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為甄惜披上睡袍,道:“小姐,隻要我們不去管不去看,說不定下次這些東西就自己退下去了呢。”
“也是,我出生的時候是沒有這個東西的,確實很難看,又不能人為的把這片肉給切去,現在好了,等它自己慢慢消失就好了,確實影響美觀嘛。”甄惜心情大好,感覺卸下了一塊包袱,心裏輕鬆了不少。
回到花神宮的花靈兒這些日子也不好過,她不在的時候山上的村莊被毀,冷子夜和陸海等人被劫,直到收到司徒俊逸的消息才知道是修羅殿下的毒手,好在他們被司徒俊凡所救,冷子夜餘柔一家已經被安全送到了那片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但是陸海一家卻被軟禁在了宮裏,好在司徒俊凡沒有虧待他們,過得很好,在那裏他們也是安全的,至少修羅殿的人劫走不了他們了。
那個村莊也是花費不少心力才建造好的,就這麼被毀了她心裏自然不好受,如果娘還在的話她就可以做她無憂無慮的少宮主,可現在,沒人能幫她分擔這些,也不知道娘怎麼樣了。
那顆瑪瑙石,是她唯一的念想了,她有時候真的很想去龍傲山莊去看看,但是最後隻能放棄,畢竟她對那裏一點也不熟,更不知道花魂縈被囚禁的碧水簾洞天在哪裏,那可不是人人都能到達的地方呢。
花靈兒突然手一劃,感覺那塊瑪瑙石鬆動了一下,難道是她太用力弄壞了?
不對,這個是能轉動的,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這顆瑪瑙石裏麵有秘密,難道是娘留給她的?真該死,怎麼現在才發現呢。
很快,機關被打開了,是娘衣服上的一塊布料,上麵好像是刻上的幾個字,是花魂縈的筆跡沒錯。
上麵沒有交代什麼重要的事情,隻有短短幾個字,“安好,勿念。”
花靈兒明白了,娘已經放下了宮主之位,放棄了所有的一切,她現在在那裏很快樂,至少爹在那裏,娘應該覺得很幸福吧!
爹愛不愛娘她不知道,但是娘很愛他,她還記得八九歲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當年花魂縈寫的書信,當時花魂縈怒火中燒,花靈兒則是坐在地上垂著腦袋,臉上有明顯的紅腫痕跡,正是娘逮到她時打的。
娘對她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在她的記憶裏娘幾乎沒有對她笑過,對她也是非常嚴格,她不知道爹是誰,也不敢問,也就是那一次,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為了讓娘開心,在娘親的壽辰前一日,她清早去懸崖處采集了一大束娘最愛的花兒,滿懷欣喜地想送給她。可惜娘不在書房,她見地上擺著一個大花瓶,幹脆把花插在裏麵,誰料一不小心花瓶砸了下來,裏麵有很多畫像和信箋,畫像都是一名男子,說不出的英俊,隨意看了一封信箋,隻是短短幾個字,“天哥親啟,見信如…”。
“誰在裏麵?!”花魂縈威嚴的喝斥傳來,花靈兒嚇得一哆嗦,卻見娘的眼光狠狠地怒視自己,走過來揚手就是重重一耳光,直打得她暈頭轉向,鮮血瞬間就從唇角溢了出來。
很快,信箋散落一地,花靈兒嚇得跪了下來,她無意間看到了那些信,名字最多的就是龍天傲,那是花魂縈在思念他的時候寫出來的吧!裏麵滿滿的愛意和傾慕,隻是她當時年紀太小,不太懂得那些意思。
“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麼也沒看到。”花靈兒想為自己開脫,未料這句話刺激了花魂縈,那些令她心痛羞辱的記憶被別人翻了出來全看到了,血氣不斷湧出,氣得全身發抖,一腳將花靈兒狠狠踢開,狠狠懲罰了她,那天娘將她打得遍體鱗傷,還把她扔進了山洞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那三天怎麼撐過來的花靈兒不知道,回來之後身上的劇痛讓她的思維清醒了不少,但是娘眼中的神色,那麼冷那麼無情,她雙眼朦朧,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娘很愛那個男人,同時又恨著他,長大後的花靈兒才明白,為什麼娘那麼恨柳飄零母女,是因為嫉妒,嫉妒那個女人能得到那個男人的愛,而花魂縈,隻能用下三濫的手段得到他一夜,才有了花靈兒。有時候,她就會把氣發到花靈兒身上,隻因為愛得太深。
在修羅城似乎沒有什麼秋天春天,有的就是熱和冷,這裏春天沒有花和蝶,秋天沒有野菜果實,但是城裏卻是一年四季的熱鬧,滿大街都是奇形怪狀的人物,人不人鬼不鬼的。
影蝶會日夜都在研究自己的功夫,可是這第七層怎麼都突破不了,前六層倒是這麼順利,偏偏就卡在這一層上了,她還以為自己出了森林之後達到六層又廢了手腳在森林生活下來兩個月怎麼也能達到第七層呢,就算達不到體內的力量也會增加吧!誰知一點點的進展都沒有。
真是無聊,現在已經沒有人敢得罪她,所以她想找人撒氣都難了,本想要把餘柔冷子夜那幾個人抓來出出氣卻被人救走了,現在聖婆已經發了命令,連醉月軒的人都不能給她找來,她隻是區區一個殿下,隻是為了自己的個人恩怨才借助修羅殿而已,所以她根本就不算是修羅殿的人,她除了惹事不會做別的,所有人都忍了她很久了。
“還是去街上找幾個帥哥給我的寶貝蠱補補吧!不知道誰會這麼榮幸可以取悅我呢。”
街上的氣氛影蝶很喜歡,傳說中的地府閻王住的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要是有類似吸血鬼那樣的帥哥就好了。
突然,一種被人強烈盯著像看獵物一樣的寒意眼神襲來,影蝶微笑,看到不遠處的一座茶棚裏坐著一名紅衣男人。
他一頭披散著過腰長發,神情狂野妖魅,皮膚白到跟僵屍可以比了,但是配上這身紅衣卻比僵屍好看多了。
奇怪,明明不像是吸血鬼那麼帥的人為什麼覺得他眼中充滿了蠱惑,血色的紅袍,一雙紅色的眼眸,邪得嚇人,可偏偏她覺得好好看啊,簡直就是一種驚世的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