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惜的話讓她心裏有些淩亂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都平靜了,這樣的日子,也是她最向往的,能和自己心愛在這裏廝守一生,那該多幸福呢。隻要閉上眼,過往的一切美好記憶就那樣在腦海中不停翻轉,他的相貌神態就那樣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真可惜,為什麼不是白天下雨呢,一個月前倒總是下雨,大大小小的雨都下了個遍,當時笛兒姐姐正好發病,大家都忙壞了,都沒有注意過天空雨過天晴的景色,我還想看天邊出現了一道彩虹,七彩斑斕的色彩鋪在天上,那多美啊!我這輩子還沒見過彩虹呢。”甄惜撇撇嘴,鼓起的臉頰顯得有些可愛。
“會看到的。”花靈兒輕聲說道:“你想想,這樣的美景你是想跟大家一起看的吧!現在人都到齊了,早晚會見到的,往後的日子還很長呢。”
“也是哦。”甄惜關上了窗戶,來到桌前。“我們不看外麵的雨了,把花燈都淋濕了,我們坐下來聊天吧!”
瑩月和花靈兒相互看了一眼,來到了甄惜身邊。
春天的雨可比秋天的雨柔和多了,隻見春雨外麵的在枝頭和樹葉上跳動著,飛濺的雨花仿佛是琴弦上跳動的音符,奏出好聽的旋律。
楊明宇過去關上窗戶,對歐陽笛道:“夜間還是有些冷的,你還沒徹底好快回去躺著,我把藥已經給你拿來了。”
“下雨了,大家會很失望吧!”歐陽笛就這麼站在這裏,問道。
“怎麼會?有小惜在會讓大家不高興嗎?你覺得可能嗎?外麵就算是暴雨雷電也不會影響她們的,你就放心好了。”楊明宇在歐陽笛身上披了件衣服,拉著她的手,感覺還是有些冷。“吃了藥去躺著,你還沒有恢複呢。”
“真想加入她們。”歐陽笛眼光閃爍,仿佛都能聽到她們的歡笑聲了。“宇,我們什麼時候能和他們聚在一起呢,我還要休息多久?”快樂洋溢在每一個角落裏,從幽靜的森林到沸騰的城鎮和宮殿,卻隻有她這裏有些冷清。
“很快的,別擔心,等你好了,想怎麼玩怎麼瘋都行,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不在乎這幾天。”
“嗯。”歐陽笛坐下喝著那苦澀的湯藥,也盡量保持好心情,好讓自己快點好起來。
同樣是看著窗外的雨,但是在司徒俊逸這邊卻更顯得清冷,人本來就是冷的,加上一個更冷的扇傾城,隻會越來越冷。
本來兩人話語就少,場麵也有些靜得尷尬,如果甄惜在,肯定就會讓這氣氛熱鬧起來的,但是她卻和自己的好姐妹在敘舊。
客套話說完了,扇傾城也坐在那裏獨自飲酒,一句話一不說。
窗外的小草青青的,破土而出,從土裏鑽出來,嫩嫩的,綠綠的。不起眼生命力卻又是頑強的,不知為何,他想到了芷汐。
隻是一閃而過,他讓自己不要去想,想把有關她的那些記憶藏在心底,現在他要把握住自己的幸福才可以。
關上了窗戶,他也坐回了桌前。
這天的雨夜,大家分別待在一起,有人歡樂瘋鬧,有人早早入睡,也有人就這麼靜靜地坐在一起……
但是距離這片美麗的世外千百裏的那片恐怖森林裏,帶點兒寒氣的夜風,不僅吹醒了萬物,也吹醒了冬眠過後的野獸,同樣伴著春風,帶著春雨,有的地方就是鳥語花香春暖花開,呈現出一片安靜祥和的景象。有的地方則是充滿了恐怖黑暗潮濕,為了生存下去隻能相互廝殺吞食同類,隻有強者才能活下去的世界。
重傷未愈的影蝶隻能狼狽的逃跑,一路的血跡隻會引來更多想要將她碎成碎片的野獸,現在的她根本沒有一點勝算。
她隻能拚命往山頂上跑,直到沒有路,她毫不猶豫的縱身跳下了山崖,雖然白天看著都不見底,再高再深她也必須跳,因為隻有這樣才有一線生機。
“刺刺”的聲音不斷傳入她的耳中,她不再往下墜落,而是用手中的巨蟒的尖牙狠狠插入了山崖的山壁裏,剛開始插入的不深支撐不住她的重量和速度所以使她身子還在往下掉,現在可算是安全了。
“呼,嚇死我了。”影蝶身子懸在山崖半山空,她現在要想辦法怎樣安全著陸才行。“怎麼這麼倒黴,好不容易不下雨了讓我傷口可以曬曬太陽了,竟然又遇到野狼了,害我的傷又裂開了,這麼多天除了精神好點功力一點沒恢複,這樣下去非死不可,老天,你在整我是不是,有本事你一雷劈了我啊!劈都劈不死我吧!老天你肯定嫉妒我。”
話剛落,影蝶插入山壁的四周開始碎裂,瞬間她開始往下掉……
“啊!”山崖中,傳來淒厲的叫聲。
修羅城依然是一片死寂,沒有半點生氣,不過今日,城裏似乎很熱鬧。
“師姐師姐,出大事了。”一直議論影蝶的兩個女人匆匆跑來,對一個比較年長的女人說道。
“是關於戰壽殿下的事呢,可能是個好消息。”
年長的女人回頭,正是那名跟影幽切磋最看不慣她們的那個女人。
“怎麼了?那個丫頭是不是死了?”好消息的話當然就是這個,她們自然希望那個戰壽殿下不得好死。
“你說對了師姐,聽說那丫頭真的死了,你也知道,去那座森林試練的人能活著回來的少之又少,而她是多加了三個月呢,不死才怪,聽說連屍骨都沒了呢,在那裏別說你有保命蠱多一條命,就算你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多少人都在那裏麵變成一堆白骨了。”
“這口氣我還真順了不少,可惜了那麼稀有的保命蠱,給這種低賤的人真是浪費。”
“就是,她一個小丫頭就算練成魔蠱亂舞第四層卻不會運用,怎麼可能不死,有不少達到第五層就死在裏麵的人都有,何況是她之前根本沒練過功,連基本招式都不會就被扔去那裏,我看聖婆分明就是不想要這個累贅故意丟在那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