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可是個瓜果飄香的季節,總能做出好多好多美食,讓人的胃口都變得非常好。
風不大陽光很好的日子裏,甄惜都會帶著蘭蘭去農場幫忙采摘果子,累了就在兩棵樹之間做成的一個吊床上休息,有時候司徒俊逸也會來幫忙,但是他總有忙不完的事情,動不動還要和什麼所謂的重要人員開什麼會議的,明明這個鎮已經很繁榮了,才第一年山上的莊家果園都有了這麼好的收成,還要談什麼?他也不讓她插手,就讓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過有時候大家都在單單少了他甄惜還不太高興。
就這麼日複一日的過著,這幾天忙得有些累了,甄惜想要好好休息休息,晚上就跟蘭蘭在宮殿裏的溫泉池內好好泡了個澡。
“小姐,你身上的傷?”就當她們泡完澡要用浴巾擦身體的時候,蘭蘭注意到了甄惜腹部上的那塊傷口和胎記,而且那塊胎記甄惜很厭惡,她有一次問了下以後就再也不提起了,可是今天,她似乎發現了什麼。“小姐,傷口周圍的那塊胎記好像變小了呢。”
“你說的是真的?”甄惜摸向傷口處,用自己的拳頭比劃了一下,感覺真的小了不少,拳頭般大小的那塊胎記明顯比她的拳頭小了,連蘭蘭也發現了,這可是件好事啊!
“真的真的,有的地方我覺得都消失了。”
“我也覺得小了很多,周圍的地方那幾個小的疙瘩點點也消失了,之前我還一直覺得刺我的人用的那把刀有病毒呢,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也總是想不起來,不過這些都沒關係,隻要這難看的印記從我身上消失掉就是天大的好事了。”自從身上開始不斷長這些惡心的東西以後她還總是擔心呢,怕自己活不長遠,有多少人剛開始就是因為身上無緣無故多了這些胎記黑痣之類的才慢慢轉化成絕症,她剛剛多了一絲對生活的希望憧憬身上也開始發生了變化,所以有時候她也是很怕的。
蘭蘭為甄惜披上睡袍,道:“小姐,隻要我們不去管不去看,說不定下次這些東西就自己退下去了呢。”
“也是,我出生的時候是沒有這個東西的,確實很難看,又不能人為的把這片肉給切去,現在好了,等它自己慢慢消失就好了,確實影響美觀嘛。”甄惜心情大好,感覺卸下了一塊包袱,心裏輕鬆了不少。
回到花神宮的花靈兒這些日子也不好過,她不在的時候山上的村莊被毀,冷子夜和陸海等人被劫,直到收到司徒俊逸的消息才知道是修羅殿下的毒手,好在他們被司徒俊凡所救,冷子夜餘柔一家已經被安全送到了那片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但是陸海一家卻被軟禁在了宮裏,好在司徒俊凡沒有虧待他們,過得很好,在那裏他們也是安全的,至少修羅殿的人劫走不了他們了。
那個村莊也是花費不少心力才建造好的,就這麼被毀了她心裏自然不好受,如果娘還在的話她就可以做她無憂無慮的少宮主,可現在,沒人能幫她分擔這些,也不知道娘怎麼樣了。
那顆瑪瑙石,是她唯一的念想了,她有時候真的很想去龍傲山莊去看看,但是最後隻能放棄,畢竟她對那裏一點也不熟,更不知道花魂縈被囚禁的碧水簾洞天在哪裏,那可不是人人都能到達的地方呢。
花靈兒突然手一劃,感覺那塊瑪瑙石鬆動了一下,難道是她太用力弄壞了?
不對,這個是能轉動的,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這顆瑪瑙石裏麵有秘密,難道是娘留給她的?真該死,怎麼現在才發現呢。
很快,機關被打開了,是娘衣服上的一塊布料,上麵好像是刻上的幾個字,是花魂縈的筆跡沒錯。
上麵沒有交代什麼重要的事情,隻有短短幾個字,“安好,勿念。”
花靈兒明白了,娘已經放下了宮主之位,放棄了所有的一切,她現在在那裏很快樂,至少爹在那裏,娘應該覺得很幸福吧!
