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課,是甄惜最愛的,她喜歡畫畫,尤其喜愛動畫裏那些漂亮的公主和仙子,她們美麗善良,會穿著最美的衣服在花叢中跳舞,在女孩子的世界裏,會魔法的公主往往是她們心中最美的幻想,讓她們生活更加充實,美好。
從很小的時候起,甄惜就喜歡搜集漂亮的公主貼紙卡片,然後在紙上描繪那些美麗形象的卡通人物,一張張的舊了的紙張,記載著她童年成長的痕跡。
她的彩筆都是姐姐用剩下的,看著一張張在自己筆下誕生出的美麗的畫麵,她就很快樂。
畫畫,在她的記憶裏是最美好的回憶,讓她在幸福快樂中度過每一天!當然,畫得太好的畫也總會被甄心撕毀,因為她見不得甄惜比她好。
她喜歡畫畫,不僅僅畫畫可以使她暫時忘掉憂愁,而且還可以陶醉其中,當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畫海中,那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看著自己描繪著花草、人物、山水時,心也不禁陶醉在這美妙的風景中……她想要用畫畫來表達自己心中所想,描繪一切美好的景色,用自己的心靈去描繪,也算是一種藝術的享受。
畫畫可以讓人的心情舒暢,也可以傾訴自己的喜怒哀樂,更可以把最美的東西用最美的方式表現出來。
這是哪?陌生又熟悉的家?甄惜坐在房間內,看到自己麵前畫了一幅畫,但是卻跟她記憶中的畫很不一樣。
繪畫也是一樣很高雅的藝術,她的腦海中自己的畫都是充滿陽光美好的,但是這幅畫,為何恰巧相反?
那是一幅水彩畫,整體為綠色,好像在地獄中,一隻手早已化作一具枯骨,枯骨的中指帶著一枚戒指,是一顆小小的鑽石,別看它小,其實它不小,被切割的鑽石仿佛帶人進入一個大空間,戒指當中,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名長發少女,她倒在那具白骨的手背上,不知是死亡還是睡著,隻能感覺到她很美,但是臉色卻很蒼白,綠色的地獄之中,在少女身後,一隻眼睛窺視著……
這是一幅充滿著藝術氣息的、精美的、無可挑剔的一幅作品。
“叮叮叮……”一陣鈴聲從她身邊傳來。
拿過手機,甄惜按了接聽鍵,對著手機氣衝衝的講道:“我告訴你們,盜版我的畫我是一定要追究的,有人說那畫是他畫的你們就發表,現在查出來有問題賴到我原創身上,說什麼打官司的走法律程序,那就來呀!責任在你們,現在什麼都別說了,既然你們刊登了,那該有的稿費一分不能少。”
“可是我們隻是員工,你說的這些老板讓我們自己賠償,我們員工一個月工資也不容易,你也是一學生我們也知道你沒什麼錢,可是我們也不能白幹啊!能不能商量下……”
很快,甄惜掛斷了手機,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說出這些話來了,打官司?走法律程序?什麼跟什麼呀!
她竟然還有電腦了?不是做夢吧!肯定是做夢,不然她有這待遇?
習慣性的打開電腦,登陸賬號,她發現自己多了好多好友,最近還有和好多人聊天,這是怎麼回事?
“這麼老的男人我怎麼會加啊!不是吧!”看著那猥瑣的大叔頭像,甄惜有些惡心。
打開聊天記錄,她更是差點沒有吐血。
記錄上講得是說這個大叔很喜歡她的畫,很夢幻很少女,還說應該拿去比賽肯定能獲獎,但甄惜卻告訴他沒那麼簡單,裏麵好多貓膩,明明差一步冠軍就是她了最後對方來了句你是新人沒有名氣就取消了資格,然後這個猥瑣大叔來了一句你沒有和他上床,這就是圈內的規則,還說他認識人,改天見麵他去開房等著她,好好伺候他他就幫自己開個人畫展。
然後就是她將對方拉入了黑名單。
還有一個人頭像還正常,但是對話也不正經,對方說自己是什麼文學社的社長,封麵由她設計,稿費很高,但是需要她畫色情低俗的畫,這樣才能賺大錢,當然,直接被她拒絕了,為了錢她可以畫恐怖的魔鬼畫作,表達人的陰暗的一麵,但是她有原則,絕對不會畫那些打著藝術的旗號畫色情變態虐殺的惡心的畫。
“呸,一個個都是老變態老流氓,想占本姑娘便宜,不要臉,我祈禱你們出門被車撞,尤其是你這個猥瑣大叔。”甄惜氣得罵了一聲,關掉了窗口,她不想繼續看下去了,真怕氣死了。
又打開書桌上的匣子,甄惜發現裏麵有個信封,她很好奇,是誰寄給她的,是哥哥嗎?
