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他輕握住她柔軟細滑的手,望向她的雙眸,道:“素素,你想要的,我會豁出性命為你拿來,縱使眾叛親離又如何?”

望著他溢滿著濃濃的深情的眼眸,令她有些不敢回視,連忙轉頭,別開眼,望向緊閉的窗子那邊。

沒過多久,她的心感覺有些亂了。再次轉過臉,深情的凝望著他,伸手撫上他的臉龐,細細的摩擦,仍舊笑得很美很美。

她開始敞開他的衣襟,不禁一歎,其實他也是一個缺少溫暖和愛的人。慢慢的,她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情意。

而這一幕落在正在窗外眼睜睜看著一切的雲軒的眼中,他的心中仿佛被一根長刺直紮到心底。緊握雙手,看著屋內的兩個人周身圍繞著的淡淡溫馨和情意綿綿,無不令他想要發狂。他閉上眼睛,渾身卻在微微顫抖,恨不得馬上衝上去。

“二哥。”雲夕緊緊抓住雲軒的手臂,一臉的請求,對他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沒錯,裏麵的人,根本不是素素,而是櫻月姬。為了解他的毒,他們隻能讓櫻月姬出馬,親自喂他喝下解藥。

然而,他閉上了眼睛,卻隻會使他更深切的感受到耳邊傳來的二人承歡的聲音。

雲言似是迷失在她的笑容裏,目光中帶著柔情,微微道:“我愛你。”

櫻月姬眼睛斜向窗戶邊,不由得暗自冷笑。雲軒,這就受不了了嗎?這與你給我的痛,不過是千萬分之一罷了。

想到此,便笑著躺倒雲言身上,道:“夫君,你可要記住今晚獨一無二的這個我哦。”

“你就是獨一無二的,素素。”

“不。”櫻月姬溫柔地笑著,撒嬌道:“不!涵兒,這才是我的名字。”

“好,叫什麼我都願意,涵兒。”

櫻月姬回應道:“言。”

還在溫柔鄉的雲言的手不自覺的撫上她絕美的容顏。

一個是他的大哥,另一個是他愛的女人,竟當著他的麵如此的情意綿綿?這真的是要為大哥解毒還是她在報複他!

雲軒再忍不下去,他怕自己繼續看下去情緒會完全失控。隻能拂袖離去,速度之快,像是逃離。在這裏他無法再待下去,哪怕是一瞬。

櫻月姬不禁苦笑,想不到他竟然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

房間裏早就點了迷香,櫻月姬覺得差不多了,拿出一方絲帕,在雲言臉上輕輕一揮,感受到香氣的雲言慢慢睡去,好看的容顏上,帶著一點點微笑,很滿足。

看著他的睡顏,櫻月姬笑了,恢複了以往的燦爛無比。

櫻月姬穿好衣服,走出紗帳,來到桌前,吹滅了點了迷香的那根蠟燭。

“好了,明天我再來,至於那個素素,你們可要給她下好藥,不能讓她醒來啊!我隻幫助你們三天,不要忘記了。”櫻月姬自言自語道。

雲夕這才推門而進。

“謝謝你,可是我二哥他……”雲夕沒有說下去。

“這就受不了了嗎?看樣子,他對我這個不要臉的妓女還真動情了。”櫻月姬滿口諷刺,說道。

“你利用我大哥刺激他,他……”

“我就是利用你大哥刺激他,那又如何?現在是你們求著我,怎麼?受不了啊!那我不幹了。”

“不是不是,我沒那個意思。”雲夕開始緊張起來。

“那就好,行了,我也該走了,等他醒來,我會回來的。”

說著,櫻月姬昂首挺胸,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她說自己是利用了雲言,而且利用得如此坦然,未有一絲一毫的遮掩。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到底經曆過一些什麼呢?

這一覺睡得很香,一早醒來,神清氣爽。

她原來早已起床,靜靜地坐在銅鏡前,輕點絳唇,微撲粉頰,輕畫黛眉……聽到聲音,她轉過身來,微抬俏顏,嫵媚迷人的眼眸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裏透紅,櫻桃般的小嘴更是紅的誘人,盡享她的萬種風情。

大廳內,雲言一如既往的緊擁著他嬌媚的愛人,她,粉嫩的嘴唇發出誘人的媚笑,雙眸,璀璨如花,耀眼如星,仰起頭,迎上他的眼睛,她看著他,笑得更加燦爛嫵媚。

然而,她擁抱住他的手臂上的廣袖看似故意露出一截,白皙的臂彎處的那個耀眼的守宮砂更是閃到了對麵的雲軒眼裏。

雲軒望著她那半真半假的神色,頓覺心中如同壓了一塊沉重無比的巨石,明知她是利用他的大哥,可是為何他還是不敢置信?他的一時衝動,是心底最隱秘的傷疤被揭開的劇痛,痛到無法窒息。

看到他眸中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她那絕美的臉龐更加靠近了雲言的胸膛,愛意的輕撫著……

他快要受不了了,她要如何才能原諒他,回到他身邊?

他在心裏對她說:“櫻兒,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我已經知道錯了!請不要再懲罰我!我可以不在意你與大哥現在這般親熱,不在乎你殘忍的報複。隻求你能原諒,回到我身邊!”

而她的漠視,她的冰冷,她的嘲諷……她與大哥的曖昧,無時無刻不刺痛他的心。

看他後悔的眼神,櫻月姬更是用姐姐的語氣,對雲言說道:“夫君,素素看你為了婚事忙壞了身子,素素好心疼啊!今日素素就親自下廚為你做一頓豐盛的飯菜,好好補補身體,你說,好不好。”

“我怎麼舍得讓你下廚呢,除了素素的肉湯,我什麼也不需要。”他更加擁緊她,說道。

“當然,夫君最近太累了,看得素素心好疼呢,素素一定要給您補補。”

“還是素素最好。”

說了半天,櫻月姬終於說服雲言,邁著輕靈的步子,姍姍而來。

在雲軒眼裏,仿佛看到身著一襲粉色輕紗,行走間清逸飄舞,膚如凝脂,美眸流轉,如墨發絲,一半用晶瑩剔透的碧玉簪隨意的挽起,櫻花點綴,另一半披瀉於香肩……

她,從無一身華美衣裝,也無半支金銀華貴的步搖,更無撫媚的風情……在他眼裏,他的櫻兒是最純潔無暇的,任何凡塵的俗物在她麵前,隻會是一種褻瀆。