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蝶也算是馬不停蹄的趕,不好走的山路她就穿著那雙“溜冰鞋”,有人的地方會迷惑兩個人給她當車夫載著她,一路上找了無數男人服侍她也找了無數個藥鋪買最毒的藥當飯吃,重要的是都會製造一些“悲劇”。
一個多月了,真是曆經千辛萬苦,終於回到了這裏,好在她被送出修羅城的時候她翻看了地圖,距離京城看著雖然有點遠但一路走來也沒想象的那麼遠,要是有飛機輪船火車估計兩個小時都到了,走路的話她以為要走三個月或者半年呢,她都忘記自己本領很大,走一天路等於人家走上一個星期的。
繁華的京城,天子腳下的城鎮,真是親切啊!像是回到了故鄉。
影蝶回過神,眼裏劃過一道噬血的光芒。
醉月軒,她回來了,她等這天好久了,上次托了司徒俊逸的福弄死幾個人,這次可沒那麼便宜了。
前麵那兩個人,很眼熟啊!老天對她真是太好了,一進城在路上給她碰到,算她們倒黴,如果她沒記錯,這是烏鴉變鳳凰了啊!明明也是服侍主子的丫頭穿這麼好的衣服了,不過旁邊那個略胖的女人她記得,沒什麼變化,就是廚房做飯的大媽而已,她記得她們是母女。
影蝶走過去,擋住兩人的去路。
不用她先有動作,這對母女見路遇如此一美人,眼裏滿是驚豔,影蝶記得,這個女人叫心兒,就是比她高一級的丫鬟而已,至於那個大媽,人家叫她莫大娘,影蝶不知道她的名字。
“幹嘛!”心兒飛上枝頭就是不一樣了,曾經膽怯自卑的小丫頭變得有些目中無人了,“你是誰?”
“心兒姐姐,我們同為奴婢一起幾年了,竟然連我都不認識,到底是變成小姐了,不過穿上華麗衣服也改不了你是個賤人的事實。”影蝶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心兒一時沒反應過來,與自己的娘麵麵相覬,莫大娘問道:“你到底是誰?心兒是你隨便叫的嗎?她現在是醉月軒的當紅花旦,叫芙蓉,話說你到底是誰啊?”
“芙蓉?哈哈,就你也配?”再看莫大娘,穿戴也好多了,這麼老了臉上還擦胭脂,到底是女兒成紅牌了。“以為穿得像個人樣就高貴了,你們永遠是賤民,這是改不掉的事實。”
“你說什麼?”心兒已經有了微微怒氣。
影蝶笑著,看著賣糖葫蘆的人走過,順便買了兩串,把糖葫蘆拿到心兒眼前晃了晃。“你應該不會忘記,這個吧!”影蝶笑得更冷了。
糖葫蘆,那個髒兮兮傻乎乎的小女孩,她也曾經有那麼幾次和小燕小玲一起,拿著糖葫蘆誘引她,把糖葫蘆丟在地上沾上泥土,讓她想吃卻吃不到。
心兒不敢置信,指著影蝶問:“你是小蝶?”
影蝶的笑容突然變得甜甜的,還有一絲傻氣,跟當年的小蝶真的太像了。
心兒有些呆了,那個傻子有那麼美嗎?
但是影蝶已經拿著糖葫蘆往心兒的臉上飆去,直直堵住了她的嘴,另一串全部招呼在了她的臉上。這一下影蝶可算是用了力,把心兒的臉打腫,粘滿了粘粘膩膩的葫蘆上的糖漬。
“哇!你可真美呀!當初你也是看著我的這張臉對我這麼說的吧!”影蝶摸著自己的臉,想起當年的事,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好大的膽子。”心兒惱了,上去就要對影蝶出手。
但是影蝶隻是屈指一彈,心兒頭朝地的摔了下去,滾在地上,蓬頭垢麵的,臉上的糖漬沾滿了灰塵,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然後,圍觀的人群多了起來,想當年她被人這麼欺負的時候,也有人圍觀,現在她可要好好報仇。
“芙蓉。”莫大娘跑過去,想要扶起心兒。
“這不是醉月軒的芙蓉姑娘嗎?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呀!這頭牌花魁怎麼摔這麼慘。”
“那個女人是誰啊!我覺得比芙蓉姑娘還美呢?怎麼沒見過?”
