被人踢開。
一大幫官兵闖了進來,領頭的人竟然是黑龍,他居然沒死,還出賣了她。
影蝶從床上走了下來,假裝一臉無辜的樣子,走到黑龍麵前。
“官爺,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們醉月軒可是正正當當做生意的,你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影蝶這才發現,黑龍不對勁,他雙眼無神麵無表情,像是被人控製住了,就好像她去迷惑男人替她辦事用的迷術幻術之類的。
難怪他會出賣她,原來心智被人控製了。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一個穿戴奇怪的男人從黑龍身後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個鈴鐺,影蝶知道,他就是用這個控製了黑龍。
“都是同道中人,而你也受了傷,你現在是逃不出去的,姑娘,還是走吧!這行刺皇上,罪名可不小呀!”
影蝶一臉不屑,除了這個玩毒玩蠱的這個大叔之外,其他她才不放在眼裏,而且這個大叔還靠著鈴鐺去迷惑黑龍,而她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行了,她想逃出去也不是什麼難事,才不怕呢。
“你冤枉人家了。”影蝶扭著腰,對這個巫師打扮的人拋去了一個媚眼,同時,也沒人注意到影蝶的腳下爬出一隻隻如螞蟻般大小的蠱蟲,試圖鑽進那些官兵的身體裏。“我們真的是好人,沒有做壞事,還請這位大人明察。”然後趁著巫師不注意,上前搶下他手中的鈴鐺,瞬間捏碎。“哼,小小把戲,在我麵前賣弄,沒了這個,看你怎麼控製別人,還有你們。”影蝶看著這些穿著兵服的官兵,看著就很弱,弄死他們對她來說就跟踩死一隻螞蟻沒區別。“你們這群蝦兵蟹將,給我把這個大叔殺了。”
誰知,沒有一個人聽她的,巫師更是一臉嘲笑的表情,黑龍,還是那個表情,一動不動。影蝶有點急了,那些蠱蟲明明鑽進這些官兵的體內了,應該被她控製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像失靈了?
“姑娘,你的魔功不到家呢,就算隻是相差一層你也會死得很慘,你以為能夠保護帝王的人會是普通人嗎?你以為憑這些,就能控製得了這些百裏挑一的精英護衛?”巫醫伸出緊握的另一隻手,攤開,正是她放出來的那些蠱蟲。
“怎麼可能?”影蝶瞪大雙眼,打算拚了。
一團毒霧瞬間彌漫了整間屋子,影蝶退回床上摸索到自己的毒牙雙刃,毫不留情地刺殺了幾名離她最近的官兵,身子向窗外飛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