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飯菜做好了,這位姑娘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應該餓了吧!總是給她灌草藥湯可不行呀!”
“這位姑娘還是很虛弱,我來喂她吧!她病還沒好隻能吃點清淡的,把湯拿過來。”
“湯在這裏。”
“姑娘,聽得見嗎?張開嘴吃點東西吧!”
婦人的話令柳粟茵又想到了爹娘,這種感覺,多久了,現在落魄了,想起他們的好了。
但是這種想法也隻存在了幾秒鍾而已,所有人都要好好服侍她天經地義,誰叫她有這張世間獨一無二的傾城臉龐呢,有了這張臉不管男女老少看了都會心動,然後把她當娘娘一樣伺候。
微微張開嘴,柳粟茵喝下了婦人喂得湯,因為病得太重,嘴巴裏什麼味道都沒有,喝這湯就跟水一樣,反正窮人家也沒什麼好東西,這樣吃下去總比難吃要好。
吃飽之後柳粟茵勉強有了點力氣能轉頭看看四周了,那對母女的模樣她也看清了,就是一對鄉下打扮的農婦民女,四周的家具也顯得陳舊,比她當年和父母住的房子還破,也沒幾樣值錢的東西,看樣子這家是沒有男主人的,就她們母女兩個,難怪會這麼窮。
醉仙閣,客房內。
雲軒跟幾個打手動起手來,但是沒幾招,他便被製服了,一把利劍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眼前的女人,已經笑著從軟榻上走了下來。
“雲莊主,難不成你想要反悔?煉製了醉蝶香之後想要獨吞?你可別忘了,你心愛的人還在我的手裏,就不怕她有個三長兩短的嗎?”
“我沒反悔,這醉蝶香之毒我從來都不想要,你想拿去就拿去,但是現在我沒見到粟粟的屍體,就不能失去這毒,所以這醉蝶,我還不能給你。”雲軒護著被醉蝶上身的肩,他可不想就這麼被人強行挖去,費了那麼大的勁就這麼被奪去,他可不甘心,更何況沒有見到柳粟茵的屍體,他更是不放心,這醉蝶可是他的保命符,在沒有殺死柳粟茵之前,他萬萬不能隨便交給別人。
“莊主是不相信我百花樓嗎?區區一個民女,還用得著莊主動手嗎?你想怎麼叫她死百花樓都會滿足你,但是這醉蝶,是不屬於你的,為了這醉蝶百花樓已經犧牲了蓮月姬,也幫你的愛人解決了一個麻煩,雲莊主可不是那種不知感恩的人吧!別忘了,除了櫻月姬,你白雲山莊所有人的命可都捏在百花樓手裏,雲莊主可要想清楚了。”女人的話帶有威脅。
“閣主,求你不要把罪加在我白雲山莊身上,我大哥和小妹都不知道櫻兒和百花樓的關係,你別牽連他們。”雲軒開始請求,道:“隻要讓我放心的看到粟粟死亡,我一定把這醉蝶還給你,但是現在,我不確定她死了。”
“難道你不在乎櫻月姬的自由了嗎?櫻兒和粟粟,在你心目中誰的位置更重要呢?”女人嘴角彎起,笑容極盡諷刺。
“櫻兒遲早會得到自由,但是她太善良到時候還會被粟粟所害,她在這裏至少是安全的,粟粟不死,就算櫻兒得到了自由也會更加危險,所以我必須除掉這個女人才安心,閣主,這醉蝶我暫時還不能給你,等我除掉粟粟以後,我的這條命都是你的,隻求你放過白雲山莊,放櫻兒自由。”
“雲莊主,你覺得你有資格選擇嗎?你也知道這醉蝶有多珍貴,想要煉製出來這麼一隻極致完美的醉蝶有多難,這醉蝶,誰都想要,但是它的主人也必須更強大才能有資格擁有它,而你,可不夠強大。”
“不行,我現在絕不能死。”雲軒趁其不備,搶下其中一個打手的劍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他知道這幾個打手都很厲害,指不定也是百花樓的殺手,自知打不過但也不能被他們控製。“如果你逼我,我立刻死在你麵前,這醉蝶現在可是認我為主人,在沒有找到新的主人供養它的時候我就死了你同樣也得不到,我知道你會拿所有人的命威脅我,但是我現在已經無所謂了,既然你這麼在乎這隻醉蝶,那我便也有威脅你的籌碼,你要不答應,我隨時毀了這醉蝶。”
“哼哼。”女人冷笑,一臉不在乎的樣子道:“你想用這醉蝶要挾我?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如果我想要,我還是會用同樣的辦法再得到一隻,不過就是時間早晚罷了,至純至柔的少女有的是,比如櫻月姬。”
“你休想用她來威脅我,既然這醉蝶對你來說是隨時都能得到的東西,那好呀!”雲軒詭笑,手中的劍直接在脖子上一劃,一絲鮮紅從他脖頸上流下。
“住手。”女人一甩袖,一根銀針飛出,直撲雲軒。
渾身好麻,手中的劍“咣當”一聲掉落在地,雖然他的命在她手中,但他現在也見證了這醉蝶對她來說是何等的重要,因為要替這醉蝶尋找下一位主人也需要他配合才行。
“啊!”雲軒想開口說話,嗓子卻發不出聲音了,整個身子也失去了重心,倚牆倒了下來。
女人蹲下身,用手輕輕勾起雲軒的下巴,微笑道:“雲莊主,在這裏,你就算想死都由不得你,你以為這些年櫻月姬是怎麼活下來的,要對付你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少爺,百花樓有的是辦法,你就乖乖就範吧!”
雲軒已經完全沒有了能力反抗,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人粗魯地抓起,然後他就被關在一間房內,他躺在床上,手腳被人綁起,那些人說了什麼他聽不太清楚了,因為他現在隻想睡覺,眼皮很重,他知道,藥物起作用了。
日夜兼程,幾日後,蕭遊趕回了櫻落花穀。
第一件事,他就是處決了派人刺殺柳櫻涵的長者,在眾人麵前,包括當晚那些殺手。
他已經下了命令,誰敢幹涉他的私事,一律處死,絕不容情。
曾經對櫻落花穀做出不少貢獻的長老就這樣被處死,而蕭遊的眼神卻是毅然的堅決,比平時更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