這個時候,圍觀的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這隻是序幕呢,現在好戲才要上演,想到這,影蝶唇邊浮起令人發毛的笑意來。
她從自己包袱裏拿出一包藥粉,直接從心兒頭頂灑下。
“你幹什麼。”心兒剛想大罵,但因為不知道影蝶對她做了什麼,讓她的臉奇癢無比,她開始抓撓,但是皮膚也開始變得浮腫,抓破抓爛都沒用,而且越來越嚴重。
“芙蓉,你這是怎麼了。”莫大娘看到被她自己抓得都要毀容的臉,趕緊阻止,“別用手抓,我帶你去看大夫。”
“這是我獨門創造的藥粉,中了此物就會渾身癢到讓你死,就算你抓爛了這張臉都沒用,沒有我獨家解藥,普通的大夫也是沒轍的,如果這期間有人不小心沾染到你抓破皮膚的血啊!也會中此毒的。我隻是給你的臉下了點這種粉,沒給你全身都下了還不快感謝我。”影蝶蹲下來,看著心兒痛苦的樣子,說道。“記得海棠嗎?她當年也是得罪了別人腳被下毒成豬蹄了,大夫來了之後還不是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配置出解藥來把腳砍了,而你,三天內沒有解藥你渾身都會爛掉,你可以選擇把你的腦袋給砍了阻止毒性蔓延,跟海棠一樣,但是,她是腳你是頭,嗬嗬嗬……”
聽了她的話,圍觀的人都離得遠遠的,就是莫大娘,也不敢碰她了。
“解藥,給我解藥。”心兒開始乞求,“求你,給我解藥。”滿腫脹腫與抓傷,已經受不了了,太痛苦了。
“可以啊!下跪給我磕頭道歉,說女王大人饒了小的,必須磕響頭,不見血我不會給解藥的哦。”
“女王大人饒了我吧!”心兒隻好照著她的話去辦,,在地上磕響頭,實在太痛苦了,就算頭疼她也覺得比臉上的癢好受一些。
影蝶在人群裏看了一眼,指著一個小男孩,拿出一個錢袋,當然是她從心兒身上拿到的,對小男孩說:“小孩,這個給你,可以買好多東西哦。” 等小孩走過來,影蝶又在小孩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一臉壞笑。
小男孩什麼也不懂,隻是開心地收了那個錢袋,走到心兒麵前,站在倒在地上的心兒頭上一解褲帶,然後嘩啦啦的流水聲響起,心兒被童子尿澆了一臉。
“啊!你太過分了。”心兒氣炸了,想把這個小屁孩揍一頓,但是那名朝她頭上撒尿的男童早就提起褲子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臉上被尿一淋,又臭又惡心,連帶臉上腫癢的血傷,真是不堪入目,這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倒在地上伸手想抓影蝶的衣角,“解……解……藥。”
莫大娘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自己的女兒受這麼大的痛苦自己連去抱抱她都不敢。
就這樣弄死她太便宜她了,以後也更不好玩了,而她也發覺到心兒的的眼光開始變得陰險冷厲,想必是想著怎麼報今日之仇吧!看她表情不用想也知道她心裏把她咒罵了幾千幾萬遍。
今天的風有點大,是呀!又快要到秋天了嗎,不過太陽還是很毒的,她要回去了,可別把她的臉吹壞了曬壞了,總算能好好休養一陣子了。
影蝶從包袱裏拿出另一包藥粉,丟在心兒麵前。
“這是解藥,兌水洗臉就行了,今天不陪你玩了,以後有的是機會,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一點點還給你,給我等著。”
然後芙蓉花魁像狗一樣趴著拿解藥的場景,轟動了走過的每條街!
影蝶還聽到人群裏有議論她的,無非是說她比芙蓉漂亮,但是心腸有點狠毒,也有人說是芙蓉花魁做了什麼才惹來今天這麼大的麻煩,因為影蝶走前說了,會把她加在她身上的痛苦還回來,有因必有果,定是芙蓉做過不可告人的事情才被人來尋仇了。
幾年了,京城變化也不大,三兩步就找到了醉月軒的大門。
醉月軒感覺重新裝修過了,比之前好點了,不知道現在誰當家。
走上前,影蝶叩響了大門。
“誰啊?白天怎麼還有人來啊!”大門一開,影蝶一腳踹門而入,房門直接被她踹翻,大搖大擺地走入醉月軒大殿。“姑娘,你要進來也要走後門啊!你是哪位?不知道規矩嗎?”
