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在藥鋪一直等待的花靈兒和小蝶已經不耐煩了,小蝶在一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但是花靈兒卻一句話也不說,但是心裏卻急得很,她不希望司徒俊逸有事,她擔心她害怕,從來都沒有這麼怕,此刻的心情她不知道如何形容,隻覺得心口很難受,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蝶口中說的,她戀愛了。

“啊!”曼珠捂著胸口逃了回來,還沒等她們問起,曼珠“噗”的一口鮮血噴出,染到了她的紅色衣裙,使得紅色的裙子仿佛刻上了黑色的詭異花點。

隨之,曼珠渾身力氣放佛被抽幹了一般,軟軟地倒了下去。

“曼珠姐姐。”花靈兒著急地來到曼珠身邊,搖著她問:“你起來,告訴我司徒俊逸怎麼樣了,他去哪裏了去哪裏了……”花靈兒第一次如此的失控,手中的力氣越來越大,拚命地搖著曼珠的身體。“快起來,告訴我他怎麼樣了,告訴我。”花靈兒不知為何,淚水居然滑落在她的臉頰,從來都沒有流過淚的她居然也嚐到了苦鹹的眼淚。

“靈兒姐姐,別這樣,她受傷了,很嚴重,你別這樣搖啊!”

聽到消息的人突然間也一擁而進,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名打扮看似神秘而淒美身著黑紫衣衫的女子,她與曼珠的美不一樣,黑紫衣裙襯托出她高貴而又神秘。她曲線玲瓏,凹凸有致。

臉色灰白顯出一副陰冷之美,宛若是淒美的聖女一般,高貴、神秘、冷漠。渾身散發出一種淒涼陰寒之氣,黑的神秘,紫的高貴融合到一身的女子。

女子黑色的唇,眉心紫色的曼陀羅花印記,襯得她愈發的妖魅。截然不同的美聚集在她身上,竟是那般的和諧,那般的無可挑剔。這個女子便是同跟曼珠一起的人,曼陀。

黑色曼陀羅花語是愛和複仇!代表不可預知的死亡和愛。當然,曼陀羅花也是有毒的,尤其是黑色的花連聞都不可以。黑色曼陀羅是一種淒美而詭異的花朵,傳說中,用心培育的黑色曼陀羅能夠通靈。

當然還有種和它名字差不多的花朵,同樣十分詭異的花,叫做曼珠沙華。這種花也很神秘。傳說花香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

也許因為這樣,所以她們兩個才會在一起,一起修煉武功一起提煉藥物,隻是沒想到她隻是出去幾天辦了件重要的事情,她的好姐妹便出了這種意外。

“曼珠,你讓開,誰允許你傷害她的。”曼陀一掌打在花靈兒的肩上,抱起地上的曼珠把她扶到床上。

“你誰呀!敢打我。”花靈兒仍是搞不清楚情況,剛想要繼續說下去,卻被小蝶強製拉了出去。麵對這種場合,花靈兒都不如小蝶。

就這樣,過了幾天。

曼陀緩步走向帳幔後的芙蓉帳內,每走一步,臉上的神色便黯淡幾分。當她看到那豪華而舒適的軟塌時,沒有血色般的修長素手溫柔地撫上曼珠那蒼白無色的嬌顏。

“已經三天了,為何還昏迷不醒呢?求求你不要出事,我們姐妹誰都不能離開誰啊!”曼陀撫摸著曼珠的臉頰,便是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如今的她早已雙目赤紅,布滿了血絲,神色憔悴,淚水劃過了她的臉頰。

在外麵的花靈兒到現在都在生氣,這個少穀主她感覺很窩囊,比在林家的時候還叫人感到窩火,那些無知的人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才敢冒犯。可是這些人,明知道她是少穀主的身份,花神身邊的姐妹還敢打她,她怎能不生氣。

“小蝶,你說都好幾天了,那個叫什麼曼陀的也不許我進去,她什麼身份敢打我啊!回去之後我一定告訴小惜,真是氣死我了。”

“行了姐姐,曼珠為了大哥哥受傷了到現在都生死未卜,你就別埋怨了。”

“哼,氣死我了。”

在房間坐在曼珠身邊的曼陀露出了一抹苦笑,左手微張,一道紫色光芒一閃而過,瞬間,一隻拍打著紫黑色的蝴蝶出現在她的指尖,蝴蝶黑墨如玉,紫色的地方卻又晶瑩剔透,紫黑色的翅膀閃爍著詭異無比的光暈,渾身充滿了魔般的誘惑,猶如它的主人一般。

