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楊明宇笑了笑,他不過是想試試,看看在他快要接近死亡的時候是不是真的意識能和身體分離,是不是真的來個靈魂出竅,他隻是抱了一絲絲的希望而已,沒想到還真遇見了那個人,希望這不是他幻想出來的。
“你還笑。”甄惜見他已經醒來,脈象也逐漸恢複,鬆開了他。“真氣死我了,我真生氣了哦,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甄惜將楊明宇推到一邊,有些憤怒,“失血過多你要養上一個月知道嗎?真服了你了,還說我任性,我看你腦袋才壞了呢,好好在這發呆吧!真是的,我走了。
說著,甄惜離開了浴池,但是身上的真絲浴袍已經完全濕透了,穿著身上很難受,但是沒辦法,隻能隨意抓起一條浴巾裹著,抓起一件外套走了出去。
楊明宇也沒說話,隻是還在想剛才到底是夢境還是幻覺,他當然希望那是真的了,不過這可是他心底的秘密,連她也不說的。現在連他都好奇,那個完美如神一般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到頭來他怎麼也看不清楚。
幾日後,甄惜和司徒俊逸也恢複了,神醫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東西,終於迎來了這一天,因為那個流掉的胎兒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不能耽誤了。
這次的危險指度異常的高,每個人心都是懸著的,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歐陽笛躺在白色的石床上,石床上有很濃烈的藥草味道,她身上的衣服差不多都脫下了,就剩下肚兜撚褲遮體,是為了防止蠱蟲躲藏,她的雙臂和雙腿旁邊放了一個竹管上,床的四周的木桶也換成了四個鐵盆,到時候鮮血會隨著竹管流進鐵盆裏,四個鐵盆裏裏麵都是未成型的胎兒,石室裏隻有重要的幾個人,也異常冰冷,蠱蟲一旦爬出也無處躲藏,等待的就是被徹底殺死。
歐陽笛躺在那裏,身材修長比例完美,就這麼幾天功夫她就被蠱毒折磨得過於瘦弱,膚色蒼白的也顯得有些灰暗。
一切準備就緒,巫醫在歐陽笛的手臂上劃了一個傷口,頓時,鮮血湧出。
甄惜看著,頓時睜大了雙眼捂住嘴,看著眼前的一幕。
隻見歐陽笛白皙的皮膚下有一條條長長的黑色蠱蟲在鮮血裏遊走著,果然是成堆的在她的體內不斷爬出,看著幾乎都要撐暴皮膚了,而且與雲貴妃身上的那些不太一樣,這個明顯細長,細如發絲,長短不一,扭來扭去的,真的是別提有多恐怖了,有密麻恐懼症的真能當場昏過去。
很快,歐陽笛的整個手臂被這惡心蠕動的蠱蟲占滿,看著都癢都麻,她一想到雲貴妃發作的時候她覺得恐怖,那真的是生不如死啊!而這個,比雲貴妃身上的還可怕。
從傷口裏流出來的蠱蟲可能是口聞到了摻了藥物的胎兒的血腥味,一股腦兒從她手腕的傷口湧出,流進了鐵盆裏。
然後巫醫又在歐陽笛另一隻手臂上又是一刀,又是一個血口,同樣的效果,還是有好多蠱蟲試圖鑽破皮膚,遊向鐵盆……
為了清理幹淨,隻能分為四處,巫醫分別在歐陽笛的手臂上和腿上劃破,讓渾身的蠱蟲全部誘引出來。
好在歐陽笛一直昏迷著不會醒來,不然發作起來那是多麼痛苦啊!
很快,四個鐵盆內都是密密麻麻的蠱蟲,真是恐怖又惡心,鑽進死胎的盆子裏,爭先恐後的吸取那團血肉,好在鐵盆夠大,但是也有部分爬到了鐵盆的邊上,看得甄惜恨不得上前一把火少個精光。
血流得越來越多,這可是四個傷口啊!巫醫說了,如果一個月內不驅除體內成千上萬的蠱蟲她就會死,要驅除也要全身放血也不會全部清除完,就算有了這個死胎當誘餌也有可能殘留在體內一兩隻,所以接下來就要司徒俊逸出馬,讓歐陽笛的身體變冷血變冰,讓能夠在溫暖的血液生存的蠱蟲強逼出來。
歐陽笛的血液所剩不多了,巫醫開口道:“快點,王爺,是時候了。”
“好,把她扶起來。”司徒俊逸已經準備好了。
甄惜迅速扶起歐陽笛,司徒俊逸開始把寒冰之氣輸入到了歐陽笛體內。
很快,又有不少蠱蟲爬了出來,而歐陽笛的傷口的血流得也不再多了。
而且驚奇的發現,歐陽笛臉上的那個曼珠沙華的胎記,已經明顯淡了,是否蠱蟲清除幹淨了什麼咒術也會徹底消失?然後那個她本人不喜歡的胎記也會消失呢?
“花神小姐,該你了,快點為她的身體取暖,但是不能把你的炙熱內力傳送到她體內,一定要小心。”巫醫說道。
“好,我開始了。”甄惜也開始運氣,雙手抱住歐陽笛冰冷的身軀,盡量為她取暖,至少不要讓歐陽笛的身體變冷。
雖然蠱蟲越來越少,但是所有人依然不敢有一絲絲的鬆懈,她臉上的那株曼珠沙華胎記越來越淡卻沒有消失。
好像過了很久了,比在楊明宇身上做實驗的時候用的時間還久,蠱蟲似乎也沒有再出來了,但是他們依然沒有停止過。
“是不是已經沒有了?是不是該結束了?”甄惜等得受不了了,她發現司徒俊逸已經在這冰冷的石室裏額頭不斷冒出汗珠來了,歐陽笛現在的身體如此虛弱,她真的害怕有危險。
“蠱蟲還沒有驅除幹淨。”還沒等無疑開口,司徒俊逸卻開口了,“上次為蘭蘭驅蠱,瑩月讓我以內力相引,當時我能力不足所以隻能靠瑩月為我紮穴讓我激發出所有力量,我不僅把寒冰之氣傳進她的體內我還盡量尋找蠱蟲所在,這個蠱蟲實在厲害,我已經把寒冰之氣送進去它依然跟我對抗,而且還不被新的血胎的氣味所吸引,不過我盡力將它驅趕出去,實在不行太醫就用上次瑩月的方法激發出我所有力量,我肯定將其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