開門的人以為是醉月軒的姑娘,具體麵容他沒看清,隻覺得她應該很美,如此囂張是哪個名花花魁呀!
憑著她的記憶,沒幾步便來到大廳,影蝶瞄了一眼主位的座椅,一個旋身,漂亮地坐下。
這個位置不管是誰的,從現在起,歸她了。
“把所有人都給我帶到這裏來,不管是你們老大管事的還是名花花魁,打雜下人丫鬟嬤嬤的全部進來覲見我。”
看著一臉囂張的影蝶,幾名打手看不下去了,這裏是什麼地方,是什麼人都能撒野的嗎?
然後就是一幫被打倒的仆人打手被影蝶打飛出門外,而裏頭的影蝶也不過就是一甩手一伸腳而已。
然後醉月軒就熱鬧起來了,幾名丫鬟摻著一貴婦人帶領著一幫人浩浩蕩蕩地前來,不用說,為首的就是掌管醉月軒的人,自從紅姨不在了,她就成了這裏的新老大了。
這位婦人被人稱之為秀姨,她衣著貴氣,頭飾華麗,一臉的嚴肅,滿臉的濃妝胭脂也難掩眼角的紋路,但是一眼看上去也是風韻猶存。
多了不少新麵孔,最前麵的幾位姑娘一個個高傲得像孔雀,不用想也知道是現在當紅的名花呢!
“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敢來我醉月軒鬧事。”看著坐在主位上的影蝶,秀姨頓時臉色暴怒,“來人啊,給我將這不知哪裏來的野女人抓起來。”
一聲命令下來,居然沒有人有動作,一名下人爬著進屋指了指影蝶,道:“醉月軒所有的打手都被她打得死的死傷的傷,就連最厲害的人也被她一掌拍得吐血了。”
“怎麼可能?一群飯桶,連個小丫頭都打不過,留著你們幹什麼。”
“我想起來了。”影蝶看著眼前的秀姨,道:“原來是當時跟在紅姨身邊的秀娘啊!當初跟個狗一樣在她身邊汪汪汪的,現在成了管事的主了,你可要感謝我跪拜我哦,是我把紅姨給弄死才輪到你當家作主呀!”
“你是誰?”第一眼看著影蝶覺得她有點眼熟吧,又實在想不出是誰。
“我是誰?”影蝶冷笑,眼中折射出一絲陰狠,“當年我被你們兩個老不死的撿回來天天讓我掃廁所還罵我打我,說什麼給了我容身之所就要感謝你們,還罵我腦殘神經病,如今我恢複了無上的法力功力,一口氣就能吹死你們,怎樣?後悔那樣對我了吧!”
聽她一說,秀姨突然想起了那個髒亂神經兮兮的小女孩,整天說自己是天底下最高貴的人,最厲害的人,把自己當神仙,還要所有人都要對她下跪磕頭的……
她就是那個小女孩?如今變得讓人認不出了,秀姨在她身上轉了一圈,黛眉如畫,明眸皓齒,坐在那裏是那般庸懶又閑得隨意。
真是女大十八變,這樣的美人她怎麼也無法和當年那個瘦弱黑醜的腦子有問題的小女孩聯想到一起
“你……你該不會是……小蝶。”
影蝶笑著點頭,挑挑眉,“你總算還沒得老年癡呆。”
“她真的是小蝶那個白癡?”後麵的一個丫鬟恍然,不可思議,“難怪那麼眼熟。”
“小蝶?另一人忍不住發問,“她不是傻子麼?我雖然晚來兩年但是我聽說過,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一個人。”
一聽說她回來了,其他在場的人眼裏也是同樣的疑問。
影蝶撩了撩長長的秀發,也不生氣,“你們這些低賤的人當然不懂,不管什麼人在得道成仙之前都要經曆劫難的,我被你們這些下等的凡人當成異類是正常的,都是些沒有慧眼的垃圾,本女王給你們機會效忠我都不把握住,如今我已經恢複了自己的本事,你們是不是後悔當初那樣對我呀!”