爹愛不愛娘她不知道,但是娘很愛他,她還記得八九歲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當年花魂縈寫的書信,當時花魂縈怒火中燒,花靈兒則是坐在地上垂著腦袋,臉上有明顯的紅腫痕跡,正是娘逮到她時打的。
娘對她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在她的記憶裏娘幾乎沒有對她笑過,對她也是非常嚴格,她不知道爹是誰,也不敢問,也就是那一次,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為了讓娘開心,在娘親的壽辰前一日,她清早去懸崖處采集了一大束娘最愛的花兒,滿懷欣喜地想送給她。可惜娘不在書房,她見地上擺著一個大花瓶,幹脆把花插在裏麵,誰料一不小心花瓶砸了下來,裏麵有很多畫像和信箋,畫像都是一名男子,說不出的英俊,隨意看了一封信箋,隻是短短幾個字,“天哥親啟,見信如…”。
“誰在裏麵?!”花魂縈威嚴的喝斥傳來,花靈兒嚇得一哆嗦,卻見娘的眼光狠狠地怒視自己,走過來揚手就是重重一耳光,直打得她暈頭轉向,鮮血瞬間就從唇角溢了出來。
很快,信箋散落一地,花靈兒嚇得跪了下來,她無意間看到了那些信,名字最多的就是龍天傲,那是花魂縈在思念他的時候寫出來的吧!裏麵滿滿的愛意和傾慕,隻是她當時年紀太小,不太懂得那些意思。
“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麼也沒看到。”花靈兒想為自己開脫,未料這句話刺激了花魂縈,那些令她心痛羞辱的記憶被別人翻了出來全看到了,血氣不斷湧出,氣得全身發抖,一腳將花靈兒狠狠踢開,狠狠懲罰了她,那天娘將她打得遍體鱗傷,還把她扔進了山洞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那三天怎麼撐過來的花靈兒不知道,回來之後身上的劇痛讓她的思維清醒了不少,但是娘眼中的神色,那麼冷那麼無情,她雙眼朦朧,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娘很愛那個男人,同時又恨著他,長大後的花靈兒才明白,為什麼娘那麼恨柳飄零母女,是因為嫉妒,嫉妒那個女人能得到那個男人的愛,而花魂縈,隻能用下三濫的手段得到他一夜,才有了花靈兒。有時候,她就會把氣發到花靈兒身上,隻因為愛得太深。
在修羅城似乎沒有什麼秋天春天,有的就是熱和冷,這裏春天沒有花和蝶,秋天沒有野菜果實,但是城裏卻是一年四季的熱鬧,滿大街都是奇形怪狀的人物,人不人鬼不鬼的。
影蝶會日夜都在研究自己的功夫,可是這第七層怎麼都突破不了,前六層倒是這麼順利,偏偏就卡在這一層上了,她還以為自己出了森林之後達到六層又廢了手腳在森林生活下來兩個月怎麼也能達到第七層呢,就算達不到體內的力量也會增加吧!誰知一點點的進展都沒有。
真是無聊,現在已經沒有人敢得罪她,所以她想找人撒氣都難了,本想要把餘柔冷子夜那幾個人抓來出出氣卻被人救走了,現在聖婆已經發了命令,連醉月軒的人都不能給她找來,她隻是區區一個殿下,隻是為了自己的個人恩怨才借助修羅殿而已,所以她根本就不算是修羅殿的人,她除了惹事不會做別的,所有人都忍了她很久了。
“還是去街上找幾個帥哥給我的寶貝蠱補補吧!不知道誰會這麼榮幸可以取悅我呢。”
街上的氣氛影蝶很喜歡,傳說中的地府閻王住的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要是有類似吸血鬼那樣的帥哥就好了。
突然,一種被人強烈盯著像看獵物一樣的寒意眼神襲來,影蝶微笑,看到不遠處的一座茶棚裏坐著一名紅衣男人。
他一頭披散著過腰長發,神情狂野妖魅,皮膚白到跟僵屍可以比了,但是配上這身紅衣卻比僵屍好看多了。
奇怪,明明不像是吸血鬼那麼帥的人為什麼覺得他眼中充滿了蠱惑,血色的紅袍,一雙紅色的眼眸,邪得嚇人,可偏偏她覺得好好看啊,簡直就是一種驚世的妖媚。
