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小葉。”柳櫻涵攬住她,小葉感覺身子酸軟無力的,輕飄飄的。

就這樣,小葉醉倒在她的懷裏了。

今夜明月初升如玉盤。

小葉醒來以後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睡著了,天都黑了,借著月色下床慢慢找到火燭點燃,發現她睡在柳櫻涵的床上。

這才想到,原來她吵著要喝酒,應該是喝醉了,喝了兩杯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櫻兒姐姐,你在嗎?櫻兒姐姐。”小葉叫了兩聲,沒有回答。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依然不見柳櫻涵的身影,“奇怪,櫻兒姐姐去哪了?這麼晚了她不會出去了吧!”

很快的,小葉到了平日裏柳櫻涵練劍的地方,那裏還真有聲音,隻見,那片空地上的柳櫻涵立於樹上,月色下,那身粉衣飄飄,極美極豔麗。

小葉一陣驚歎猶如看見仙女下凡。

好厲害,柳櫻涵手中的劍尖上的劍氣竟在空中飄舞,她足尖輕點在半空中,身體靈活的在空中翻了幾轉,劍氣的光芒越來越快,正朝著小葉這邊衝過來。

那冷冽的劍光虹罡風劍氣淩厲逼人,直直的朝自己她的左眼這邊刺了過來,小葉嚇得閉上雙眼,一動也不敢動。

“小葉妹妹,是你呀!嚇死我了。”柳櫻涵收回劍,還好及時收手,不然真的傷到她了。

小葉睜開雙眼,發現柳櫻涵已經合上了劍,剛才她才嚇壞了,叫她如何能想象瘦瘦弱弱的櫻兒姐姐還是一個用劍高手,太不可思議了。

走時蕭遊說要她好好練劍,他回到可是要看她努力的成果的,所以她就要多練多學,他不在自己要更加用功才行。

難熬的這些天不僅僅是賈紹,柳粟茵何嚐不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好在陸笙幫了她不少,用了很多名貴的藥讓賈紹一點點熬過這段最艱難的時刻,終於,她等到這一天了。

賈紹在絕望中掙紮,在痛苦中哀嚎,但是他被綁住手腳,嘴也被塞住,他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無論他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毒蜂蠱終於要成熟了。

賈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破裂,那種身體開裂的痛苦超乎他的想象,如果不是因為被捆綁的很結實,他的慘叫一定會驚天動地,在他正在撕裂的肚皮上,紅暈一點點染透他的衣衫,然後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在他還有意識的情況下,他仿佛被人開膛破肚,一個紅色的帶著翅膀的東西破體而出,它的體形龐大,渾身濕漉漉黏黏稠稠的,像是一隻巨大的蜂,卻比普通的毒蜂大十多倍,渾身赤紅像滴出的血一般刺眼,還有那雙妖異的眼睛泛著陰森森的紅光,陰森恐怖的,渾身充滿了邪惡的力量。

“好可愛啊!這正是我需要的。”柳粟茵兩眼放光,這可比萬兩黃金還值錢的毒蜂蠱啊!終於煉成了。

毒蜂鑽出賈紹的皮肉之後並沒有飛起來,而是蠕動著爬伏在賈紹的心口上,賈紹感覺身體的被一個部位都好像被什麼東西一點點拉扯著,撕裂著,猶如五馬分屍。

“砰”一聲,被繩子勒緊的手臂的皮肉裂開了一個口子,血,不斷流出,就像是大地被斧子劈開一條裂縫,他甚至還能看到自己裂開的傷口裏麵的血管也已經爆裂,經脈一點點斷開。

又是一道裂開的皮膚,血花不斷冒出,整個床已經變成了一片血紅,然後是不斷裂開不斷冒出血泡,他甚至還能聽到自己的血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接下來他將屍骨無存,賈紹不知道自己都變成了這樣為什麼還會活著,他就這麼一點點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裂開,還有那從身體裏鑽出來的毒蜂好像還在不斷在他心口上吸食著新鮮的血液,那咕嚕咕嚕的聲音正是毒蜂吸食的時候所發出來的。

柳粟茵就這麼看著這血腥的一幕,看著賈紹的血和肉一點點被毒蜂吞噬,甚至連皮毛和床上的血漬都被毒蜂吸光。隨著賈紹痛苦的表情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吞噬,最後是他的鼻子舌頭,終於,連他最後的雙眼也變黑了,接下來就是自己的腦子也會被咬噬,直到變成一堆白骨……

柳粟茵伸出手,這隻擁有強大力量的毒蜂飛回到她的指尖,最後鑽進了她的皮肉之中,在她的肩膀上從此就多了一個栩栩如生的蜜蜂刺身,這隻毒蜂的邪惡力量已經達到了頂峰。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找人來練練手了,就拿陸笙試一下吧!呈功已經很聽她的了,不知道有多厲害。

陸笙知道今天毒蠱成熟,所以他不想看那殘忍血腥的場麵,在外麵配著藥。

“陸大哥。”柳粟茵特地打扮了一番,換上了豔麗的衣裳,終於是做回了自己,這幾天狼狽的逃跑都沒時間打扮自己了。

“粟粟,你找我有事嗎?”陸笙抬頭,看到柳粟茵正朝他拋著媚眼。

“沒事。”柳粟茵走上前來,手,輕輕搭上他的肩,她現在跟毒蠱意識共存,她的想法自然就傳到了毒蜂身上。

她笑著,感覺毒蜂正在聽從她的召喚,從自己肩上開始一路向下,直至她的指尖,她的手藏在袖子裏,自然不會讓陸笙發現。

“粟粟,別這樣,讓人看見多不好。”陸笙想要把柳粟茵的手放下,但是她卻死死抓著他的肩膀不肯鬆開。

還假正經呢,柳粟茵想著,命令毒蜂毒蜇他。

“陸大哥,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還在乎什麼呀!”

突然,毒蜂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鑽回了柳粟茵的身體裏麵,她卻一陣刺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粟粟,這個毒蠱很厲害,邪惡程度超出你的想象,要知道反噬的痛苦你是承受不住的,等你報了仇,一定要記得回來讓我處置這隻毒蠱,明白嗎?”陸笙還在勸說,明知道她得到這麼厲害的東西應該不會輕易放棄,可他還是希望她回頭是岸,醫者仁心,他不希望自己的病人走上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