“哼。”秀姨冷笑一聲,大吼道:“就憑你,口氣不小,來呀!將所有家丁護院打手叫來,誰給我把這個丫頭拿下,老娘賞他千兩金銀,區區一個小丫頭,還翻了天不成!”
很快,數十名家丁護院打手保鏢拿著兵器趕來,將影蝶圍在中間,像是要拚命的氣勢。
伴隨著一股濃重的殺氣,影蝶一出手,大廳裏傾刻安靜了下來。
影蝶羅袖一甩,在眾人還未看清楚的情況下,所有人齊齊倒下,在他們的手臂上,都插著一根銀針。
“本女王不想大開殺戒,剛才那把針沒有毒,隻會讓你們暫時身體發麻而已,我警告你們,隻要你們稍微一個動作就會隨時沒命,不想死,記住了。”影蝶掃了眼廳裏的打手,一臉鄙視,這幾個打手,她都懶得動。
“原來是學藝歸來啊!”秀姨也是一臉不屑,臉上浮起狠毒的神情,似乎一點都不懼怕,“你以為學了幾年功夫就能爬到我頭上了,跟我鬥,你還嫩了點!你還真以為我醉月軒沒人了是吧!”
說完,一名四十多歲男人手持長劍從廳外飛來,這是紅姨她花重金請來的江湖高手,唯她命是從,他可以用一招就讓這些打手全部廢掉。
影蝶影蝶更是懶得看一眼,這個人是有點本事,不過她不想殺人,因為她需要身邊有一些人能讓她調遣做事。
鋒利的劍直指影蝶的咽喉,眼看影蝶就要死於這個人的劍下,豈知劍鋒離他還有寸許,那龐大健壯的身影便猛然倒下,臉色瞬間發黑發紫。
影蝶瞄了一眼這個男人,一臉悠閑慵懶,根本讓人想像不出,如此柔弱的她,就這樣下了毒。“你長得不錯,我喜歡。”影蝶笑得很美,雖說這個男人年紀有點大,但是相貌還不錯,身體也好,一臉成熟之氣,她喜歡。“以後隻要你跟著我,我就給你解藥,不妨告訴你,你中的毒可比餘家堡的三屍毒蟲還要毒,發作起來更是痛不欲生,隻可惜你跟錯了主子,怎樣?考慮好了我就給你解藥,隻有一個時辰考慮哦。”
“你下毒算什麼本事,你回來敢光明正大的嗎?”秀姨不服,氣得臉都變形了。
“怎麼樣?這就是我的本事,而且我不需要下毒,我全身上下都是毒,隻要稍微接近我就會被我毒死。”影蝶得意的掃視眾人一眼,“還有誰不服氣嗎?可以上來試試。”
“我們人多力量大,才不會被你左右。”
“是嗎?”影蝶詭笑。
“啊啊啊……”一陣陣尖叫聲傳來,眾多人圍在一起,嚇得臉色發白。“救命呀!蛇。”
不知何時,屋子裏爬滿了毒蛇毒蠍,密密麻麻的,從四麵爬來,朝著眾人而去。
“不服的話你們就成為它們的食物,從現在起,我是這裏的主人,你們都要聽我的,不然我一聲令下,它們就會從你們嘴裏鼻子裏耳朵裏爬進去,啃食你們的五髒六腑。”
“服……服!”大部分女人下人都跪下,就怕這些立起來的吐著信子的毒蛇衝上去咬上他們一口,而這些可怕的東西似乎真的能聽懂影蝶的話,就是將他們圍在一起並沒有衝過來。
大部分人慘白著臉攤坐在地冷汗不斷,有的人更是沒出息的嚇尿了。
影蝶眼裏閃過一絲滿意,周身散發著一股死神的氣息,令人莫名膽顫。
“好了小寶貝們,回來吧!”影蝶話一出,那群毒物開始朝著影蝶爬去,然後眾人見到那些可怕的東西鑽進了她的身體裏,消失了,成千上萬的毒蛇毒蠍,就這樣進入了她的體內?
膽小的人當場就嚇暈了,秀姨也癱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