色誘她?那他也要有這道行,一身紅衣當自己東方不敗呢,就跟當初軍營裏那個鬼使將軍一樣,應該也厲害不到哪去,這名男子看著麵生,新來的吧!都不知道她戰壽殿下,竟然敢來對她施展媚術。
突然間,那名男子頭皮有點發麻,自己明明想要控製她卻反被她控製了,他看到她的眼睛似有一股魔力一般,像一道漩渦,一圈一圈,越入越無底……
“來呀!”好像有一個極致好聽的魅惑聲音在他耳邊呼喚“過來……來……”
她真是太美了,男人的思維慢慢被媚惑,開始走向她,似乎跟著她,才會榮登最美好的極樂世界。
就這樣,那個男人跟著影蝶走了。
魔靈從軟轎探出頭來,一身素白長衣,長而順直至膝的頭發隨意散著沒有任何裝飾,她依然麵無表情冷若冰霜,冰冷的氣息比常年居住在雪山裏的扇傾城還要冷。
來到殺手訓練的地方,一名鬼麵男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一名被鐵鏈綁著渾身傷痕的男人被他們抬了出來,扔在地上,那個人看似就剩下一口氣,奄奄一息的模樣。
鬼麵男上前來,回稟著,“聖女,這位就是修羅殿的死囚,已經沒什麼用了。”
“嗯。”魔靈抬眼給了她帶來的蒙麵侍女一個眼神之後,侍女拿出一個瓶子,走到那個死囚麵前。
打開瓶子,裏麵血紅血紅的液體,說是鮮血又不像,不知道是什麼。
一滴倒在那個死囚身上,一顆似是水晶的小水珠子微微閃著紅光,煞是漂亮。頓時那小水珠似有生命般,立即化為浸上他的皮膚,並迅速消失沒入血肉裏。
霎那間,他自己身上的那股濃濃的血腥味似乎刺激了他。
猛地,重傷快死的男人眼神變得狂亂陰鷙,身體感覺在瘋狂咆哮,腦海中隻有這個字,血,死,殺!
“啊!”男人發出一聲怒吼,開始變得瘋魔,身上的鐵鏈瞬間斷開,開始進行一場毫無顧忌的屠殺,一掌將離得他最近的一人拍得身體破碎,血從脖頸噴出來的聲音,似乎讓他更加瘋狂。對他來說,鮮血的味道是芬芳四溢的,令他興奮的。
魔靈沒有想到這藥的效果如此之強,隻是這麼一滴,便能讓一個修羅殿的小小鬼兵而且還是快死的人變得如此之強,看來傳聞還真是一點也不誇張,真是小看了。
“攔住他。”
魔靈一下令,一張鐵網瞬間從上麵撲了下來,那可不是普通的網,那網可是特殊材料製成,根根細如絲,但卻能將人的手腳甚至頭顱都能勒斷,隻要入了人的皮肉之中。
修羅城內有一家很大的客棧,裏麵有上百間房間,就是為了城內那些修煉魔功的男女準備的,在街上隻要互相看順眼了,便可進入客棧裏,當然房間也分三六九等,影蝶自然是在最大最好的房間辦事了。
沒用的男人,虧他年紀大她這麼多,每次都是男人被她整的欲仙欲死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現一個帥哥讓她醉生夢死呢,修羅城找遍了都沒有一個入她眼的,真是無趣。
保命蠱已經吃飽喝足了在休息呢,影蝶也起床穿好衣服,去為她準備好的浴池內清洗一下。
躺在床上的男人早就沒了原來的那份妖媚之氣,現在的他就跟個快死的人似得躺在床上赤裸著半身喘著,這個影蝶真的比之前的影幽強太多了,不過在修羅城,不管多高貴多美麗的女人都是男人的身下玩物,唯有這個影蝶,卻能使男人成為她的玩物,他還真算領教了。
見影蝶離開,男人抓起身邊的衣物坐了起來,對著門外道:“進來。”
門被打開,一名白衣侍女走了進來,此刻的男人已經穿戴好,優雅地坐在那裏,他的臉色也恢複成了原本的邪魅妖嬈之氣,他輕笑起來,薄薄的唇瓣如黑玫瑰花般明豔,一雙妖般的紅眸,閃著涼薄的色澤。
“鬼尊殿下。”白衣侍女雙膝跪下,不敢抬頭。
“把這個交給魔靈聖女。”被稱為鬼尊的男人將一個瓷瓶送到雙手高舉的侍女手中。
“是。”侍女拿到瓷瓶,退下。
想不到這個戰壽殿下不過修煉短短不到兩年時間,便如此厲害,連他這個鬼尊都差點不是對手,險些被這個小丫頭迷惑了去,當真不能小看了,要不是為了幫她忙他才不會去招惹這個小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