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竹青則是自己也坐下來,給蓮月姬倒茶,她們兩個單獨在一起的話竹青就不會那麼拘束了。

“妹妹別擔心,一切都有莊主在呢,聽說成親的事情還在籌備當中,莊裏的人都挺忙的應該不會注意到這,我會替你看著那個雲夕小姐的,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告訴我,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沒什麼,就是被那隻貓抓了一下傷口還有點疼,我是擔心那個丫頭給我下毒了,上次我病了給我喝那什麼東西,差點藥死我,我可要小心點,不能著了她的道。”

“小心點是對的,你放心,我和竹紅會小心把大夫找來,不驚動任何人,你可要當莊主夫人了,應該準備準備,等你們成了親,那個丫頭也要叫你一聲好聽的呀!你就安心等著做你的新娘子就好了,莊主都離不開你了。”

一聽這話,蓮月姬的臉又紅了,最近真是人逢喜事多,她自己都幸福的快暈過去了。

柳櫻涵就這麼住到了鄉下的小屋裏,蕭遊好像對她的傷也很了解,早就托人把莫仇留下的藥去醉仙閣取了回來,他按時都會熬好送到她這裏,還準備了很多貴重的傷藥,說在這個村子裏有一名隱士的大夫,醫術很好,囑咐她好好休息,過幾天就會帶她去看看,盡量讓她不要落下病根。

這日她服了藥,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屋頂,心中想著,蕭遊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對她這麼一個鄉村女子照顧的無微不至?他是櫻落花穀的主人,怎麼會跟她到這麼一個鄉村來住這種房子,和她一起種花種菜植樹?他話很少,幾乎都不會笑,他總會默默地做著事情,包括洗衣做飯,不過這些還是她來做,他還是想要幫忙,一直都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這樣的日子真好,在藥物的作用下,柳櫻涵沉沉睡去。

外麵他的身影一直印在她的心裏,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仇家會找上門,即使找上門,她也不怕。

醒來之後,天色也已經暗了,柳櫻涵已經睡不著了,套著一件外套走下了床,開門走出房間。

蕭遊就坐在大廳內,一點一點摘著剛采摘的菜葉,這應該就是他們今晚要吃的了。

他已經換上了一身樸素的衣裝,但是他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高貴依然遮掩不住。

“櫻兒,你醒了。”蕭遊放下手中的活,朝她走來。“白天我去河邊捉了條魚,今晚我們就吃這些吧!你也說了,夠吃就好,所以我就沒有把菜全摘下來,你的傷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所以要好好補補,今晚喝魚湯吧!我來幫你燒火打下手。”

這些天他們就跟在家裏的時候過得一樣,有規律的生活作息,也不鋪張浪費,三餐很素,但是家具什麼的都要是新的,因為蕭遊愛幹淨,就算到這種山野小村,也會保持整潔。

這樣的生活真好,柳櫻涵也暗自決定,如果她最後一次能活著回來,一定要和他歸隱山林,如果他願意的話。

她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柳櫻涵也不敢去問,他們身份懸殊,想在一起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和雲軒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出問題了,門不當戶不對的,是很難收到別人的祝福的。

柳櫻涵點頭,然後跟蕭遊進了廚房,一人燒火一人煮飯,兩人配合得很有默契,然後,一頓豐盛的晚餐端上了桌,一魚一菜外加一碗清湯,兩個饅頭,碗盤也不大,量也不多,但是對窮人來說也算是好的了。

這也差不多變成了習慣,用完晚飯之後兩人隨意刷刷碗筷,如果還有時間的話就在外麵看看星星月亮談談心事,累了就去休息,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平淡美好。

鄉下的早晨本來是寧靜和諧的,但是一大清早的賈府的一個下人就聽到了一聲聲刺耳的聲音,那是有人做飯切菜的聲音,但是聽著又好像覺得做飯的人跟那些食物有深仇大恨似得。

那張不算太英俊的臉緊鎖著眉頭,柳粟茵說喜歡他這副神態的男人,健壯結識,而女人就需要這麼一隻強有力的肩膀依靠著,柳粟茵這樣的女人也不例外。

“粟粟,你在幹嘛?今天聲音這麼大。”他開口說道,聲音帶有一種男人的磁性,當他趕到了廚房的時候,隻見到滿桌的屍體與鮮血,殘酷的殺戮讓他無法理解她心裏所積累的怨毒,每天柳粟茵都會燉湯,也會親手殺了那些動物,什麼雞鴨鵝的頭顱被割了下來,五官全部被剁碎,內髒丟得到處都是,不僅僅是內髒鮮血。粟粟,那個好聽的名字,她每次在殺雞殺鴨殺魚的時候都是嗜血殘忍的。

“還能怎麼樣啊!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我們能得到賈府的財產,然後好過安生日子嗎?不多點肉怎麼掩蓋住那股血腥味,要知道這毒需要血才能有效果的,必須是一個人的血,我這麼犧牲自己還不都是為了你。”柳粟茵繼續忙著手中的活,不去看他。

剛開始那種血腥讓他胃部極大不適,但是看得久了,也就習慣了,誰讓他陷入了這個女人的溫柔鄉裏不可自拔了呢,當初殺害夏紫雨的時候,他都見識過了。

剛開始,她誘惑他,和他有了肌膚之親,然後這個女人越來越大膽,和他經常私會在一起,而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就這麼離不開她了。

他姓呈,但是她卻給他改名叫呈功,就是希望他們的計劃能順利。

他們是這樣安排的,柳粟茵用美色勾引賈紹,然後給他下慢性毒藥一點點毒死他,她說認識一個醫術高手,他能做逼真的人皮麵具,到時候叫呈功冒充賈紹,謀奪賈府財產,然後他們遠走高飛。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也中了毒,柳粟茵每次都會把下了極少的藥物的肉湯拿給他喝,使他也愛上她,好被她利用,一旦被她美色所迷,就再也逃不出她的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