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柳粟茵的為人,可因為愛他,小桃下跪求柳粟茵把那個公子讓給她,因為柳粟茵當時都要和小石成婚了,這是村裏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柳粟茵怎麼可能那麼好心,她就是喜歡看別人痛苦,就是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自然不會放過她。
最後小桃威脅她,如果她還這樣到處勾引別的男人,小桃就讓她不能和小石完婚,柳粟茵一氣之下將小桃打昏,等小桃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黑漆漆的的地方,她想起來發現起不來,想伸手卻發現自己好像是被關在一個箱子裏,四處的空氣感覺很微薄,她拍打箱子,掙紮著大聲呼救,但是沒有人。
很冷,外麵似乎下著大雨,她不想死在這裏,她隻能用力拍打,好在老天有眼,大雨衝垮了山路,小桃不知道是怎麼翻出了箱子,滾落出來,雨很大,她這才看清楚,原來是有人把她給活埋了,她躺得地方就是一個很破的棺材,幸虧棺材很破舊不結實,加上這場大雨,她才沒死,不然用釘子釘死棺材,她早就被活活悶死了。
頭還很疼,流了很多血,她知道,是柳粟茵下得手。
之後她離開了家鄉不敢回去,她害怕柳粟茵殺了她,隻能流落街頭,但是自己隻有十六歲,從沒離開過村子,又遇上了壞人,被賣給了另一個老男人做老婆,那個人天天打她,她受不了了,一年後她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因為無處可去,又回到了這裏,為了生活,她到了這裏。
十七歲,多好的年紀,她經曆這麼多是多麼絕望多麼痛苦,看著小桃淚如雨下,柳櫻涵心如刀割,想不到柳粟茵還把小桃活埋了,她到底還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她決定幫助小桃,隻要過了今晚,她就把小桃帶走,好彌補柳粟茵加在她身上的傷害,但是前提是,她要活著。
和小桃聊了一上午,然後她們一起吃了豐盛的午飯,在小桃的勸說下,柳櫻涵還是睡了一會。
等她醒來,天差不多快黑了,屋裏多了一個人,坐在那裏。
那是一名美豔絕倫的女人,雖然比她大很多但是在柳櫻涵麵前依然那麼高大美麗,一點都不像是上了年紀的人。她衣著華麗,眉眼之間是令人敬畏的威嚴霸氣。
柳櫻涵跪下,她從來不敢正眼看這個女人,對她,柳櫻涵是既崇拜又害怕,但是她也是從也心底膜拜這個女人的。
“櫻月姬,你我之約也到了。今天這個人如果不死於你的美色之下?那你便會死在他的手中,你明白嗎?”
“是,櫻月姬會完成這次任務。”
“很好。”柳櫻涵看到她眸子裏露出滿意的神色,話語裏掩飾不住淡淡的讚賞:“希望你能從愛恨癡怨中解脫出來。”
柳櫻涵不明白,要說愛恨癡怨,她早就已經放下了,她這輩子的愛是雲軒,但是早已放下了,恨,應該是柳粟茵,但她也慘死在自己麵前,解脫了,這次的人是在暗示很厲害,她不是對手會被對方殺死嗎?也許死了才是她的解脫?自由,果然是沒那麼容易呢,蕭遊這幾日也沒有露麵,想必是幫不上她了。
“他應該已經來了,準備一下。”女人緩緩走了出去。
“櫻兒姐姐,該走了。”小桃已經為她穿戴好,看向鏡子裏的她,眼中忍不住的讚歎,“櫻姐姐和以前一樣漂亮,我還是最喜歡這樣的櫻兒姐姐,即使粟粟打扮得很漂亮,我也不喜歡。”小桃放下梳子,笑得很甜,她好久沒有這麼笑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櫻兒姐姐依然絕美如昔,不妖不豔,靈秀自然。
到了晚上,這裏尤其熱鬧,外麵的嘈雜聲更重了,她向來喜歡安靜。
打開房門,柳櫻涵走了出去,比起別的女子,她穿戴太簡單了,根本不會讓人注意到。
“真美呀!”嘈雜的聲音被一個低沉的聲音掩蓋住,一名倜儻風流的公子哥從她出來就跟在後麵。“姑娘,你的容貌讓我驚為天人啊!那些胭脂俗粉根本無法相比呢。”在他的注視下,他繼續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從沒見過你,雖然穿戴樸素依然掩蓋不住你的光彩。”
柳櫻涵沒有理他,這樣的人她見多了,醉仙閣,到處都是,自以為有一些才氣,有一些假的真心和溫柔體貼,卻也有更多的懦弱矯情,剛開始甜言蜜語說盡,最後不過就是玩過之後的陌路人,說什麼會為誰贖身回來迎娶一人,最後還是所謂的才子,照樣的娶妻生子做官……一床錦被便掩了當日的風流,然後誰也不記得誰。
“姑娘,我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遇到你,我信了。”他還在不依不饒的跟著。
柳櫻涵一臉厭惡,一掌劈過去,打在他的脖頸,隨之,那名公子哥暈了過去。
對這樣的人,柳櫻涵沒有一點好感,後院還有一間尊貴的客房,那是招待貴人專用的,環境優雅幽靜,關鍵是那裏聽不到吵鬧的聲音。
第幾次殺人她已經不記得了,她想到那晚,在床上,姐姐摸著她的臉頰,笑盈盈的對她說,“櫻兒,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總有一天,你也會跟姐姐一樣這麼幸福無比的。”
看著姐姐美麗的眼睛,柳櫻涵當時心裏是一陣恐懼,當時她還把她當姐姐。她的話語充滿了溫柔,充滿了對妹妹的愛護。可是,她的眼睛,冰冷得可怕,柳櫻涵還覺得她的唇角還有掩飾不住的笑意!柳櫻涵知道,柳粟茵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然後她將她迷倒,給她穿上最美的衣裳,睡在他們的床上,等著小石醉醺醺的回來。
那天晚上,噩夢的開始,但是為了離開,她不得不雙手沾滿血腥,受盡殘酷的折磨,隻為了心中致愛,當時隻要一想到雲軒,她的心裏就好幸福。
為了他,她直接把劍砍掉了對方的頭顱,不必使用美人計,隻要對他稍微一笑,然後迅速出劍,他的脖子就已經斷了,腦袋滾落在地上發出聲響的時候,鮮血噴湧一地。她站在那,冷漠地看著他臨死前充滿恐懼的臉。可憐的男人,他根本不知道在他花錢享受的時候,他的妻子已經陪他一起上路了,死,他的妻子也想要和他在一定,柳櫻涵不明白,為什麼每次愛的最深的都是女人,她總是以為雲軒和這些男人不一樣,但是換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