她將曼珠的手指劃破,任由鮮血流出,而聞到血腥的味道,蝴蝶竟快速地朝曼珠的手指上飛去,開始不停地吸食著。

“沒辦法了妹妹,姐姐必須救你,就算是死也要救活你。為了你,就算犧牲姐姐的“嗜血魅蝶”也無所謂,隻要你活著。”她扶著曼珠坐了起來,退去她的上衣,露出她雪白的肩背,然後,自己盤膝坐在曼珠後麵,開始為她療傷。

幽穀之中,仍是芳草如茵,鳥語花香,一片花濤香海,大片大片的花樹,柔軟而香甜的花雪,花瓣漂浮的湖水幹淨而澄澈。

有著青苔石階,融融小花,綠意翠竹。融融小草與青青濕苔,抬起頭來是流水般的夢幻,柔波與讓人暈眩的輕藍。

這裏正是花之穀一處安靜之所,一座精致的小亭立在中間,石凳上放著茶點。

因為冒牌花神的事情終於是瞞不住,隻能稟報了還在閉關的甄惜。

“什麼?你說有人冒充我?而且還有我親手編織的“彩羽鳳綾”?”聽到這個消息的甄惜一掌拍在自己身邊的石桌上,而被她拍得桌子瞬間變成了碎片,“竟然玩到我正牌花神身上了,居然敢陷我於不義。”

“花神小姐。”玉梨和翠菊立刻跪了下來。

甄惜一甩袖,“出穀。”說道。她倒要會會這個冒牌的花神娘娘,看她是何方神聖,平時都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的,但是人要犯她她必犯人,還會讓那個人連本帶利的全部討回來。“花神宮的事情就交給你們打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芳主,屬下不放心您一個人啊!還是讓我們陪你吧!”

“不必了,我自己能應付,你們保護好花之穀,明白嗎?”

“可是芳主,我們真的很想要……”

“別說了,曼珠身受重傷,曼陀為了救她不惜犧牲她的“嗜血魅蝶”,我花神定要這個人血債血償。”甄惜沒有給玉梨和翠菊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幫我收拾一下。”

“是。”“是。”二人同時回答著。

甄惜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退下。“退下吧!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無奈,二人隻好退下,離去。

“究竟何人?為什麼要一次次陷害我?我花神自知不是什麼正派,但卻也不曾做傷天害理之事,究竟是何人?”甄惜緊握雙拳,指甲早已鑲嵌在肉裏都毫無知覺,她好恨,真的好恨。想起那個私自出穀的司徒俊逸,甄惜心中就莫名疼痛,緊握的雙手也漸漸鬆開。原本怨恨的眼神竟然變得柔情似水,“你這個傻瓜,誰讓你亂來了,功夫那麼差勁居然還去挑戰那個冒牌貨,你這個傻瓜傻瓜……”

甄惜無力地跪坐在地,一臉無助。她不知道為什麼會為了那個所謂的王爺哭泣,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此擔心他,她明明是很討厭他的呀!為什麼到了這種時刻她會是如此難過?

一直蒙著輕紗的女子已經發出了通告,她會在不久後血洗一個村落,她就不相信這樣仍然引不出那位花神娘娘。

而這個村落大部分的村民已經逃得差不多了,冷冷清清仿佛一座荒城。

此刻,一個打扮樸素的女孩來到這種破爛不堪的地方來,因為大部分的人都已逃離,隻剩下老弱病殘。

女孩隨便找了個地方敲敲門,很快,一個婦人打扮的女人打開了門。

“這位婆婆,小女子路過此地想討口水喝,可以嗎?”

夫人隨便看了看女孩,打扮很普通,像是鄰村的孩子,但是她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來此呢,這裏馬上就會遭到屠殺,她這個老太婆也活了一把年紀了走不動了,才留下來的。

看到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孩走了進來,似乎毫不知情的模樣,還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這個女孩沒有出色的容貌,也沒有特別的氣質,是那種放在一群人裏就立刻找不到的人,但不知為什麼,這個婦人卻還是一眼就注意到了這個長相平凡的女孩有種奇特之處。

“姑娘,我勸你喝了水還是趕快走吧!這裏很危險的。”婦人有些駝背,倒了一碗水拿到了女子麵前。

“有什麼不妥嗎?婆婆擔心我白喝你的水嗎?你放心,我有銀子給你。”說著,女孩從包袱裏拿出一塊銀子放在桌上。然後拿起裝滿水的碗,送到嘴邊。但是隻是小小抿了一口而已,一臉厭惡,似乎覺得這水不幹淨,一點也不清甜。

走近女孩,婦人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才發覺剛才覺得女孩的奇特之處在哪裏了。就是眼睛,她的眼睛裏帶有一絲淡淡的哀愁幽怨,但是閃爍的眼神中卻隻有平靜,會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她的煩惱,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不妥,雖然她極力掩飾,但是婦人仍是能感覺出來。普通的女孩可不會擁有這樣的眼神,在這個時候能夠出現,這個女孩肯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