一想到他,甄惜的憤怒瞬間就消失了,迫不及待的打了開來。
這是?獎狀?甄惜一臉不可思議。
再打開,上麵寫著這幅畫獲得了什麼新人獎,下麵是獎金。
甄惜不敢相信,看了看那副詭異的畫作,竟然是她畫出來的畫?還得了獎金?她有這本事?
旁邊是一個畫冊,都是一些很美很夢幻的畫作,美麗的花叢,漂亮的公主,她能想象到自己一邊畫著畫,想著腦海中的事物,一筆一筆地融進了畫中,感覺自己已經和圖畫之間有了一種心靈感應。這種感覺是奇妙的、夢幻的,可以通過圖畫上的畫麵和色彩了解她當時的心境,畫,可以表達出作者的想法,紙張與指尖的畫筆仿佛融在一起了,線條從粗到細,由淺入深,細膩勾圖……然後一幅栩栩如生的畫頓時出現在紙上,成了她得意的收藏品。
放下畫冊,甄惜站起來四處看了看。
房間好像沒什麼變化,隻是放在角落裏的娃娃,為什麼感到莫名的哀傷呢?那個是哥哥送的沒錯吧!
“哥哥。”甄惜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跑過去過去抱起娃娃。“怎麼會這樣?”甄惜一摸,感覺娃娃頭頂上的那皇冠沾了一層灰塵,像是很久都沒有碰過的樣子,還有娃娃周圍放的幾本書,也全是一層灰塵,很明顯這角落的這個桌子她長時間都沒有動過了,還有娃娃身上的衣服,也有點髒了。“奇怪?這是怎麼回事?”她應該一直當寶貝的,怎麼可能會讓娃娃頭上有這麼多灰塵呢?“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可能會畫這種恐怖的畫?怎麼會惹上官司?還有哥哥送的娃娃,為什麼變成這樣?”
沒有人回答她,房子裏隻有她一人。
“啊!”甄惜驚醒,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手中的娃娃有沒有受到傷害。
還好,娃娃沒有任何損傷,身上也沒有什麼灰塵,跟原來一樣幹淨漂亮,就說嘛,她怎麼會把娃娃丟在一邊,任其沾滿灰塵呢。
“王爺,一整天派出去的人就隻能找到這些了。”
在懸崖下,一個黑衣人拿著一箱子下來,打開後是十幾隻穿山甲,它們和鼴鼠不一樣,渾身帶有鱗甲,爪長,縮成球狀,甄惜說了,這家夥也是挖地道的高手。
難怪歐陽笛的琴聲召喚不了動物了,在這冰冷的寒潭旁邊,是不會有什麼生物生存的吧!
雖然少了點,但是總比沒有好,還是先試試,其他人還在想辦法。
楊明宇耳朵俯在石門山,聽著外麵的人和他的對話,這隔音效果還真太好了,那麼大的聲音就能勉強聽到一點。
坐在不遠處的歐陽笛感覺都沒什麼力氣了,剩下的那點食物他們也隻吃了一口才勉強有了點力氣,希望他們這最後的這點吃的能堅持到外麵的人挖完地道,因為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真的嗎?太好了。”楊明宇和外麵的人對完話之後來到歐陽笛身邊,滿心歡喜道:“快彈琴,他們已經找來了挖地道的穿山甲了,要知道穿山甲也是挖地道的高手呢,之前你彈琴沒有引來是因為這裏根本就無法生存這些生物,現在可以了,你的琴聲一定能讓它們覺得安心,大部分人配合動物,一定會事半功倍的。”
“真的嗎?那我試試。”歐陽笛也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拿出豎琴,開始彈奏起來。
很快,一首曲子在她指尖流出,傾聽著醉人的琴聲,楊明宇都覺得有精神了。
甄惜並沒有恢複記憶,反而看到夢中的自己陰暗的一麵,為了錢,她去畫恐怖的圖畫,這還是她嗎?
