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但是這樣的日子能維持多久呢,算了,還是不要去想了,逍遙一天是一天。

天氣雖然有些涼,風一直沒停,但是對蕭遊來說並不冷,因為他忙得已經出汗了,但卻不覺得累。

柳櫻涵無精打采地撿著地上的幹柴,因為這幾日過得太安穩了,總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因為像她這種雙手沾滿鮮血的人,過這麼逍遙的生活,不會遭天譴嗎?而且她還沒有脫離組織,她還要時時刻刻都要防著,雖然這幾日有這個蕭遊穀主陪著,保護著她很安心,可該來的總會來,他不可能一直陪著自己吧!

“轟”一聲,一大捆的木柴扔到了柳櫻涵麵前。

“怎麼樣,這麼短的時間裏,我就撿了這麼多,我就說嘛,這種力氣活還是需要男人的,你說是不是?”

一抬頭,柳櫻涵看到蕭遊臉上沾了點泥土,穿得還是爹剩下的舊衣服,但即使穿戴樸素,但是他輪廓分明,還有沾了泥土的五官也是好看得無法用筆墨形容,他,眉宇間籠罩著如玉的光華,寧靜安和。

然而,一股久違的暖意溫和了她的心。

不可否認,他擁有絕色的外表,但更深深吸引她的,卻是他能給她安心的感覺。心,砰然跳動。

不可以,柳櫻涵垂下頭去,雖然現在沒有追殺,沒有追趕,沒有提心吊膽,過著簡單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但畢竟隻是暫時的,現在的她,還不能動心。

“好厲害啊!蕭遊大哥,既然今天收獲這麼好,那我們早點回去,你看你的臉,今晚就好好燒桶水,好好洗洗了,像你這麼愛幹淨的人,好幾天不洗澡肯定難受吧!”

“真的可以嗎?”蕭遊眼神一亮,他早就想要好好洗洗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問。

“當然了,可能沒有你在櫻落花穀的時候享受,但是洗個熱水澡也是很舒服的,夏天的時候村裏的人大多是去河邊隨便洗洗的,但是現在天冷了,當然要洗熱水澡了。”

“那有機會,我也去河邊洗洗。”

柳櫻涵手臂抬到嘴邊,抿嘴一笑,說道:“行了,要是你這個樣子被人看到會笑話的,你那麼愛幹淨,臉上都沾了土了。”

蕭遊一聽,臉色微變,趕緊擦了擦臉,“是嗎?我都不知道。”

“你別擦了,越擦越花,但是比起上次你做飯的時候,倒是幹淨多了。”

一說那次,蕭遊就尷尬,他還以為看到她做飯自己就記住了學會了,就跟平時學功夫一樣,看一遍就會練,所以想要好好表現,誰知道,被他搞得一團糟。

柳櫻涵挽起袖子,抬手試著擦去他臉上的泥土。

二人就這麼相對,誰也沒說話,隻是一股莫名的情誼,圍繞在周身……

回到木屋,柳櫻涵早已準備今晚的飯菜,而蕭遊,卻拿著斧頭在外麵劈柴,這也算是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了。

“哎呀!你看,那個小夥子真俊啊!我活這麼大歲數,第一次見這麼俊俏的人呢。”

“是呀!最近好像柳家的姑娘回來了,還帶回來這麼個小哥。”

“你說粟粟嗎?她不是和村裏的小石成婚了嗎?聽說不久後小石死了,她就守寡了,哎呀真可憐。”

“不是,是櫻兒,粟粟的雙胞胎妹妹,聽說當年櫻兒沒有死啊!前幾日我出門見到她了,我以為是粟粟,誰知道交談以後,才知道柳家的小女兒沒有死,是被人救了,好像出事之後這女孩失去記憶了,這幾年才想起來,回家之後才發現爹娘死了,她就自己在這房子裏重新生活了。”

“是嗎?那還真可憐啊!那這個俊俏的小哥是?”

“我前幾日見她和這個小哥去集市,問起她啊!吞吞吐吐的,你也明白,女兒家的心思。”

經過的兩個大嬸說笑著,蕭遊全部聽在耳裏,也記在了心裏。

“你看看,村裏人祖祖輩輩沒有見過這般相貌出眾,貴氣逼人的俊公子,我覺得是櫻兒那姑娘高攀他了。”

“真有福氣,不過櫻兒也是村裏最美的姑娘,他們也算是郎才女貌啊!”

“是呀是呀!”

聲音越來越遠,幾乎聽不到了。但是他聽著卻很開心,還真希望有這麼一天。

夜,漸漸暗下來,月亮灑下餘光,給這的村莊平添一份寧和。

鄉下真是安靜,一點繁雜的聲音也沒有,蕭遊浸泡在浴桶裏,享受著溫水的撫摸,以及花瓣的親吻。

蕭遊背靠著浴桶,白皙的雙臂搭在浴桶邊緣,開始閉目養神,感覺身上的疲困瞬間消失了,真是太享受了,平時為什麼就沒有感覺到呢?

慢慢的,蕭遊感覺身心都放鬆了,可就在這般享受的時刻,蕭遊的雙眸猛然睜開,迅速站起身來,濺了一地水花,緊接著抓起掛著的浴巾裹上身,然後拿起衣服,在眨眼之間,已經穿在了他的身上。

踏水無痕,淩空飄飛。

好像很久了,坐在外麵的柳櫻涵有些不安,為什麼沒有一點動靜?他就算要洗澡,也不用這麼久吧!柳櫻涵難免有些擔心。

蕭遊疾行數十裏,進入了漆黑的森林中,能勉強照亮路的,就隻有微弱的月光。

在他麵前的,是一個黑色的影子,一眼看去,那個人仿佛全身上下都是黑色,在月光下隻能看到他的身影看不出他的相貌,那仿佛是跟黑暗融為一體的顏色。

陣陣冷風吹起他翩翩飛舞的衣衫和長發,在皎潔詭異的月光下他仿佛就是來自地獄裏的使者,給人的感覺到處充滿神秘還有可怕。

柳櫻涵叫了好幾聲都不見回答,無奈的她隻好推門而入。

但是屋裏的人早已不見了身影,窗戶敞開著,冷風呼呼吹進。

森林深處,兩個男子,看似是在做著一場生死對決,一人手中持劍,一人手中持扇,一名黑衣如墨,一名白衣似雪。

蕭遊穩穩立在他的對麵,中間隔著的不過是十來步遠,黑衣人手中利劍散發出的冰冷寒光,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