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也是最關鍵的,就是要把它植入宿主體內,這期間她也要想辦法讓痛不欲生賈紹不能出一點一絲的差錯。
毒蜂就停在她的指尖,似乎就在等待著可以寄宿的身體,好吸食宿主的血肉精氣,好成為毒中之毒蠱中之蠱。
躺在床上的賈紹似乎還沉醉在自己夢中,喊著“粟粟”。
突然,賈紹從夢中驚醒,肩上傳來一陣劇痛,他猛地睜開了雙眼,“啊”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來。“好痛,誰紮我?”
“沒事沒事,是剛才我想叫醒你手上的扳指傷到你了,對不起對不起。”柳粟茵趕緊解釋,繼續道:“少爺,我這就把扳指拿下來丟掉好不好。”說著,柳粟茵摘下手中的扳指,扳指自然是真金白銀,上麵的寶石形成一四方形,邊角的地方沾著血跡,跟他肩上的傷口是吻合的。“我以後再也不帶這個扳指了,都傷到你了,真的對不起啊少爺。”柳粟茵還是低聲細語的淚眼汪汪的,看得人真是心疼。
“粟粟別難過,我沒事了。”賈紹伸手抹去柳粟茵眼角要流出來的眼淚,一臉關愛,“就是一個小小的傷口,沒什麼,隻要沒傷到你就好,粟粟,我餓了,快把你做的湯拿給我。”
“早就準備好了,就是起來叫你喝的。”柳粟茵指著桌子,上麵已經放了一晚肉湯,香氣隱約往這邊傳來,賈紹兩眼放光,都要等不及了。“粟粟這就親自喂你,隻要少爺喜歡,粟粟天天給你做。”
“還是粟粟最懂我。”
柳粟茵一身去拿湯,賈紹看了下傷口,感覺已經不疼了,就是剛才還有點癢癢的,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現在已經沒事了。
而他卻不知道,柳粟茵已經在他身上植入了恐怖的東西,這隻是剛剛開始。
兩天了,蓮月姬也沒有踏出房間半步,滿腦子都是雲軒的身影,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愛上他,而且就這麼短短兩個月,最主要的,還是那次他們在酒樓裏,互相說出心事互相哭泣,最後還抱到一起了,想想都不可思議,她就這麼無可救藥的離不開他了,聽他說要回去稟明大哥看來娶她的時候,蓮月姬心裏是好期待的。
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胃口大開,就吃竹青煮的飯菜,因為她收到了雲軒送來的一塊玉,說是他們的定情物。所以心情大好,吃得也就多了。
坐在那裏,盯著那塊玉,蓮月姬一臉幸福陶醉,不時的把玉放在心口,直到一個人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幻想,回到了現實裏。
“蓮月花主,主人有請。”門外,侍女的聲音響起。
終於有消息了,總是逃不掉的,該來的總會來,隻能麵對了。
“知道了,我馬上就來。”收好玉,蓮月姬整了整衣服頭發,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後花園,青湖碧水,青石鋪路,一群舞姬,薄紗蔽體,曼舞姿下,一片春色撩人。
半倚在床榻的女人身著華衣,身上鳳翔繡圖,發鬃高綰,金釵步搖,舉手投足間,端莊威儀,風情盡顯。
蓮月姬微微上前,舞姬各自退回,見到她,蓮月姬的表情與當日的柳櫻涵一樣,單膝跪下,不敢抬頭。
“主人。”蓮月姬身子有點顫抖,她很怕,真的很怕。
“蓮月姬,你也為本尊殺了幾十個人了,該歇歇了,白雲山莊的二莊主似乎對你感興趣了,為你贖身的錢也帶來了,你可以跟他走了。”
“什麼?”女人的話令蓮月姬驚在了那裏好久沒有回過神來。
“你跟櫻月姬一樣,可以跟他回白雲山莊,成親也好你們有了孩子也罷,本尊都不管,但是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你還不完全是自由的,你隻有幫本尊做完了所有的事才能徹底脫離百花樓,如果你敢叛變,整個白雲山莊也會被你連累,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屬下知道。”蓮月姬的頭垂的更低了一些,根本不敢麵對那個女人的那雙眼,“謝主上,蓮月姬一定不付主上所望。”
“知道就好,你可以收拾東西去找他了,本尊把竹青和竹紅賞賜給你,雲莊主可一直等著你呢,可別讓他等久了。”
蓮月姬簡直不敢相信,雲軒真的把事情都給辦妥了,把竹青和竹紅賞賜給她無非就是監視她,但是無所謂了,她現在恨不得馬上飛到他身邊去,兩天不見都快想死他了。
“屬下告退。”蓮月姬都快要有些控製不住此刻的心情了,想不到她也終於可以跟櫻月姬一樣,能被自己愛的人暫時贖身,跟他在一起,不必在這裏和別人勾心鬥角過爾虞我詐的生活了,更不用看到那個討厭的櫻月姬了,搶走她曾經最愛的人,櫻月姬心裏多少也不是滋味吧!
回到房內,蓮月姬迫不及待的收拾好東西,往醉仙閣的大廳走去,她也終於體會到當時櫻月姬的心情了,隻要她繼續幫組織殺人就好,其餘的時間可以一直和最愛的人在一起,那是多幸福啊!
如願以償的進入了白雲山莊,雲軒將她帶去了一間房間。
紅木鑲玉的床,幹淨的絲綢枕頭和蠶絲被褥,圓桌上的香爐嫋嫋生煙,一股她最愛的玫瑰花的香味迎麵撲來,桌子椅子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牆上的幾幅仕女拈花圖畫得栩栩如生,遠遠看去,圖中的那幾個女子是同一人,一身粉衣,身段纖細柔媚,抬頭或是回眸,都是那麼的傳神,她看清楚了,每一幅畫,畫得竟然都是她一人。
傳聞白雲山莊的二莊主畫藝超絕,果然名不虛傳。
“這畫?”蓮月姬被震撼到了,第一次感動到落淚了。
“喜歡嗎?小微。”雲軒從身後環抱住她,說道:“這兩日我都在為你作畫,腦子裏全是你的樣子,你已經走進我的心裏了,我不能沒有你。”
“我也是。”蓮月姬轉過身緊緊擁抱住雲軒,感動得眼淚流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