醒來後她就坐在那裏試著畫畫,但是畫出來之後卻發現自己水平跟大師級完全不沾邊,就跟在學校一樣,隻是畫得比別人好點,但是卻不敢參賽,因為下場隻有一個,被甄心撕了被父母痛打一頓。
“真是用不慣這個毛筆啊!我還是喜歡用鉛筆畫素描。”甄惜放下筆,吹了吹紙上的墨跡,看著自己的畫作,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是鉛筆,我會畫很好的,這個有點見不得人,還是不要被人看到好。”甄惜把另一張紙壓到畫上,打算出去走走,也不知道司徒俊逸那邊如何了,很想去看看,這都幾天了。
懂得墓地的人看了司徒俊逸的設計圖紙之後,他總結的是這個墓室不能強行破壞,破壞一處,整個陵墓就沉了,不能隨意挖的,因為整座山都被修建皇陵了,基本空了,一旦坍塌別說他們兩個出不來,有可能還能波及到周邊的山脈,一旦山壁倒塌,裏麵的毒水流出順著山下流進他們那水上宮殿的話對他們來說損失也不小,千斤大門一落下,皇陵基本就沒出路了,而且依他所言,皇陵有很多機關陷阱,也不能整個大開挖掘,否則會整個垮塌就麻煩了,隻能選擇開個小洞出來,這時候也隻有這笨辦法了,要知道這皇陵的設計可是很堅固的,堪比帝王的陵墓了,所以要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日一日這麼過著,他們也不知道外麵的情況,隻知道一直挖,好在他們兩個有一身精湛的內功,精神還好些,就算一直餓著肚子不過臉色難看點,但還能堅持。
他們出去好幾天了吧!楊明宇一直計算著,食物也馬上就要吃完了,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但是歐陽笛的臉上總是洋溢著淡淡的笑容,很溫柔,看到她的笑,楊明宇也會覺得事情其實沒那麼遭,有時他還希望自己能多跟她相處幾日,大不了肚子餓幾天。
進來有沒有快一個月了,光是在這裏麵冒險都好久,他本來拿了好多吃的,他還特地預算了一下,如果人多他打算叫別人也多帶點食物和水,但是最後困下來的就是六個人,省吃儉用的到最後他們四個逃出去了就剩一點點,他們還分開一口一口吃,隻能到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才吃上一口留著下頓吃,時間過得真快啊!要是那群食人魚不是吃腐肉成長的他們還能解決吃飽問題,現在隻能忍著饑餓等人來救,幾乎到極限了。
“王爺,四周都是堅硬的岩石,根本挖不通。”
“什麼?”司徒俊逸上前看到那被深深的挖進去一截的岩石,正堵住了挖掘的洞口。
這時,俯在石門上的人大喊道:“王爺,楊少俠那邊說用火燒,然後再用水,他說火與水交替著來,能使岩石快速的脆化,比硬挖快許多。”
“聽他的,準備火。”
遇到問題就要齊心協力,洞裏的楊明宇想辦法,外麵的人負責挖,他想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安全出去了。
見此,歐陽笛也輕輕笑了笑,十指在琴上來回波動,似乎含著傾訴,開始傳遞她的心情,就好像對所有的人和物表達著自己被困,想要自由的渴望。
琴聲響起已經不少時間了,被拿出來放在地上的那十幾隻因為害怕而蜷成一團的穿山甲似乎有了點點反應,開始變得放鬆了起來,司徒俊逸命人都退後,遠離它們盡量不去驚擾,可能等它們徹底覺得沒有危機了,就能給他們帶路了。
在宮殿裏的甄惜早就坐不住了,但是那名藍衣女子說什麼也不許她離開,說王爺下令,讓她安心靜養,不要操心他們的事,但是她,怎會不操心呢。
“這都快一個星期了,一點消息沒有,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甄惜推開藍衣女子,想要出門。
但是藍衣女子還是快速追上去抓住了她,求道:“小姐,真的不可以,你去隻會打攪他們,你就相信屬下一次,隻要你安心靜養,肯定能恢複記憶。”
“恢複記憶什麼時候都可以,不差這幾天,比起他們,我還恢複什麼記憶啊!你讓開啊!”
“但是小姐你不知道路線你怎麼上山啊!迷路怎麼辦,你別衝動。”
因為下山的時候她是坐著轎子的,所以並沒有注意四處的路線,這個女子這麼一說,還真是。
“那就找一個知道路線的人來帶路呀!”
“那些人都全部聚集在那裏等著救楊少俠,屬下怎麼找呀!你還是聽我的,喝下這碗藥,過不了多久,您肯定能恢複記憶。”說著,藍衣女子端著一碗藥送到了甄惜麵前。
又要喝藥,她最討厭了,心情不好的她真想把藥摔了痛罵一頓,但是靜下心來想一想,也許他們是對的,她去了隻會更加衝動萬一火氣一來燒了山,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她去不但幫不了忙,還會給他們帶來難度。
司徒俊逸用恢複記憶這招讓她好好休息,也是不得已的辦法,她又怎會不了解他的苦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